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地間仿佛生起了濛濛雲霧。
雲霧受力量聚凝,最後堆積成了一堵高約丈餘的霧牆。
推城劍!
蕭寒大喝一聲,霧牆隨劍而起,強勢推了過去。
已經被‘青木杵’、四枚小劍、靈蛇截下了大半的拳勁,再難有破城之勢。
霧牆將拳勁徹底格擋了下來,繳了拳勁。
青田殊意外盯著南宮城。
南宮城雖是有些驚訝,但臉上更生笑意:“我的劍,還是挺厲害的。”
青田殊翻著白眼:“明明是人家蕭寒厲害。”
南宮城不屑說道:“沒有我的劍,他用雙手能擋得下來?”
青田殊斜著嘴角說道:“天底下沒人再比你臉皮厚。”
“你應該欣賞哥的美。”南宮城嘿嘿直樂。
青田殊翻著眼睛,繼續看向台上。
蕭寒雙手駛使,推城劍回到手間,他伸手拄著手裏的劍。
公輸騷也已經停了下來,稚氣的眉頭下,一雙眼睛裏不掩憤怒:“即使你擋下了第一拳殺破,但你身上能用的‘青木杵’和小劍全都炸碎,你難道還想把南宮城的這把飛劍也毀了?你毀了,賠得起嗎?”
“賠不起,所以不想毀。”蕭寒說。
公輸騷冷笑:“但我會毀了它。”
“你沒機會。”蕭寒說完,虛手一收,將推城劍收了起來。
公輸騷疑惑盯著蕭寒,不解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修的應該是劍。
從前幾場鬥法便可觀得,蕭寒不論是使用‘青木杵’還有劍盒,都是以主修劍的方式,雖說蕭寒很奇怪的沒有修練劍招,但是蕭寒修劍必定是不假的。
但是現在蕭寒棄劍不用。
所有人都不明白蕭寒到底是什麼想法?
南宮城也是一頭霧水,蕭寒要借口,他想也不想就把劍借與了蕭寒,至於劍有可能被毀,他並不在乎,這把飛劍雖是不錯,但他家裏不僅隻有這把劍。
他家裏有不少劍。
“毀就毀了吧,不要你賠,打倒他就行。”南宮城扯著嗓子說。
台上的公輸留極是不悅,但南宮城背後有南宮家,他現在還不願意招惹。
蕭寒並沒有看他,也沒有再掏劍的意思。
公輸騷疑眉說道:“你難道還想與我對拳?”
“可以試試。”蕭寒平靜說。
公輸騷扯開嗓大笑,也許這是他聽說過最大的笑話,所以他笑得很歡實。
可笑嗎?
蕭寒不這樣認為。
他隻是回了一個不必要且注定會產生結果的答案,他不認為這話有多麼讓人覺得可笑。
公輸騷剛才的殺破拳確實很強,但很強大的拳勁,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和力量,這一拳雖是不足夠消耗他所有靈力,但至少耗去了不少。
再加上先前公輸騷連翻推出的十幾拳,蕭寒可以肯定公輸騷絕對虛耗了三分之一。
哪怕公輸騷再強。
三分之一的靈力和力量也是不少的。
剛才蕭寒用‘青木杵’、四枚小劍擋下公輸騷一拳,其實並沒有傾注太多靈力,更沒有嫁接精神控製,隻是將兩件東西祭了出去,然後格擋在前麵。
他這樣做,隻是保存靈力,保存力量。
所以即使幾件東西被擊碎,他身體中並受傷。
他的靈力消耗極少。
公輸騷即使再強,也隻是三層修為,沒到第四層,靈力和力量再渾厚,也不可能超躍四層修士,還是有個限度。
應該是有足夠的靈力和公輸騷持平了。
蕭寒抬起頭來,看向公輸騷,雙眼平靜如常。
公輸騷稚拙的臉上難以顯透出蕭寒經過戰鬥洗理的沉穩和冷靜,終究隻是一個無法無天性子乖張的少年,所以他絲毫不掩自己的憤怒,也絲毫不覺得冷靜的蕭寒對他足夠造成多少威脅。
“《遊龍之氣》我已經練到了五層,融合靈力與力量,可以結合心意幻出了簡單的形狀了,這就是拳意。所以你,羨慕也是沒有用的。”
公輸騷雙臂前出,嘴角扯著冷笑。
體中靈力湧動如水流卷濤彙聚在身前。
同時!
蕭寒動了。
這次他不再隻是簡單的被動迎接。
主動前動。
《仙鶴十變手》他雖是練的不多,不過休閑的時候他會通過這門拳法招式來練身體力量。
隻是蕭寒很少直接與人近戰。
近戰被他認為最沒有技術含量,而且也是最危險的打法,所以他最不喜歡近戰。
但現在。
他必須得近戰,而且是必須得阻止公輸騷的拳勁幻形。
所以他不能給公輸騷有足夠的拳勁幻形時間和機會。
《仙鶴十變手》當中有一門‘鶴骨爪’手,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