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沒你事,到我身邊來。”楊善勇對待下人一向寬厚,尤其是果果,就像是自己半個女兒一樣。
可對著自己的兒子,就沒那麼多好脾氣了:“你們兩個臭小子,都跟我回去。”說著,牽著果果的手,轉身向著自家走去。
“十三叔,你怎麼來了?你是來看破兒的吧?”楊瀚文見他爹轉身走了,仰起小臉衝著燕十三問道。
燕十三沒說話,伸手摸了摸楊瀚文的腦袋。
“十三叔,你來了啊!”風破也同楊瀚文一樣,看著燕十三說道。
“恩,十三叔來看你,高興嗎?”燕十三寵溺得看著風破,一伸手拉起風破的小手。
“高興!”
“走吧,我們回家!”燕十三一手一個牽著兩兄弟,向著楊家走去。
楊家書房中,楊善勇和燕十三坐在椅子上,三個小人兒排成一溜站著下麵。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善勇語氣平靜的說道,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個兒子雖然有時會逞勇鬥狠,但也絕不是恃強淩弱的紈絝少爺。
“爹,今日下午,那個劉玉堂在學堂之內,譏笑風弟,孩兒與他發生爭辯後,就與他們打了起來!”楊瀚文倒也口齒伶俐,一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哦?是這樣嗎?”楊善勇轉眼看向風破和果果。
風破點點頭,但果果卻開口說道:“是的,還是那個劉玉堂先動手的,然後少年才揍的他。”
果果很的楊善勇的喜愛,和兄弟二人一起送去了學堂。所以這果果倒也不怕這個家主。嘰嘰喳喳的開口辯解著。
楊善勇看了一眼燕十三,便開口說道:“知道了,下去吃飯,早點睡覺去。”
見到楊善勇並沒有處罰他們的意思,三小兒歡呼一聲,衝出了書房。
看著三人跑了出去,燕十三嘴角微翹,臉帶笑容。
“哎,十三弟,你還笑,這劉玉堂本這西梁城城主的兒子,雖說我與他互不統屬,但終究有些麻煩。”
“九哥,你的心思我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雖說都過去九年了,但我們還是低調一些的好。莫讓一些人瞧出了端倪。”
燕十三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九哥,這次我們商隊正好要去西涼牧場購馬,要不你讓這兩個小子和我一起去散散心?”
“這…恩,這樣也行,反正離這裏不遠,讓這兩個小子去煩煩你,好讓我也清淨清淨。”楊善勇說完,兩人相對哈哈大笑起來。
翌日清晨,楊府後院之中便傳來一陣“嘿嘿哈哈”的打鬥之聲。
燕十三聞聲來到後院之中,抬眼看去。隻見兄弟二人正在這後院之中比試拳腳。拳腳生風,打的倒也熱鬧。
楊瀚文生性勇武,拳腳幹脆風格悍勇,甚肖乃父,長相也是濃眉大眼,身高體壯。這些倒與他的名字大相徑庭。
風破拳腳身法倒是中規中矩,隻是似乎還未開智,也不知以後會是什麼模樣。
啪啪啪,“好!”燕十三鼓起掌,喊了一聲。
二人聞聲,看見燕十三站在一旁,急忙停下比試,一起跑了過來。
“見過十三叔!”二人齊聲喊道。
“破兒,瀚文,昨日我已與九哥商量好了,我要帶你們到草原上去玩上一段時間,你們可願意。”
“啊!真是太好了!十三叔,你真是太棒了。”楊瀚文聽聞一躍老高,興奮不已。
“我也願意!”風破興奮的小臉漲的通紅。
“好了,你們去收拾一下,我到門口等你們。”說完,燕十三轉身走了。
“還不快走!”楊瀚文急忙拉著破兒向著他們住的房間跑去。
半個時辰後,一行十幾人的馬隊從楊府出發了。
“瀚文哥,沒叫上果果一起,她會不會生氣啊。”風破與楊瀚文並轡而行,小聲問道。
“她一女孩家家的,出門不方便,等回來,給她帶些新鮮玩意,她就不會生氣的。”
“哦!”
兩小兒騎著馬行進在馬隊中,說著話。
西梁城北門守城軍丁,看到馬隊過來,急忙上前準備盤查。
臨頭的軍士看到馬隊前打頭的燕十三,立馬笑著說道:“喲,這不是風爺嗎?您這是要出城?”
“嗬嗬,是啊!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打點酒喝。”現如今燕十三潛身一家商行之中,改性為風。倒是常到這西梁城來,因出手大方,又與楊善勇是兄弟,所以這西梁城中認識他的人也不少。
這時燕十三也從馬上下來,向著這麼軍士手中塞上一個錢袋。
“嗬嗬,又讓風爺您破費。”這軍士也是眉眼通透之人,一邊將錢袋揣進懷著,一邊揮著手說道:“兄弟,讓風爺出城。”
燕十三衝著那軍士一拱手,帶著馬隊便出了這西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