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完畢,小周後扶著歪歪扭扭的李煜剛出宮門坐上轎子,李煜就坐直了身體。
小周後不解道:“夫君不是喝醉了嗎?”
李煜愛憐的撫摸著小周後臉道:“我是裝的。”
小周後用雙手捧著李煜的手,雙目含淚“夫君今天受如此大的屈辱,奴家真怕夫君做什麼傻事。”
“嗬嗬...怎麼會呢,這是趙匡胤在逼我呢,我要是做了豈不是遂了他的心意,娘子放心,為夫自有分寸。”
聽聞李煜如此說,小周後破啼為笑道:“這下奴家就放心了,對了,那趙匡胤不是說送夫君回故土嘛?為什麼要拒絕呢。”
李煜臉色一寒,“你真是太幼稚了,他這是試探與我,他想送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屍體。”
此時皇宮宣德殿內,趙匡胤斜靠在龍塌上。
趙光義接過宮女手中的茶衝宮女道:“下去吧,這裏我來侍候。”說完奉上茶。
趙匡胤接過茶輕呡了一口後,用淩厲的眼神看著趙光義道:“今晚李煜的所言所行你意如何。”
趙光義一臉不屑的道:“皇兄你真是高看他李煜了,我看他就是個軟蛋,你想讓他圓他就得圓想讓他癟他就得癟,我到真想看看他下麵有沒有兩個蛋,不過這廝詞作的到是真好,那鄭國夫人唱的更好,聽得俺都想哭。”
趙匡胤笑罵道:“你小子,還想哭,我從你眼中可沒看到淚,到是看到了火。”
趙光義不解的道:“火...什麼火?”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趙匡胤大笑道:“欲火。”然後臉色一寒道:“李煜這小子還真不簡單,你我二人今天如此羞辱於他,可他竟然麵色都不曾改變,回答的也是如此從容,隻怕他要麼是真的臣服於我,要麼就是把恨都埋在胸中在隱忍。”
趙光義把手一擺“噯,我看皇兄是多慮了,李煜手握雄兵之時都翻不起浪,何況現在孑然一身,無兵無將,沒有您的命令他連府門都出不了,又能有什麼作為。”
趙匡胤眼角的殺機一閃而過“不行,李煜一定要除掉,否則我寢食難安。”
“這還不簡單,我去殺了他就是了。”說完趙光義就要出去。
趙匡胤一把拉住道:“急什麼,要堵天下人之口啊,朕再**他,這樣你過來。”說完就伏在趙光義的耳朵上密語。
隻見趙光義聽的是眉開眼笑。“是...是...謝皇兄成全。我這就去辦。”
再說這邊李煜和小周後坐上轎子剛準備回府呢,隻見幾個太監抬著一頂轎子跑過來叫道:“違命候請留步”。
校尉吳高首抱拳道:“不知公公有何吩?”
為首的太監瞪了吳高首一眼道:“咱家給你說得著嘛?快給我起開,誤了聖喻小心你的腦袋。”
吳高首一聽嚇了一跳“兄弟們快給公公讓路。刷的一聲護衛李煜的禁軍讓開了一條道。
轎子一直抬到了李煜的轎前,這次並沒有讓李煜出來接旨,其中一個太監衝李煜小聲道:”皇後娘娘口諭,聽聞鄭國夫人精通女紅,皇後娘娘想予以請教,特詔鄭國夫人留下。”
小周後一聽喜上眉梢,對太監道:“煩請公公稍等,我與候爺說上幾句話。”
然後對李煜道:“夫君,皇後娘娘如此盛情,奴家就和皇後娘娘多親近下,這樣日後對夫君也有好處。”
李煜緊了緊小周後的披風,“既然如此,娘子就去吧,還記得為夫的話嘛。”
小周後一笑道:“記得,看夫君說的跟生離死別一樣,放心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就上了那頂轎子。
看著轎子遠去,兩顆淚珠從李煜眼角滑落,李煜自言自語道:“可不就是生離死別嘛”。說完一揮手拭掉眼角的淚珠。大吼一聲“起轎,回府”。
一回府,李煜就把自己關在了房中,李祿敲了幾次門都沒開,房間裏一點聲響都沒有,此時李煜正和那位用思想交流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