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的眉毛本來就很黑，眉毛兩邊的雜眉也很少，隻是簡單地妝容，就讓整個人看起來麵色紅潤有了血色。
九夜扯了扯嘴角，卻費了很大力氣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微笑。
算了，強求什麼呢？
九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鏡子裏她的臉上是一個嘲諷的表情，帶著冷笑。
下了樓，九夜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廚房裏傳來煎蛋的滋滋聲，莫伊正把兩個裝著煎蛋和火腿的餐盤從廚房端出來，聽見腳步聲，笑道：“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莫伊一抬頭，看見樓梯上下來的九夜，一時竟怔住了。
她穿著他為她挑選的衣服，頭發沒有像平時那樣披散開來，而是紮了一個馬尾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幹淨清爽，仔細看去臉頰紅潤，嘴唇也有了氣色，看來下來之前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
那一刻，莫伊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知道打扮自己，這說明她心理那道生死的坎兒，總算是邁過去了。
早知道一身好看的衣服就能讓九夜心情好起來，他早就天天給她準備新衣服了！
“你今天真好看。”莫伊向來不吝嗇讚美。他微笑起來，聲音溫柔。
“謝謝。”九夜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
莫伊忽略了她那個不自然的笑：“先坐，早餐馬上就好。要是覺得冷，就去壁爐那裏烤烤火。卡米拉在壁爐旁邊賴了好一會兒了。”
九夜回頭看去，才留意到壁爐裏升了火，正是爐火的熱度烘得整個房間都暖烘烘的。
卡米拉躺在距離壁爐不遠的地板上，翻著肚子睡得正香。
早餐的時候，九夜發現莫伊和陶冶的話都多了很多，尤其是陶冶，平時早餐的時候隻說幾個笑話，但是今天卻濤濤不絕把自己最近的訓練進度告訴九夜，並且還邀請九夜去看他訓練。
九夜沒有拒絕，這讓陶冶更興奮了。
九夜吃著早餐，透過玻璃看向外麵簌簌的雪花，這才想起現在是夏天的事情來。
“天氣係統出問題了嗎？”九夜問。
“沒有啊。”莫伊吞下口中的食物，笑著問道，“你不是覺得天氣有些熱嗎？我昨天晚上和陶冶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你來一個最涼爽的夏日。”
“這是涼爽嗎？這是要凍死人吧？”九夜忍不住吐槽。
“你不喜歡？”九夜的反應讓莫伊有些意外，他連忙指向旁邊塞了一嘴食物的陶冶，“這個主意是陶冶出的，他說你喜歡雪。”
陶冶張嘴想要說話，但是無奈嘴裏都是食物根本說不出話來，他一麵費力地拒絕一麵瞪向莫伊，表情扭曲怪異，看得九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九夜忍住笑說，“我知道你們是想要讓我開心，但是也不用在夏天造雪景吧？”
“你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去調整。”莫伊說著要起身。
“別，既然都弄了，就等我堆個雪人再說吧。”九夜連忙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