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柄劍尖,從遊絲縫隙裏擠出。
瞬間已襲下南宮城麵門。
南宮城動作不慢,在這劍尖下一刻劃過臉頰時,手中的劍已透發而出。
擋在了這一劍前。
但是!
這一劍竟然如吞舌般,劍口一縮,退回了遊絲中。
劍體竟是消失在了眼前。
僅有一條遊絲影跡浮過。
然後消失在了空氣裏。
南宮城一劍失空,險些自己亂了。
好在他還算沉穩,迅速收了劍,並沒有盲目追斬。
接下來,幾劍便重蹈第一劍的攻擊模式。
南宮城也都一一擋了下來。
但在場下看得便是有些枯燥得很,這樣的打鬥實在有些無趣。
比不得旁邊的招試台。
現已經過了第四場,分出了四場勝負,已隻餘下八人。
這一場,更是公輸騷對陣。
小妖人倒也確實是風騷虎氣,僅憑兩隻拳頭,便硬生生將對方轟下了台,對方麵對他如雨一般的拳頭,甚無任何招架之力。
那人倒飛出台下,落在地上再沒站得起來,胸口鮮血染紅了一片,看向公輸騷的眼神深處,都透著恐懼。
不過蕭寒隻是看了一眼,就迅速將目光挪回他們這處招試台。
打鬥進程很慢。
慢得幾乎讓人抓狂。
對方似乎知道南宮城厲害,並不願與南宮城拚硬,隻是用一門奇怪手段將自己掩藏起來,然後用偷襲的方式,一點一點消磨掉南宮城的耐性。
可惜南宮城沒有‘陰煞’,如果有‘陰煞’應該會好對付些。
蕭寒心中這樣想,但南宮城已經上台,他自然不可能再將‘陰煞’借與南宮城,且‘陰煞’已與他的精神融合,再經這數年煉化,‘陰煞’早已被他種下了自己的魂鉻,南宮城就是得到了,也不能立即上手就用。
這家夥,沒別的手段了?
蕭寒仔細盯著南宮城。
南宮城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氣色越發得明顯,顯然心性正被一點一點消磨。
手裏抵出去的劍,越來越沉,也越來越重。
兩個小時後。
左邊招試台的比試已然結束,16人當中已經決出8人,餘下的8人今天不會再連續比試,需得明天再開始。
不過讓蕭寒有些意外的是,青田殊竟然勝了第一場。
“他還沒比完嗎?”青田殊雖是受了些傷,但不算太嚴重。
蕭寒無奈點點頭。
青田殊再看向台上一眼,愁著眉頭說道:“已經打了四個小時了?”
蕭寒依然點著頭。
公輸騷走了過來,處在變聲期的他,聲音厚重中還散著少年的稚嫩,但語氣倒是渾烈得很:“沒用的廢物,老子一拳就搞翻了,他打四個小時都還沒打完。”
蕭寒漠然看上去這家夥一眼,無意與公輸騷爭駁。
他這個時候在台下與公輸騷鬥嘴,更會刺激南宮城。
不過似乎南宮城已經到了被激怒的頂點。
這家夥大聲叫罵道:“有種你就給小爺出來,小爺保證不劍一捅了你,太他媽縮了,太他媽憋屈。”
莊飛喬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出劍。
南宮城提著劍,眼睛一點一點僵硬,彌上一層怒意。
再是難以耐得住,手裏的劍,頓時亂揮亂砍。
“亂了!”
蕭寒臉色驟肅,怎麼這麼耐不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