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曙光咬破黑夜的唇,寒風席卷過大地,天地間一片蒼白。雪花掠過天際,隻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然後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下來,四周
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立刻變得銀裝素裹。數九寒天,冰封雪地,整個世界成了個大冰窟,山冷地在顫抖,河凍風在呼嘯,空氣似乎也要凝固起來。
就在這寒風凜冽,冰天雪地的山頂上站著一個身穿灰色大棉襖,手裏拿著木棍的青年男子,男子看上去麵容憔悴蒼白,身體在凜冽的寒風中不停的顫抖
著,似乎有些快要倒下的樣子。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青年,對男子似乎很恭敬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是男子的隨從。
其中一個稍微瘦小一點的青年指著對麵山崖上一朵潔白無瑕看似寒冰鑄造的花說道:姑爺,快看,冰山雪蓮。另一個青年也激動地叫了起來:這下好了
,大小姐終於得救了!
男子隨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山腰上掛著一朵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的蓮花,像是從天上生長下來的一樣,極其美觀。男子看了看那山腰上的蓮花,
再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我們必須通過眼前這道深不見底的峽穀才能到達對麵的山腰。男子走到那個瘦小青年麵前,繼續說道:阿良,你看一下這峽穀
大概多長,我們要怎樣過去?
那個叫阿良的青年走到懸崖邊,目測了一下對麵的山腰,然後取下自己身後的行李袋,對男子說:這個峽穀大概l六十尺開外,我們想要過去就必須用這
個。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弓弩。隨即另外一名青年從自己的行李袋裏拿出一圈如手指大小的鋼絲遞了過去,然後再從袋子裏取出一個之前準備好的箭頭,
那個叫小良的青年一邊接過鋼絲和箭頭一邊對男子說道:我們用這個把箭頭射到對麵的山腰上,搭起一座鋼絲橋,然後再依次的沿著鋼絲爬過去。
男子頓了頓,說道: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有這樣了!
阿良的手法極快,沒一會就把上了鋼絲和箭頭的弓弩準備好了。他拿著弓弩來到懸崖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固定自己的重心,以免箭頭射出後自己失去平
衡,摔倒在地。另外一名青年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阿良拉起弓弩,將箭頭射向對麵的山腰。
箭頭射出後速度極快,力量也是非常的明顯,這要是射中人體,肯定是要對穿對過的,還得連穿幾人,一看這阿良就是熟手。隨即聽到“叮”一聲巨響
,箭頭已經深深地紮進了對麵的山腰,阿良把自己手中的鋼絲也固定在了一顆大樹上,這樣一座淩空的鋼絲橋就形成了。
凜冽的寒風越刮越大,天空的飛雪也越下越大,越來越密,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可再惡劣的環境也阻止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可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
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雪山深處采花呢?
原來這位男子名叫沉溪,是姚家寨的倒插門,他取了姚家寨寨主的大女兒姚玲,成了姚家寨的大姑爺。可這姚玲不是一般的凡胎肉體,自打出生那天就
燒掉了自家的一個院子,當然這才出生的嬰兒自然是沒有這個動手能力去做這件事情的,可是當她一發怒,激動起來,周圍的一切都會燃燒起來,包括她
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火球似得。當時的姚家寨寨主請了很多民間神醫,都沒有治愈這個孩子,隻有盡量不讓她生氣,控製住她的脾氣。但隨著歲月的
流逝,那個小不拉幾的女嬰已經慢慢長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可周圍的漢子都知道這就是一個怪胎,說不準哪天就把自家
的房子給燒了,又有誰敢把她取回家呢!雖然姚玲天生麗質,外貌極其美豔,家中也富可敵國,可就是因為她是個怪胎而遲遲沒有人敢來提親。這可能是
緣分吧,機緣巧合下她認識了沉溪,而當時的沉溪也是個四海為家的流浪人,無依無靠,什麼也沒有。姚家寨寨主巴不得有人敢娶自己的女兒,於是再
經過和沉溪的商量過後,就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沉溪,促成了這段姻緣。
世事變化無常,誰又能預料到明天會發生什麼,禍福旦夕,盡是天意。
就在姚玲與沉溪三拜九叩正式成為夫妻的時候,連洞房都還沒來得及入,姚玲就舊疾複發,一發不可收拾,燒掉了與沉溪的新房,整個空氣都快燃燒起
來了。想想沉溪也是虧得慌,就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入洞房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他不知所措。說來也奇怪,以往姚玲犯病都是因為生氣發怒,可
這次卻完全不一樣,是在心中滿是歡喜的情況下舊疾複發,而且還變本加厲的厲害,這讓姚玲的家人和沉溪都不解。此時的姚府已經亂成了一團,下人們
都在救火,隻見一缸又一缸的水向姚玲深上潑去,姚玲麵上是猙獰的表情,目中不時還有火焰噴出,樣子極其可怕。就在這時,突然從天空中飄來一位身
著白色道衣的道人,他麵目蒼老,但身輕如燕,瀟灑的落在了正在燃燒的屋頂上,說來也奇怪,他剛一落上去,屋頂上的火焰就熄滅了,頓時感覺一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