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隻覺得身體有一瞬間的失重,等這種感覺消失以後,一股更加陰涼的氣息撲麵而來。
刺骨的風狠狠得刮在嬌嫩的皮膚上,像是要刮出一道道口子,落凡忍不住雙手捂肩,她覺得她像是被丟進了北極冰窖,南方的冬天一向溫暖,即使下雪也很柔和,顯少能體會到這樣的酷寒。尤其落凡還隻穿著一條晚宴禮裙。
過了好幾秒,落凡才勉強能瑟縮著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黑暗,她像是進入了什麼封閉的空間,這讓她瞬間回憶起了密道,悠長狹小的密道,她也曾經度過那樣的冒險。
然而沒過多久,腦海中就閃過一絲亮光,這亮光照亮了前行的路,將麵前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落凡咬了咬嘴唇,又是那個被開發的能力在“作祟”嗎?也許她注定該有這次的冒險,注定找清事情的真相。
麵前的道路很狹窄,隻夠一個人通過,路上有許多的積水,耳邊也不時傳來滴水的聲音,讓這一切平添了幾分恐怖。
落凡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抬腳向前走去。
邊上的牆壁是石頭天然而成的,有點像地下的小溶洞,隻是不知這溶洞為何與木屋相連,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落凡走了有將近三分鍾,道路開始變得難走起來,一些荊棘樹木開始出現在前進的道路上,在這黑暗的環境之下,很難想象居然有這種植物生長。落凡必須跳躍著避免被這些植物絆倒,幸好有****在,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碾碎那些就要劃傷皮膚的植物。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又過了一會兒,落凡突然問道。走到這裏,植物已經密密麻麻得密布在腳下,完全沒有可站的空隙,隻能小心得在植物上行走。
“什麼聲音?”****擰了擰眉頭,四周空無一人,萬籟俱寂,弱說有,那也是落凡踩在植物上的聲音。
“難道你沒有聽到類似‘嘶嘶嘶嘶’的聲音嗎?”落凡的心怦怦直跳,就在剛才,那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有點像蛇吐信子的聲音,攪得她一陣心煩意亂。
“沒有。”****一口回答,她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落凡小心一點,我想這聲音應該是存在的,隻是我聽不到而已。”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幻聽?可是怎麼可能有聲音是我聽得到,你聽不到的?”
“這很正常,別忘了,剛才你聽到的求救聲我也沒聽到,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你已經加強的警覺與力量在提醒著你,我沒有這些,自然石聽不到的。”
“那我該怎麼辦?”落凡有些擔心。
“當你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就憑著直覺走吧,直覺會告訴你身體最根本的判斷。有時候比理性思考後的判斷更加得靠譜。”
“真的嗎?”落凡有些吃驚,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她對她的直覺一向有自信,但是也曾經放棄過很多直覺下的判斷。
因為對未來的無知以及擔心,甚至於對失敗的恐懼,總是阻止著她完全得依賴這種身體裏的本能。
“那聲音好像離這裏不遠,而且在不斷前進著。”落凡的手心起了一層冷汗,她突然想到萬一那聲音真得是蛇怎麼辦?她最怕這種黏黏稠稠的爬行動物了。
生長在溶洞裏的蛇,應該會很強大吧。
“不用擔心,如果是普通的蛇,根本傷害不了你。”****適時得給了落凡安慰。
落凡這才放下了一點擔心,道路越來越狹窄,她現在必須要惻著身子小心得行走才能通過。
就在這時,腳下的植物突然一動,落凡驚得跳了起來,然而身子剛向上,她就意識到了她現在不是在平地上,而是站在植物上,她的麻煩大了。
植物向下塌陷,但是幾秒以後就拚命向上瘋長,包裹住了她的腳,纏住了她的身體,將她重新拉拽回去。巨大的拉力讓她的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重重得衰落在了植物堆上。
落凡隻覺得肩頭部分劇痛,眼前有一瞬間的發黑,她終於明白那個“嘶嘶”聲是啥,根本不是蛇,而是植物,這裏的植物居然會攻擊人。
腳踝部分被植物糾纏得越來越緊,開始疼痛,落凡嚐試著蹲坐起來,但是完全不可能,她努力用手去扯那些細長的植物,然而一點用都沒有,植物反而順著她的胳膊纏繞在她的手上。
落凡的心中閃過一絲的驚慌,她想起了經常在恐怖片中看過的場景,這種會殺人的藤會扯住別人的喉嚨,然後讓人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