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搖搖頭，她腦袋裏這會兒還覺得有些亂糟糟的，她看向唐銘清：“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唐銘清問。
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安心了許多，伊珂側過身，示意唐銘清過去。
唐銘清這才幾步走到沙發旁，坐在九夜的旁邊，手扶著她纖細的胳膊，問：“夢見什麼了？”
“一場戰鬥，到處都是戰艦，還有幾十搜黑色的——就像是之前在博物館看到過的一副照片，和北諾亞大戰的那一張。”九夜說。
“裏麵戰艦也是一樣的嗎？”唐銘清問。
九夜點點頭。
“這聽起來不像是預兆。”唐銘清說，“現在的戰艦都經過改裝，和以前的戰艦在外觀上有很大不同。”
“什麼預兆？”伊珂問。
“九夜的夢，可以準確地預兆死亡的危險。”唐銘清說，“但這次聽起來並不像是預兆。”
“以前從未有過？”伊珂問。
“這是第一次。”九夜表情擔憂，雖說她的夢代表預兆，但她總覺得自己的夢就像是受到了詛咒似的，但凡做夢就沒有夢見過什麼美好的事情。
“這不是預兆。”邁爾教授低聲說，“這是幻獸融入你身體之後給你展示它見過的戰爭。”
“您是說我看到的是曾經燕鶴參與的戰爭？”九夜問。
“沒錯。”邁爾教授說。
“我……”九夜不太確定地看向他，“教授，我真的是一名幻獸師嗎？”
“千真萬確。”邁爾教授說，“就連幻獸都已經認可你了。”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九夜說，“為什麼幻獸會願意……認可我？”
“據我研究幻獸力量這麼多年以來所得到的結果，幻獸師是天生的，沒有後天形成的。”邁爾教授的聲音很溫和，“毫無疑問，孩子，你是天生的幻獸師。我能問問你父母的名字嗎？”他說著又加了一句，“親生父母。”
九夜抿起嘴唇，她記得在東諾亞防護網毀壞她被困東諾亞的時候曾經和爸爸媽媽聯係過，他們告訴過她領養她的經過，她的親生母親是媽媽的朋友。
“我媽媽的名字叫做溫茜。”九夜說。
“你父親呢？”邁爾教授問。
九夜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養父母知道嗎？”
“他們也不知道。”
“那你親生母親知道嗎？”邁爾教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九夜搖搖頭。
“那她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九夜說，“我爸媽隻告訴我，在我不到兩歲的時候，有一天我親生媽媽把我送過來，他們告訴我爸媽我的名字叫九夜，我隻知道我親生父親應該是個新人類。”
在九夜說這些話的時候，伊珂對著手表說了一句：“查人，溫茜。”
“你先休息，DNA比對還有幾分鍾才出來。”邁爾教授說。
“DNA比對？”九夜茫然地看著他。
“你睡著的時候他們擅自抽了你的血，攔都攔不住。”蓬烊憤憤地說，說的時候還瞪了伊珂一眼。
“哦……”九夜看起來並沒有生氣。
邁爾教授帶著高菲離開了。
伊珂看了九夜一眼：“你們先待在這裏，我去去就回。對了，忘記告訴你，你的機甲勉強過了合格線，機械課不合格。不過不用擔心會被淘汰，除非他們的腦子被豬糞塞滿了才會淘汰一個幻獸師。總之，一會兒見。”
等伊珂離開之後，房間裏陷入短暫的沉默，似乎誰都不知道應該先說點什麼。
最終還是蓬烊打破了沉默：“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幻獸師，我還以為我是呢，啊哈……”伴隨著一聲幹笑，蓬烊收貨了兩道無語的目光。
“喝點水吧。”唐銘清把桌子上的水杯遞給九夜，裏麵是半杯清水。
“謝謝。”九夜應付地接過來喝了一口水，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比對我的DNA？和誰比對？”
“還能有誰？燕鶴啊！”蓬烊說，“他們懷疑你和燕鶴是關係，至少是一個家族的。”
他們說著話，唐銘清把現在的情況都告訴她了，考核的成績已經出來，唐銘清的體能和專業都在前十，蓬烊也都合格，其中機械的分數最高。九夜的機甲過了合格線，機械沒有過，但正如伊珂說的，她能操控幻獸，這意味著她將是下一個幻獸師，他們絕對不會淘汰她。相反的，他們會把她當成秘密武器一樣精心栽培。
等唐銘清把事情講完，邁爾教授和伊珂都還沒有回來。
蓬烊四處打量著周圍，找到飲水機下麵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