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一陣陣如潮的呼喊聲充斥著這個足有500平方米的地下黑拳會場,不到半間籃球場大的中央擂台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全身肌肉隆起,塊頭足有2米的黑膚大漢,精赤的上身已經沾上了不少口、鼻中滴落的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像地獄歸來的惡靈一般猙獰;順著黑膚大漢凶狠目光看去,竟是一個稍顯瘦弱的黃色肌膚的少年,如果不是看到他布滿肌膚的大大小小的疤痕以及沾滿鮮血的拳頭,恐怕誰也想象不出這少年竟然就是這大塊頭的對手吧。
“勾魂、勾魂……”圍擠在擂台四周的觀眾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眼前的神秘少年已經讓他們完全瘋狂了,自從他三個月前出現,在這個地下拳市連打十四場,憑著凶狠、快速的拳頭將十四個拳手送進的本地醫院的急救室,現在那些人還沒有一個人從新再站到擂台上,正如他的名號“勾魂”一般,凡是與他對陣後的人,屬於魂魄中的勇氣仿佛已被勾走。
“還不認輸麼?”台上的勾魂依然毫無表情,眼睛冷冷的看著對麵雙腿已有些打顫的大漢,輕輕的問道,就像對麵的是一隻柔弱無力的小貓、小狗一般。
“操!”大漢這種輕視的感覺已經將他逼得快發瘋了,大吼一聲,左拳大力橫揮出去,同時欺身上去,一記右勾拳狠狠的向勾魂的下巴砸去。卻看見對麵的勾魂一瞬間仿佛消失了一般,突然胸口被東西撞了一下,緊接著喉嚨一陣劇痛,感覺好像突然被從肺中抽空了空氣一般,頓時昏了過去……
四周的觀眾紛紛將賭票撕碎,拋灑向中央的擂台,祝賀這位猶如死神般的少年取得的第十五場勝利。
勾魂麵無表情的走下擂台,順手拿過一條毛巾擦掉雙手上的血跡,轉頭準備退出賽場。
“這位兄弟,有意思聊聊嗎?”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眼睛的男人從第一排的貴賓座上站了起來。
“沒興趣!”勾魂絲毫沒有停下腳步,依然向外走去。
“等等、等等……”眼鏡男急忙跳了起來,攔住勾魂說道,“這間會所是我和我家老頭子開的,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做長期的拳手呢,隻為我們……”
“哪裏聊?”勾魂的聲音依然冷冰冰的,但是卻已經停了下來。
眼鏡男早聽小弟說了勾魂淡默至極,從不多說一句廢話,不過還是覺得心中有些不爽,但見勾魂已經停下了腳步,說明他還是有點意思的,當下放下心中的不快,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今天就不打擾兄弟休息了,不如明天晚上十點在飛龍浴城見吧,詳細的到時再談。”
勾魂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接著毫無停頓的走出會所。
“他媽的!這小子這麼囂張,天哥你幹嘛這麼給他麵子?”旁邊的一個滿頭黃發的青年跳了出來,有些憤憤不平,“要不要我待會叫幾個兄弟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
“嗬嗬!”被稱作天哥的眼鏡男輕笑一聲,左手扶了扶眼鏡,悠悠道:“像這樣臭脾氣的人如果歸順我們的話,將是一條最忠心的狗;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刀劍無眼了。拳頭再硬,也還是肉做的,對吧?”
旁邊的黃毛看著天哥眼鏡中閃過猶如眼鏡蛇般的厲芒,心髒不爭氣的跳了幾下,感覺自己已經成了蛇口下的田鼠一般,連忙大拍馬屁:“那是、那是,那臭小子不聽話的話,還不是天哥你一勾手指頭的事,一顆花生米就送他上天了。”
“哈哈,這話我喜歡聽,哈哈……”眼鏡男天哥被拍得渾身舒坦,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
第二天晚上飛龍浴場的三樓貴賓區早早的就停止了歇業,因為“飛龍幫”幫主杜飛龍和少幫主杜天正在等待一位不知是手下還是敵人的客人——勾魂。
十點一到,勾魂一臉冷酷的出現在飛龍浴場金壁輝煌的大門口,門口的兩個保鏢立馬將勾魂帶到更衣室換上浴巾,同時檢查有沒有帶什麼武器,連頭發也不放過,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邊,才將勾魂領到杜飛龍父子所在的貴賓區。
“這位就是勾魂了吧,聽說小兄弟英勇不凡,連勝十五場!杜飛龍佩服啊!”杜飛龍身為一幫之主,竟然親自起身迎接勾魂,其籠絡人心的手段可見一斑。
“那是,杜天也是非常仰慕兄弟的身手啊!”
“謝謝。”勾魂也不謙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卻不開口,隻是冷冷的盯著站成一排的八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