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跟在師父的身後，往事漸漸浮出記憶……
“師父，救救小妹妹吧！”
“牧兒，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野丫頭的？”
“師父，小妹妹不是野丫頭……”
“住口，你怎麼跟你爹一樣非要管陌生的賤女人？要不是多管閑事你爹怎麼會認識你娘，又怎麼會死？”
“我娘不是賤女人。”
“不是賤女人怎麼會害死你爹？”
“我娘不是賤女人——”
“師兄，你別走，快給師父認錯啊！”
“哼——我恨你！”
“今天你要是敢走就再也不要再踏入鬼穀半步！”
……
“牧兒，快坐下！”李鬼鬼親切地拉著歐陽牧說道，可她明顯感到歐陽牧身體的僵硬，她難過地問道：“牧兒是不是還再怪師父？”
“不——師父，是牧兒當初不該頂撞師父。”歐陽牧望著師父難過地說道。
“哎——”李鬼鬼鬆開手，輕拭眼角的淚，“是師父不該那樣你說娘，其實你爹本來就是心地善良的人，而你娘也是個好女人，他們真的很般配，隻是我們鬼穀有鬼穀的規矩，你爹本是我鬼穀的未來的掌門，可他……哎，一切都是天意啊——”
“師父，牧兒從來沒怪過師父，是牧兒不好，不該傷師父的心。”歐陽牧看著師父雪白的頭發和為了救爹而被毀掉的那張美麗的臉，心裏越發的內疚，他又輕輕地跪了下來。
“牧兒……”李鬼鬼微笑地扶起歐陽牧。她緊緊地望著那張像極了他父親的那張臉，喃喃自語道：“師兄，牧兒終於回來了，要不然我真是沒臉到地下見你了。”
“師父，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看到你師父真的好開心，我找了你五年都沒找到，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我真的很開心。”
“師父，你的頭發怎麼……”
“孩子，還不是因為你，你師父一夜就白了頭發。”一個及其蒼老的聲音從裏間傳了出來。
歐陽牧回頭，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彎著腰，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緩步走了出來，一臉慈愛地望著他。
“馬婆婆……”歐陽牧連忙迎了過去，一下子跪在她的跟前。
“快起來，孩子！”
“婆婆，你怎麼？”
“傻孩子，婆婆已經100歲了，能不老嗎？”馬婆婆微笑著摸著歐陽牧，“牧兒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婆婆，對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歐陽牧看著兩位老人，泣不成聲，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那麼任性，明知道師父一直都在找自己，每一次都逃了過去，害得師父和婆婆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