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望去,此刻的白衣男子就如同魔鬼一樣。
落凡的雙手冰涼,她不知道白衣男子吸取的淡黃色氣息是做何用,但她卻很清楚,白衣男子釋放的黑暗氣息足以讓任何一個觸碰上家具的人萎靡。
想想村民之後的行為,落凡逐漸得到了答案。
看看尹藍,她現在除了震驚以外還在想什麼?她是不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懷疑白衣男子的?
然而還沒有等落凡多想,尹藍就從她的身前穿了過去,隨著她的不斷前行,整個記憶也不斷得快進著,落凡看見整個墨蘭村的村民開始聚集在祠堂邊上,他們什麼都不做,隻是默默得看著蘭花,表情僵硬,他們的身下不斷得溢出與土壤相似的淡黃色氣息,這些氣息湧入的地點都是蘭花。
聚集的村民越來越多,村莊也一天天地蕭條下去,一切就按照****說的故事行走著。
直到有一天尹藍和白衣男子吵了一架。
那是一個夜晚,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村民都會各自歸家,白衣男子專門留了這段時間和尹藍相處。
那天晚上尹藍顯得情緒很激動,她衝上前去大聲質問著白衣男子,“你到底想要這樣多久!”
“藍兒,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白衣男子裝作不懂。
“需要我跟你說明白嗎?你真的以為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為什麼要吸取村民的氣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停手!”
“藍兒,”白衣男子一副心疼的模樣,“我以為你會理解的,你也知道,這些人類的氣息可以幫助我快點拜托蘭花的束縛,獲得自由。”
“我就是懂,所以開始的時候我才沒有阻止你,可是……”尹藍說到這裏,停了一停,“可是你也不能不停得使用這樣的方法,你看現在村子都成了什麼樣子,荒蕪破敗,村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再這樣下去,墨蘭村會是什麼樣子,你我不用想也知道。烴末,墨蘭村是我的家,我不希望你傷害他!”
“對不起,我知道了。藍兒,我錯了,是我太心急了一些,想要早點獲得自由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做出這樣冒險的舉動,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做了。”白衣男子認錯得倒是快。
“恩。”尹藍低低得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做別的表示,可是落凡有種直覺,她並沒有因此就原諒白衣男子,也沒有相信白衣男子會就此停手。
可誰知,白衣男子卻在此時慘叫了一聲,倒退了幾步,他雙手捂著胸口,一股灰敗的氣息一閃而逝,他的臉上露出了極端痛苦的表情。尹藍被白衣男子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到了,她向前兩步,手足無措得看著白衣男子。
“烴末,烴末你怎麼了?”尹藍的雙手結環,黑暗氣息形成的光圈溫和得照在白衣男子的身上。
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白衣男子死死得咬著嘴唇,他不再叫喚,可是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強壓著劇烈的疼痛感。
就這樣過了五分鍾,一切才略微好轉,白衣男子臉上痛苦的表情逐漸減弱了下去,原來蒼白的臉色也開始紅潤,他張嘴,聲音裏有一絲得嘶啞。
“我沒事,尹藍,讓你擔心了。”
“怎麼會沒事?你剛剛明顯那麼痛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衣男子的表情讓尹藍知道他一定在騙她。
“你別問了,我真得沒事。”白衣男子還在強撐。
“烴末,你到底算什麼意思?”一個晚上,尹藍被第二次惹火,“你覺得這樣一個人硬抗很好玩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能相信你沒事,然後不擔心你了嗎?烴末,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這份感情還不值得雙方去信任嗎?沒想到,你遇到事不是想著與我分享,反而是想著如何蠻我。很好烴末,很好……”
尹藍說著,作勢要走,白衣男子卻一把拉住尹藍,“尹藍,我不是故意要蠻你的,是這件事牽扯到墨蘭村,我剛還答應你不再傷害墨蘭村的村民,我,我實在不知道要跟你怎麼說這件事……”
“你就直說啊,說一件事有這麼難嗎?”落凡這才發現尹藍生起氣來語氣也可以那麼直。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尹藍,好吧,你先別生氣,我把事情告訴你就收了……”此刻的白衣男子倒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你也知道,植物是有花期的,再怎麼強大的植物,總也有凋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