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夜吃完盤子裏的烤肉,聽著阿標已經倒敘從前幾天的事情講到幼兒園的事情去了,她就知道阿標應該是喝醉了。
九夜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會兒沙發上除了她之外,已經沒有還清醒著的人了。
阿標將一根玉米抱在懷裏,早已打起了呼嚕。
九夜起身,燒烤爐裏的炭火還燃著,看起來一時半會兒熄滅不了。她找了些抹布,將燒烤爐從桌子上端走,拿到外麵用水澆滅了,就丟在門口放著。
外麵的陽光很好,由於這裏比較偏僻,路上的行人不多。
九夜站在外麵,看著藍天白雲,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九夜眯起眼睛,仰起頭,舒展手臂伸了個懶腰,轉身進去。
門外依舊掛著“今日歇業”的牌子,大廳裏滿是燒烤的香氣,九夜穿過大廳,去了後麵的休息室。
射擊俱樂部一共有三間休息室,一間男員工用,一間女員工用,除此之外,在老板的辦公室裏麵還有一個休息室,是美莎專用的。
九夜徑直去了美莎的辦公室,她輕輕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美莎的聲音:“請進。”
九夜推開門,辦公室裏麵休息室的門是開著的,美莎聽見動靜,說道:“九夜麼?”
“是我。”九夜應了一聲。
“把門關上,進來。”美莎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九夜聽出美莎的心情不太好,她一麵猜測美莎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不高興了,一麵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裏麵沒有窗戶,平時白天就黑乎乎的,這會兒隻亮了一盞台燈,台燈就在桌子上圓形的金魚缸上麵,遠遠看去金魚缸就像是成了燈泡似的,整個魚缸都很明亮。
一條紅色的金魚在鋪了白色石子兒的水中快速地遊動,追逐著從水麵落下的魚食。
美莎趴在旁邊一個木盒子上,歪著頭往金魚缸裏撒魚食。
魚食不斷落下,金魚不停地追逐著魚食。
“你這樣會把它撐死的。”九夜說。
“啊?”美莎有些意外,“金魚會被撐死?”
“嗯,你不停喂,它就不停吃。”九夜說,“這樣很容易死。”
“這樣啊……”美莎把手裏剩下的一點兒魚食丟進放魚食的小盒子裏,將盒子放到一旁,然後繼續趴在木盒子上看九夜。
她撇著嘴,看起來一副要哭的模樣,很是楚楚可憐,看得九夜都有些不忍心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九夜問。
“你看看這個。”美莎指了指九夜麵前的餐盒,“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九夜帶著疑惑打開餐盒,餐盒裏麵是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九夜立刻就明白,美莎這是又讓她幫她試吃蛋糕了。
和以前的蛋糕不太一樣的是,這次的蛋糕不再是方形了,而是一個心形,周圍還是貼著玫瑰花瓣,看起來很是擁擠。
“我試試看啊。”九夜說著,拿起盒子裏的叉子,依靠著桌子叉起了一塊蛋糕,先是將蛋糕上麵的玫瑰花瓣都摘下來,然後將蛋糕送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