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這才帶著周氏、張氏及一堆丫頭婆子離開了墨韻齋,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了動手的機會,短時間內,恐怕都動不了這個孩子了。
看著剛剛展灝辰吩咐去請紅姑姑的事情,看來她還是有些事情給忽略了。比如,那本來應該不足為患的紅姑姑。但一心想著紅姑姑的賀氏,卻沒有發現,在把她送出墨韻齋之後,畫月又悄悄的轉了回來。
賀冉兒見畫月去而複返不由得有些奇怪,躬身行禮:“大嫂來了。”
畫月淡淡一笑,看向那仍緊關的房門,關切的問道:“情況怎麼樣了?”賀冉兒搖了搖頭:“還不曾知曉,辰哥沒有允許我進去。我讓人通報一聲,邊說大嫂來了!”
畫月擺了擺手:“不必,我們就在這裏等等就是。”
賀冉兒眼睛閃了閃,但還是順從的隨畫月一起坐在了大廳,等著蘇沐受傷的結果。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紅姑姑從外麵急匆匆的回來了。衝畫月和賀冉兒行禮後,便進了臥房。待紅姑姑進去之後沒多久,展灝辰便走了出來。
賀冉兒一看到展灝辰就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快步的迎了上去:“辰哥身上怎麼這麼多的血,受傷了嗎?”說著,就伸手去摸那些血跡的地方,似乎要確認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展灝辰麵無表情的攥住了賀冉兒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冷漠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回房歇著吧。這幾日,沒有事情不用來前院了。”
賀冉兒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展灝辰。而展灝辰已經往畫月的方向走去了,畫月看著展灝辰的樣子,不由得輕輕的歎了口氣:“蘇沐如何了?”
展灝辰伸手遞給了畫月一杯暗器,沉聲道:“七枚入骨,這是唯一取出來的一枚。”
畫月頓時一驚,伸手去拿那暗器。展灝辰卻微微一躲,低聲道:“有毒!”畫月咬了咬嘴唇,側身見到賀冉兒已經走出了大廳,才壓低聲音道:“這是衝著你來的,若蘇沐沒有擋那一下,這便全是要招呼在你身上的。”
展灝辰沉痛的點頭:“我知道,而且都是衝著心窩來的。我就算反應再迅速,也決計不可能七枚都躲過去。”畫月盯著展灝辰手中那泛著黑光的暗器,有些發抖的問著:“毒,可能解?”
展灝辰搖頭,畫月一下子拽住他的手腕:“怎麼會不能,蘇丫頭不是……。”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她剛剛吐了好多血,肩上的暗器還沒有取出來,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展灝辰喃喃的說著,顯然已經亂了方寸。
畫月看著展灝辰慌張的樣子,不由得也重重的歎了口氣。雖然她一聽說賜婚的事兒,就猜到賀氏是有陰謀的。誰知道竟然是如此惡毒的事情,她是怎麼算計到這種情形的呢。若蘇沐沒有固執的頂撞,那麼這出戲不就唱不下去了嗎?
難道說,畫月猛的抬頭看向了展灝辰:“蘇丫頭身邊的人,你可都信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