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興安嶺盜洞(1 / 3)

我,胖子,薛陽三人花了整整四天的時間才找到刻在圖上標記的山脈。此時的我們正站在黑龍江境內的興安嶺上,胖子興奮的揮著手裏的圖,指著前方另一條山脈。

那條山脈和我們站著的這條很像,大雪在空靈的回響中下落,到處都是禿頂的樹木,風總是停一會刮一會。站在這上麵俯瞰整個興安嶺,總給你一種天地都白永遠走不出去的錯覺。

胖子手裏的圖如果是畫在紙上恐怕現在早已被北風吹的稀碎。是一塊楊樹皮,這圖刻在了樹皮上。上麵是匕首小刀類的劃痕。刻的時候應該很急,很多地方都有淩亂的劃痕。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找了這麼久,一是這興安嶺每條山脈看著都一樣很難區別。二就是這圖很多地方不明朗。這圖倒不是我們三人刻的,我們也不知道刻的人是誰,是胖子在秦嶺的那次下地撿到的。但很可能是那支一直藏在暗處的“上一批人”落下的。

胖子的鼻涕已經凍成了冰渣,牛皮手套一抹冰渣就像小石子往下掉。我們三人都帶著氈帽口罩,眨巴的兩隻眼睛都蒙上一層霧霜。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麵山脈行進。那山脈看著在眼前,可你走感覺它也在走。這裏的山脈有的綿延幾千米,一種望山跑死馬的情緒在我們三人間沉默著。

我們順著山坡滑下,期間我差點咧幾個大跟頭,幸虧薛陽在旁邊扶著。倒是胖子,體力消耗很大,口罩一突一突的冒著氣。順著山坡下來我們又爬上前麵的山脈。中間軍用包我們三人輪著背,看胖子後來的狀態索性不讓他背了。我們花了半天時間,終於爬到山脈上標記的那個點。

正在薛陽卸下軍用包拿出鏟子的時候,胖子突然來了句想撒尿。如果換做平時當然不是個事,但現在是在這裏。在這樣的一個天氣環境下,十一月份的興安嶺即使太陽高掛白天的氣溫也有零下三十多度。這種酷寒下別說撒尿了就是嘴裏吐出一口痰掉在地上就是一冰渣。那玩意掏出來估計剛滋出水就成一冰柱了,到時候冰柱連著那玩意真是冰雕藝術。

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下任何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顯得尤為艱難。

薛陽隔了三米在旁邊一鏟子一鏟子挖了起來,將鏟起的雪和土堆起來。我拿出鏟子也挖了起來,胖子也沒閑著。三人挖的很快,旁邊已經堆起半個人高的土。我和薛陽一起避過身去,這堆起的土就是讓胖子方便的地方。風可以快速降溫,隻要擋住了風,胖子撒尿也不會那麼快被凍住。

胖子啊的一聲呻吟了出來,我聽的出水勢不小,也不知道他憋了多久。正在我想問胖子好沒的時候,胖子突然咦了一聲。接著就是鏟土的聲音。

“你們看,這有個洞。”胖子喊道。

我和薛陽同時轉身,就在我們鏟土的地方露出一個半米來方的黑洞。

“好像是個盜洞,NND指不定又是那些人先下去了。”胖子分析道。

確實,在我們之前下過的所有墓中。“那些人”永遠在我們前麵,這好像是一種奇怪的默契。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整個過程,我們似乎每次都快接近他們,但每次都會照樣一無所獲。就像影子,如影隨形卻看不見真麵目。

薛陽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從這下去。我看著濕漉漉的洞口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滴水。

薛陽二話沒說鑽了下去,我看著洞口一大灘水漬厭惡的看著胖子。胖子眼睛都彎了,我能想象出口罩下胖子猥瑣的笑容。我指著洞口讓胖子先下,胖子聳了聳肩鑽了下去。我扔下軍用包和鏟子,兩隻腳攀著洞壁緩緩往下。當我鼻子與地麵齊平的時候,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撲麵而來。

下來後薛陽打頭陣,前麵晃著手電光。軍用包被胖子背去我也懶的從裏拿出手電。這洞挖的不大僅容一人行走,我們走了大概一百多米。這洞打的還是相對平穩,並沒有直接往下打。感覺就是在地下繞圈子。我基本可以自己判斷出,“他們”打的這麼繞隻能說明一點:他們也不確定墓穴的關鍵位置,而是在地上隨便打了個洞下來後也是騎驢看賬本邊挖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