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回到屋子裏坐定下來。
今天晚上加上明天一天的時間,總共有不到40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準備。
但這40個小時時間並不長,新練任何劍招武技都不可能取得多少成就。
所以就隻能從身上有限的幾招武技中尋找突破。
蕭寒安靜沉思著……
南宮城回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沒辦法睡著,下一場雖是蕭寒與公輸騷兩人比試,但公輸騷當著他麵罵他,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下來。
所以他一整夜都陷入怒意閃夾下的失眠狀態。
直到第二天,他早早的醒過來,然後他準備跑去找蕭寒,今天是休息時間,蕭寒應該趁今天好好休養身體,保證明天有足夠的狀態對付公輸騷。
不過他站在蕭寒門口,盯著門上貼著的‘請勿打擾’四個不禁發愣。
他本是想想敲開蕭寒的門詢問蕭寒到底在搞什麼鬼?但他左右躊躇半晌,最後還是選擇了尊重蕭寒的決定。
這張紙一直貼到了下午,然後從下午貼到了晚上,再到第二天。
早上,蕭寒拉開門,呼吸著屋外的新鮮空氣。
挺不錯的,他嘴角抿著笑容。
晨鍾在下一刻回蕩在山穀間,鍾聲裏帶著綿綿的韻力,聽著很舒心。
其他房門陸陸續續打開。
隔壁南宮城的門也跟著打開,南宮城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蕭寒站在屋外,走過來,倒並沒有多問,隻是笑著說:“想到辦法了?”
蕭寒搖搖頭。
南宮城微愣:“那你幹嘛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一天。”
“不想被打擾。”蕭寒說。
南宮城微生薄怒,這個時候青田殊的房間時也打了開,他雖是受了傷,不過經由太昊門的丹藥調理醫治,雖沒有徹底痊愈,但行走還是沒有問題。
“今天就是最後一場了,在第十重山舉山,肯定有不少人。”青田殊仔細盯著蕭寒,注意到蕭寒很平靜,並沒有表露多少激動,甚至是緊張。
有引領長老走過來,引領著所有弟子向第十重山走去,最後一場比試整個門派中將會有不少弟子到場,且5大長老也會聚齊,甚至有傳言說掌門還會出現,所以這樣的盛事,自然不可能再容許有上一場南宮城‘遲到’的場麵出現。
蕭寒跟著引領長老身後,步步走在青石階上。
不周山很高,到了第八重山之後便已有入雲層之間,抬頭看上去雲霧繚繞的頭頂天空霧朦朦的透著一種淡淡的藍色,隱隱約約就好像是藍色的霧氣。
走過近兩重山約莫十來高度,眼前霍然開朗。
隻見一尊偌大的不周山山體矗立在眼前。
雲屋上的不周山山體竟遠比雲層下的山體還大,直徑約莫百十來丈,看不到頂端的山嵿上,仿佛當真有恐驚天上人的感覺。
遠處雲海茫茫,浮雲疊片,一堆一堆的雲朵擠成一麵寬闊的白色海洋,起起伏伏的雲層間……
視線尚未從遠處的雲海浩瀚景色回味,眼前的偌大的廣場間已然浮現在腳前,長約七千步,寬約五千步的廣場中央一塊約有百餘畝的巨大戰台,左側有一幢金片琉璃瓦建成的十屋高屋,仿如仙人居。
場間這會密密麻麻的聚了不少人,看上去就像是候鳥遷徙時的場麵。
所有場間的弟子都著統一的絳青色道衣,看一眼便是震撼之極。
“很壯觀啊。”
南宮城雖出身大家,但也少有見過數千甚至過萬人齊著統一道衣的場麵。
不過青田殊倒是不覺為然:“也不算得有多壯觀,青田家主五百歲生日那一天,家族裏宴請了很多人呢,據統計那一天單是客人便有數萬,再加上青田家族自己的族人,差不多約有十幾萬人。”青田殊說道。
南宮城翻了翻白眼,不是震驚,是覺得沒趣。
引領長老領著這次參加招試的所有弟子走到了廣場左側十層高的大殿前。
蕭寒就看見殿前左右的一排望樓台前,擺放著六把椅子,最主間的一張椅子上並沒有坐著有人,左右兩側的椅子上倒是坐著了五人。
公輸留赫然也坐在那五張椅子上。
不過蕭寒與他目光對視一眼,老辣的他並沒有心慌,隻是冷眼沉沉的盯著蕭寒,不怒不氣,卻也有一股令人不敢拂逆的威嚴。
左側臨空座的一位長老站了起來。
是名中年女子,淺藍色裙裳,姿影曼妙,少了少女的芬芳,年齡還是挺大的。
“我是本門主事長老之一,宮妍,今天正縫我太昊門招試,第一名勝出者,便可拜於我太昊門下,為太昊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