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市,四百米高的鴻運大廈頂端。
一個身著灰色運動裝的少女,坐在一米多高的石質圍欄上,隨著耳中的音樂,輕輕的晃蕩著雙腿。
她的身後,兩個身著製服的強壯保安,靠著牆安靜的躺在一起,今晚是不可能醒來了。
她叫時向晚,那個人告訴他,她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那個人教授了她和這個世界一切有關的東西,教會了她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
那個人告訴他,如此絢爛的她,不該屬於那個灰暗的組織。
那個人告訴他,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於是那個人,將她送了出來。
那個人叫做雲俊楚,是她的師傅,也是她愛的人。
“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下來給我說,坐在那裏危險,先下來好嗎?”
一個輕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穿透了耳中的音樂,傳進了時向晚的耳中,打斷了時向晚的思路。
時向晚有些淡的眉毛,輕輕的皺起來。
她扭過頭,看著身後的樓梯間方向,慢慢走過來的身著安保製服的年輕人。
這一身藏藍色的製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分外的筆挺,他臉上的笑意很溫和,就算是在這樣清冷的月光下,也能看出幾分溫暖。
“雜碎,你敢再走過來一步試試。”
時向晚眉目一瞪,聲音無比的冰冷,就像是玻璃打碎一般清脆。
這清脆的聲音,立刻就擊碎了這年輕人臉上溫和的笑容。
隨著這句話,他真的停了下來,不敢再踏前一步。從時向晚的身上,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子力的氣息,但他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提醒他,這個女孩,非常的危險。
隻要他敢再踏前一步,那迎接他的必將是萬丈深淵。
自從他學會使用異子力以來,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所有這樣的情況,無一不是在那些老變態的身上才會出現的。
雖然不相信,但隻要有萬分之一可能,他都不用拿身下的這座鴻運大廈來開玩笑。
“這位異界士,來我們鴻運大廈,到底有什麼事情?有什麼我們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直接和我講明。”
文景明稍稍沉默了片刻,不得不率先開口講道。
皎潔的月亮,從天空的正中央,緩緩向著西麵滑動了一絲,時向晚輕輕的抬起頭,樓頂呼嘯的冷風,吹動她烏黑的長風,掃過了她的麵頰,也掃過了文景明的心頭。
不等文景明感慨時向晚的絕美,時向晚手掌輕輕的一撐,身體就緩慢的飄動了起來。
她的腳尖輕輕的點在石台上,看著文景明無比警惕的麵龐,她嘴角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雜碎,本姑娘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就暫且饒過你了,不過你打擾本姑娘雅興的事情,本姑娘來日回再和你算的!”
說完之後,她的身子向後一仰,筆直的躺了下去。
看到時向晚掉下去,文景明腳尖一點,身體就出現在了是台邊,趕忙向下望去。
時向晚的身子下落的速度很快,而且身體上,一點異子力的氣息都還沒有出現。
已經快要接近地麵了,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飛翔能力的異界士,也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看到這情況,文景明頓時就有些頭疼起來:“難道自己這是遇上神經病了?沒有一點異子力,隻是跑上來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