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篇:雲深不知處(1 / 3)

二當家不辜負雲深的期望,在股東大會來臨之際,查出‘毒蛇’與泰國毒梟的女人有染。

說起這件事情也巧,去年夏天,他去澳門賭~場出差,不小心撞破。

傳,陰險的二當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泰國毒梟,最後用不磊落的方式讓那女人露出蛛絲馬跡,迫使毒梟勃然大怒。

傳聞,好~色的‘毒蛇’還未來得及說自己的身份,便遭到毒梟的毒手,死得其所。

二當家成功地解決了‘毒蛇’,而他下一個目標則是……

股東大會這一天,雲深打開衣櫃,看見裏麵掛著一件藍色的線衫,這是她送他的第一件衣服。

她離開那一天,家中有許多領帶,好像放在這裏許久了,記得她當初拿著一副畫來找到他的樣子,說畫得不怎麼樣,要他不要嫌棄,是個特別的數字。

與她確定關係過,生活好像染上了她的氣息,沒有了她,生活孤獨、寂寞得讓人難以忍受。

換好了衣服下樓,林誌勇為雲深打開了門,這時,另一輛高級商務車行駛而來。

車窗搖下,兩鬢白發的中年男子笑道:“阿深,一起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與你談談呢,關於胡塗的。”

林誌勇皺了皺眉,心有不祥,道:“深哥?”

雲深拍了拍林誌勇的肩膀,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一位小弟畢恭畢敬地為他打開車門,等雲深坐進去。

二當家讚揚笑道:“阿深啊,有能力的年輕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一表人才,又有能力的年輕人,真是不多見,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雲深望了二當家一眼,目光瞥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二當家給了司機一個眼神,汽車起步行駛,速度越來越快。

車身不穩,雲深的身子顛了一下。

“怎麼開車的,請見諒,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了。”他忙著分散雲深的注意力,道:“知道我們公司出了臥底這件事吧?”

雲深收回視線,疑惑地望著他。

“大哥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病倒了,今天早上走的,心髒病發,走得沒有痛苦。”二當家麵色悲哀,唉聲歎氣道:“他辛苦了一輩子,我們可得幫他辦一個盛大的葬禮。”

雲深回想起那個頭發稀疏的老頭,嗜茶如命,生前再風光,老年遲暮,精明至極,那他的一生留下了什麼?

“聽說警察派了臥底潛入洪門,要不然‘毒蛇’販賣毒品的事情也不可能曝光。”二當家感概地說道:“你認為我們幫派之中,誰最有可能是警察的臥底呢?”

雲深拉回思緒。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二當家笑了起來,“阿深,你偽裝得太好了,胡塗與洪叔都被你騙過了。”

車停了下來,一荒廢的個廢棄場內,而林誌勇的車已經被他們成功甩掉。

二當家獰笑道:“毒梟的臥底,讓我們產生錯覺,認為潛伏在洪門的人也一定會是一名警察,其實並不是,他是警察的線人,雲深,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雲深不予置否。

兩邊車門,同時打開,在二當家一個陰險的眼光示意下,十幾個混混拿著鐵捶從廢棄場走出來,凶神惡煞。

“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沒辦法不這麼做,你能理解吧!”二當家善良地笑道:“走好,記得幫我在天國向胡塗與大哥問好。”他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動手吧”的目光。

雲深麵無表情地下車,望了眼天空。

秋天的陽光令人滋生困意,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一記鐵捶砸下。

鮮血直流——

畫麵定格,二當家雙膝跪在地麵上,他氣得渾身打顫,震驚地望著雲深,充滿憤怒,嘴巴喃道:“雲深……你這小子……”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收買他身邊的人與事。

雲深麵無表情,淡聲說道:“記得替我向胡塗道謝。”

“雲深……你……”兩記鐵捶落下,二當家徹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最後永久的閉上眼睛。

這些年,看似雲深在幫胡塗鋪路,也是在為自己鋪路。

胡塗用他的人生經曆告訴他,他的人生已經被潑上髒水,再徘徊,再躊躇,注定隻有一條路可走。

胡塗也曾搖擺不定,所以從雲深身上看到了自己,這個在身邊不離不棄的朋友,胡塗知道自己沒有歸路了,所以用自己的經曆告訴他,選擇生,或者死。

股東大會上,二當家的意外事故,與洪叔的意外,搞得整個洪門分舵當家惴惴不安。

大門打開,一群西裝革履的小弟走進來,雲深緩緩走入,眾人吃驚下,有一人大聲喊道:“二當家因為意外不能出席本次股東大會,這是我們的新當家,雲深先生,大家熱烈歡迎。”

雲深淡淡一笑,在眾人起立,違心的熱烈鼓掌聲中,他被人推著走,坐上了洪門最高當家人的位子,真是命運的逆轉。

伊甸園的老板望著當初打工少年,眉間褪去了稚氣,氣質儒雅,不失沉穩。

盡管知道他會有無可限量的前途,卻不敢相信他能在這樣一個年紀,能走到這一步。

當他去吃牢飯那一刻,所有人認為他完了,胡塗也完了。沒想到來了個局勢逆轉,浴火重生,看看又是一番新局勢,秋天真是收獲的季節。

當家人辦公室內,董事長頭銜,已經換成雲深的名字。

雲深坐在最高位子上,從保險櫃拿出一疊資料,裏麵有一張紙,上麵的胡塗沒有痞子樣的笑容。

轉動椅子,雲深望著窗外的天空。

淅淅瀝瀝,雨一直下。

曾今,他們曾舉杯共飲,自嘲說白天與黑夜對他們的生命而言,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是沒有明天的人。

胡塗說:“阿深,我看著你就像看著曾今的自己。你太強了,出淤泥而不染,你是怎麼做到的?”

“天性涼薄就可以了。”雲深笑。

“哈哈……不說實話,是你沒有看上眼的東西吧。”

“有的,隻是她太遠了。”雲深想,近在咫尺,遠在天涯,說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照片上的胡塗穿著軍裝,一身威嚴,目光波瀾不驚。

胡塗死前虛弱的笑,輕聲道:“我曾是個警察……”

打開打火機,點燃這張紙,還有一根雪茄,兩種煙霧交融在一起,他丟入垃圾桶內,火“噌”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

穀氏辦公大樓。

穀思老媽正在認真研究新一季的珠寶設計,去年銷量不錯,不過今年的設計不太出眾。

時而會想到穀思,沒想到她與周燦能走到一起,她覺得嚴非格這個女婿非常不錯的,穀思如此任性,他還能包容,抗住了家族的壓力。

穀思一個嬌身冠養的孩子,等穀思知道了生活的艱辛,便會向她屈服,至於穀思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處理?

她心中已有數,算是第二個計劃,讓穀思向命運屈服的方法,這個孩子可以在她看得見的地方,她會好好安排讓那個孩子衣食無憂,但為了穀思的將來著想,這個孩子必須離開穀思。

從嚴非格現在還沒放棄穀思看來,這會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俗話說得好,見縫才能插針。穀思老媽想為嚴非格打開穀思心中的那道縫。

“總裁,有位香港來的客人想要見你。”電話聲音忽然響起。

“香港來的客人?叫什麼名字?”穀思老媽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