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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地處北方,但這邊城中的正午時分偶爾也會炙熱難耐,隨著來往過關進城的客商的減少,弄不到多少油水的兵丁們也無精打采起來,一個個懶洋洋的躲到了門洞裏歇息。這時來往的都是七裏八鄉的苦哈哈,也弄不上什麼好處,說不定拐來彎去的就能攀上是哪家的窮親戚,何苦去得罪人呢!還不如自在逍遙一會。

玖哥也依舊縮在了遠處的樹蔭下冷眼看著,不多時,一個暴躁的喊聲就響了起來:起來起來,你們這群懶骨頭……莫不是又欠打不成。一個衣衫不整酒氣熏天的壯漢鼓著一雙泛紅的魚泡眼正把一幹兵丁從城洞裏往外轟,卻不是這城門守官牛大力。

這牛大力平日裏上關應值俱都隻是點個卯便自去花天酒地狂喝濫賭去了,一幹關務收取關費的瑣事俱都是一幹兵丁自理,反正兵丁們也不敢少了自己那一份孝敬。至於說勤於公務盡忠王事,他連想也沒往這上麵想過,對他來說,聽趙老大的話辦趙老大的事,趙老大要他咬人,他就是一條狗。

就憑著對司馬趙無忌的忠心,再加上能打敢殺,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小城門守衛隊官,但就牢牢的釘在了這個油水豐厚的位置上。要知道,龍門駐軍最多時好幾千人,即便征伐高麗被調走了不少軍士的現在,也足有一千七八百常備軍力不可輕動。邊城畢竟不比內陸繁華,有油水的位置不多,僧多粥少,在一雙雙餓的綠幽幽或是嫉妒得紅汪汪的眼神下,各方倒也互有默契,隔一段時間就將各自位置輪換,免得各營各伍之間起了齷齪。隻有他牛大力何德何能,隻因為趙司馬力保,換來換去就在這四座城門的位置上打轉,早就惹得眾人腹誹,而且為人粗野蠻橫,常與同僚口角毆鬥,更是引起了眾怒。

此刻便有一兵丁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喲喲,牛大人好大的官威哦。語氣中充滿了調侃之意。

另有人馬上接口道:還好兄弟們隻是進門洞裏躲躲日頭,沒有像某人一般,弄上些酒菜自吃自喝……

歇歇腳避避日頭的就是懶骨頭,那牛大人喝酒吃肉的骨頭一定很勤快啦!眾人都是輪換過來撈油水的軍漢兵丁,從編製上來說並不屬於牛大力直管,且牛大力自己也不過是個城門官,眾人並不如何懼怕,當下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起來。

牛大力本就是個粗野蠻橫的性子,聞言大怒道:那又怎麼的?牛爺我就喝酒吃肉了,怎麼?看不慣啊,那打得過爺爺我再說罷?說罷輕蔑的朝一幹吵吵嚷嚷的兵丁舉了舉拳頭。

要說動手幹架一幹兵丁倒並不怕,但牛大力此人也頗有武力,即便是眾人一起圍攻也不過兩敗俱傷,眾人罵罵咧咧的散開,自去重新找個陰涼的地塊歇息去了。

牛大力也不當回事,隻是心中越發燥悶,趙司馬要他加緊追查陌生人是否楊家餘孽,在何處落腳,但幾次派人盯梢都被人甩開了,這幾日更是沒了蹤影,偏偏此事趙司馬又上了心,三不五時就要問他進展如何,搞的他再也不敢擅離職守,每天都乖乖過來當值,隻使人送來酒肉菜肴獨自一人在門洞裏享用。

玖哥遠遠看著剛才的眾人的糾葛,但也沒動身靠近,牛大力這憨貨自是老相識了,兩人之間的交情就好像兩隻看見了同一根骨頭的惡犬一般,此中緣由還起因在楊家大郎楊光身上,據說牛大力自持武力,某次不長眼的惹到了楊大郎身上,用玖哥的話來說就是大哥讓這頭蠻牛知道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然後大郎被征調走,當時尚年幼的玖哥沒少被這蠻牛明裏暗裏的刁難,所幸楊大郎相好同僚不少,牛大力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到玖哥年歲漸長神力初現,也聯係溝通關節組成赤盜,便慢慢無懼於這蠻牛,雙方偶有衝突,倒是平分秋色互有損傷。尤其這一兩年,玖哥武藝練得越發精湛,神力更是與日俱增,更是心思靈巧百變,讓這蠻牛狠狠的吃了幾次苦頭後,這牛大力再也不敢輕易尋釁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