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去把雲兒叫來."黑色的城堡內,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大漢對下人喝道.
唯喏一聲,下人快速的離開了那間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對於他來說,那也是個地獄.
"父親,為什麼叫弟弟,他現在正在修煉
,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一個身著黑色長衫,身材欣長的青年建議道.
"不去叫他,那去叫誰,他惹了那麼大的事,他不出來,難道還叫我們出去為他承當這一切."大漢怒道.粗大的手臂青筋暴露,像一條條憤怒奔湧的江河,嘴角也在微微抽搐,喉結蠕動,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父親,還請你三思.所謂知子莫若父,弟弟的為人你是再清楚也不過.你難道認為弟弟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站在一旁的青年小心提議道,在提議間,瞳孔隱晦的閃現過一抹難明的喜色.
"哼!"大漢怒哼一聲,粗大的手掌"啪"的一聲重得的砸在了麵前那張厚實的書桌上,頓時,那張厚實的書桌就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而詭異的是,書桌那那擺族的幾本書卻是紋絲不動.而且,要是觀察仔細的話,還會發現,那書桌上的塵粒,一粒也沒彈起.
看到這情況,一旁的青年心裏不由的深深的吸了涼氣,勸道:"父親,你也不用那麼生氣,弟弟馬上就來了,你問他一下,不就什麼知道了嗎?"
"哼!"顯然,大漢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因為這句勸說而消散,歎口氣,道:"風兒,要是你有內境的話-----哎----不說了,這幾年,你弟弟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本來,我是想把族長之位傳於他.哎,你也不用怪父親,畢竟這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如果傳於你的話,以你的修為,那些人-----哎,但現在看來-----哎-----"
聽了大漢這些話,青年心裏先是一黯,其後是狂喜.但表麵卻是平靜如水,笑顏依舊,同樣的歎了口氣,道:"孩兒先天無內境,以致無法修煉.哎!這是我命中注定的,但父親教育過孩兒,不能向命運屈服.所以,孩兒一定不會向命運屈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孩兒一定不會向命運屈服,請父親相信孩兒."說到最後,青年的言語悲憤而雙堅定,像是一頭恨天不公的蒼狼,一頭喪子嘯天的猛虎.
"哎!"歎了口氣,自己兒子心中痛,作父親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知道卻不能改變,不能為自兒子稍稍分擔,作父親的又怎麼不心痛呢?走到青年麵前,厚大的手掌重重落在青年那瘦削的肩膀上,免強的笑笑,"風兒,父親相信你,你一定能出人頭地,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為我們墨家爭光,為我們傳承了千百年的墨家爭光."
"恩."青年墨風堅定的點了點頭,眼角淚光閃動.流下了生平記憶中的第一次淚水.
緩緩的抬起搭在青年肩上的手掌,用手指輕輕的拭去了青年眼角的淚水.但拭去青年淚水的同時,大漢的眼睛也開始蒙矓起來,笑笑道:"風兒,男兒流血不流淚.好了,把眼角的淚水拭去,重新振作起來.記信住,流淚,那不是我們墨家男兒的,流血才是我們墨家男兒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不.父親,你錯了."墨雲看著似乎突然衰老了許多的父親,搖搖道.
大漢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疑惑的看著青年.
看見自己父親眼角的疑惑,青年鄭重道:"父親,剛才孩兒流的不是淚,而是血,比血還更血的血.父親,還記得墨家先祖的一句話嗎?世之淚有熱淚與冷淚之分,我們墨家男兒當流熱淚,決不流冷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