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的無名空間內,正有一人與九名渾身赤金的大漢對峙著。十人都是懸空而立。
其中一名赤金大漢麵顯尷尬地說道:“鐵兄,我們九人也是接到大神的神念,務必要阻止你飛升神界,對不住了。”
而對麵那人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凡人,整潔的衣衫,青秀的麵龐,一副人畜無害的妝容,平淡的說道:“你們九人乃仙界至尊,想我鐵固,隻是因為修煉了《成屍決》,而屢屢遭到你們所謂正道之人的圍殺,時至今日,在我飛升神界之際,你們竟還是如此,唉…。”
對麵的赤金大漢好像還想說什麼,但那人卻是神情一變,喝道:“廢話少說,人善被人欺,今天老子一定要讓你們背後的那位大神後悔。”
“僵屍,活屍,毒屍,銅甲屍,鐵骨屍,金屍,地屍,天屍,九天混沌屍,九九歸一,屍神成。”那人響徹天地的聲音每報出一種屍境,背後上方的空間就會瞬間扭曲,閃現出一尊黑影,而周圍的空間也會引起一陣抖動,直到最後的屍神成,空間才變的有些穩定了。
“這,這,這…!”對麵的九名赤金大漢麵麵相覷,震驚地同時向後飛退千米遠。
“今天我不但要自己飛升神界,還要帶上你們,不同的是,你們九名大羅金仙將變成我的屍仆,哈哈哈…。”那人大笑道。
大笑過後,隻見那人抬手虛空一握,整個空間開始顫抖、扭曲,“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麼爆裂的聲音。
而整個空間居然在那人的一握中,化為了虛無。
凡人界。
一所大醫院的一個普通病房中,一個雙頰凹陷,麵色蒼白的少年,依靠在床沿上說道:“爹,俺不治了。”
“小城,為什麼?”床邊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有些激動地站起來說道。
“爹,從外出求醫,到現在,已有四年時間,俺這病不但沒有好轉,而且是越來越嚴重,所以,俺不治了。”少年堅定的說道。
“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消極呢,但凡是有一絲希望,咱也要走下去,決不向病魔低頭。”中年人使勁挺直了腰杆,麵帶嚴肅的對跟前的少年說道。
“爹,就那個醫生的意思,俺現在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所以,俺想回家,回家看看俺娘。”少年低著頭說道,當說出這個“娘”字時,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唉,傻孩子。”中年人被過身,摸了一把臉說道。
江山村,地處比較偏遠,以種地為主,中年人名叫江槐,少年乃是其子江城,三年前,此子偶患一奇症,表麵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是,總會無緣無故睡去,並且,一旦睡著,很難醒來,到如今,父子倆遍訪全國各地數家醫院,都稱無此病症的記載,也就是無法治愈。
就這樣,父子倆踏上了返鄉的火車,中途又轉汽車,最後坐了五十幾裏的摩托車,途經七個省市,終於在第六天的早晨,回到這片生養自己的土地——江山村。
“大槐,回來了?”剛一進村,就碰見趙叔在村口遛彎。
“哎,是趙叔啊,您老的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眼神還是這麼好。”爹笑著朝趙叔說道。
“不中用了,這兩條腿沒有前幾年利落了,也就這雙眼睛還挺好使,這不,隔大老遠就看見你父子倆了……”趙叔肩上披著一件青色小褂,跟爹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談著這兩年來村裏的變化。
“趙叔,先不說了,俺爺倆先回家收拾下住的地方,等利索了,再去找您老喝兩盅。”爹用手指著不遠處的老宅子說道。
“好來,你爺倆先忙。”趙叔拽了幾下肩上的小褂,抬了抬手示意道。
江城跟他爹走到滿是塵土的大門前,懷著沉重的心情抬手推開,首先映入眼瞼的是滿院人高的茅草和屋簷下那掛滿灰塵的層層蛛網,一絲淡淡地淒涼油然而生。
“小城,我來清理院子,你打掃屋內的衛生,爭取晚上咱們就可以起火開灶。”爹從門後找出一把鏽跡斑斑地鐮刀,開始清理院裏的雜草,同時說道。
“好來,爹,我知道了。”江城回答道,順便將手中的包袱放下。
三天的時間,江城他爹用剩下的兩百元錢,買了新鍋、新碗筷、新水桶、新被褥等等,離開了兩年的家,終於又有了家的溫馨。
一天的下午,江城又在翻看著前年在榮城治病期間,從路邊一名建築工人手裏買到的那本古籍。
而當時買這本書時,江城打眼一看,也以為是騙人的假貨,但拿起這本從表麵看上去破爛不堪的書,就覺得非常奇怪,整本書的厚度大約有一厘米,重量非常的輕,拿在手裏尤如無物,再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眼,淨是些歪歪扭扭的怪異文字,但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文字確是人為臨摹上去的,不過,年代肯定在百年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