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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海對西寧道礦藏的提議,引起了朝臣的不同意見,就連尚書右仆射大人也都表示反對,最後太子和了稀泥,這事容後再議。
退朝的時候,朝臣們才記得,協助太子監國的沈華善和左良哲還沒有對此事發表意見,他們是讚成呢還是反對呢?
沈華善和江成海拐著彎的親戚,兩人一向交好的,沈華善會支持江成海吧?左良哲和卞之和關係不錯的,左良哲會讚同卞之和嗎?
當然,沒有朝臣敢問他們。這兩個人,都是監國重臣,尤其現在皇上病重,政軍事務一應由這兩人參知,朝臣們怕嘴上說了不中聽的話,故而都在看著這兩個人的反應。
太子詹事府內,太子正就此事詢問沈華善和左良哲的看法。沈華善和左良哲這兩個人,在太子監國之後,對太子的幫助最大,他們耐心教導、提點太子,助他最快地適應朝政軍務,太子對這兩個人頗為感激。
太子始終記得當年春熙宮事件和鞠場流血事件,他對沈華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反倒是左良哲圓滑能說,又有太子妃左氏在其中牽連,太子對他更為信任和親近。
沈華善眼精目通,對太子的心思知道得很清楚。不過他沒想著去做些什麼,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隻盡心竭力教導太子便是。
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可惜太子沒能明白這個道理。
在西寧道問題上。左良哲的想法是搖擺不定的。一方麵,他覺得江成海的話很有道理,西寧道賦稅連年減少,這不是什麼好事,將來太子登基,戶部緊絀的話,太子施政會難以開展,江成海的提議也是個增加賦稅的辦法。
另一方麵,他認為卞之和等朝中大臣說的也沒有錯。這個時候。西寧道宜靜不宜動,處理得妥當,賦稅有所增益當然是好事,若是引起西寧道動亂,那就會有大問題了,現在太子監國。大永是亂不得的。
看到左良哲遊移的眼神,沈華善便知道,左良哲又在畏首畏尾了。左良哲這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可惜總想著事事完滿,也就總是遲遲未能有主意。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是舍。就是得,總要有個決斷才是。
所以他輕輕巧巧地拋出了一句話:“太子殿下現正監國。若是按照江大人之策,可以使西寧道賦稅增益,此乃仁明之舉。”
在監國期間,哪個太子不希望有所作為?哪個儲君不希望賢名遠播?太子監國,政事穩定固然重要,卻也不能一味求穩,總要有進取之心才行。不然。監國期間無所作為,一樣是儲君之失。
這個道理。想必現在不再犯抽的太子,是能想得明白的。果然,聽了這句話,太子眼神瞬間亮了。
沈華山微微一笑,知道太子心中已有主意了。想必明日早朝之上,此事就能落定了。雖然出了卞之和這個意外,令沈華善和江成海一時措手不及,但是有監國太子在這裏,以沈華善太子詹事和監國重臣的影響,此事,還不難應對。
卻沒有想到,原本不難應對的事情,在當天晚上就出現了變數。
變數,是從紫宸殿裏開始的。自從長泰帝病重一來,他就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而且是迷糊的時候居多,紫宸殿已經長時間沒有傳出過旨意了,沒想到這一晚,太子就接到了長泰帝口諭。
太子應召來到了紫宸殿,見到長泰帝渾濁的眼神裏有幾絲清明,心裏極為高興。往日他來請安的時候,長泰帝的眼神總是茫然無感的,哪會像今晚這樣?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大好了,兒臣心裏甚是歡喜……”太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語氣有些哽咽。當他坐在那個高高位置的時候,他才發覺,身後有長泰帝在,有多重要,就像定心丸一樣。
長泰帝虛弱一笑,示意太子走上前,然後斷斷續續地問道:“朝……朝政……可有……可有大事?”
長泰帝病重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一直沒有起色,臉色枯瘦蠟黃得嚇人,說完這樣一句完整的話語,也甚是艱難。
太子挑揀了幾件朝中大事來說,說到最新的,就是西寧道礦藏的事情,說了朝中大臣關於此事的爭執。
“禦下……之道,在於……平衡……,江成海……順不得,卞之和……信不得……”聽了太子的話語,長泰帝眼裏的清明似乎又多了幾分,他努力向太子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太子仔細聽著長泰帝的話語,先是懵懵懂懂,然後若有所思。隨後,這一對天家父子,在紫宸殿內,繼續低聲交談著……
當江成海和卞之和再次就西寧道礦藏問題相爭的時候,太子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耐心地聽著江成海和卞之和的意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爭執的結果,當然是請太子最後定奪。究竟是為了大永的長久的賦稅呢,還是為了大永目前的安定?——其實眾多官員心中都沒底,究竟誰的做法更對,端看主子怎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