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一隻大手扼住了脖頸,提了起來。驚措間抬頭看時,迎來的是冰冷與無情的眼神,心中不禁一涼,知道遇到狠辣的硬點子了。
“人,要愛惜生命,懂不?”惡一單手提著,看那官差雙腳離地,雙手抓著著他手臂,腳不斷搖擺掙紮,如溺水般無力與猙獰。
“知道,知道了,求大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爺恕罪……”那人漲紅了臉,苦苦哀求。
“得了,好不容易才剛消了紅名,可別亂犯渾,又登上了榜。”由是太虛開解,惡一方將他甩在了地上,讓他痛經傷骨,呻吟不斷,饒了他一命。
“額,那便走了,不用送哈。”太虛打了個哈哈,在三人敬畏的目光下離開了。
這道是要路過虎王山的,本地一些人則圖個安心,通常是要繞個遠道,但外來人就不知這從中門道了。也是那幾個官差給了個誤解,攔著了大道,以為他們就是從那來的,結果反一路撞了進去。哪想他們大道不走,有條偏僻小路。
說這虎王山,也就兩樣難纏的東西,一是山匪,再是虎王。山匪由莫老大為首,領著一幫兄弟在虎王山攔道快活。虎王就一個作惡,而山鼠可就一窩了,說來還是山鼠最惹人煩,卻借著虎威生了勢。其中共是三百幾號人,除去婦女與孩子,大是還有一百三十號壯丁,都是些亡命之徒,幹了不少劫道殺人的買賣,上了官府紅名的。也是縣老爺眼中的一根刺,討了幾次,死傷各半,可見這百來人皆是勇武之輩,非是能輕鬆剿滅的。
莫老大江湖人稱莫響雷,少年時偶在某山澗墓碑上,習得一式太雷通體拳,靠它曾在遊俠間闖去一片名聲,後不知怎麼的,與幾位結交兄弟改了匪道,招了幾十號兄弟漸是做大。
近來一身武藝已是十分了得,縣境捕頭與他激鬥三十餘招竟落了下風,好是揚了番名聲,又引得十餘人前來投靠。
虎莫寨中,莫老大此時正在飲酒。一大鍋羊肉煮得肥嫰鮮美,莫老大兩位兄弟正海碗一對,就是大半碗美酒進肚。如是暢飲下已是微醉。
“報~”房外傳來小弟的通報聲。
見是酒興被攪,莫老大帶著幾分不悅,“進來!”
見是進來一賊眉鼠眼的漢子,平日裏負責探風一職,也是跟了七八年的老人,語氣便是放緩了不少:“宋三兒,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啊,說來聽聽。”
“稟告大當家的,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宋三兒向三位當家依個道了聲,免得給另兩位當家落下眼裏隻有大當家這一印象,事後下絆子。
見是禮足,其他兩位當家是示意性點了點頭後,宋三兒方道:“山下來了三個好是厲害的人物,一個青年,一個和尚,還有個斷臂老人。那個和尚端的好是厲害,空手幾招間拿下了我們家門前的四個兄弟,直言要見大當家的,說是您聽了長也這名號會見他。”
“長也尊者……”莫老大一驚,金剛尊者長也可是江湖上的泰山北鬥,一代宗師,可爭武林盟主的大人物,更對他有再造之恩。
江湖上隻知他憑一式殘學,勤加苦練下就有今日成就。這卻是妄想了,他莫老大並非什麼天資出眾的武學天才,也非閱盡百卷的武學大師,沒有資質,沒有底蘊,靠個苦練隻會落個走火入魔。非是與長也相遇,得他半月指點,再傳以心經相輔,他永遠也隻是個混吃等死的遊俠,哪有現在的逍遙自在,金錢美女,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