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佑慎一聽,一驚,連忙求情:“父皇,沈姑姑心直口快,兒臣求求你別罰她……”
皇帝根本不理,從門外進來兩個太監,靜立著聽吩咐,趙寶盛站在一旁憐憫地看著沈青瓷。沈青瓷這才知道禍惹大了,也禁不住慌了起來。
“把她拖去慎刑司杖打三十!”
“是。”兩名年輕的太監身強力壯,一看就是經常幹拖人的事。
“父皇……沈姑姑體弱多病,慎刑司的人會打死她的,求求你……”鳳佑慎還在為沈青瓷求情,兩名太監作勢要來拉沈青瓷,被鳳佑慎攔著。
“再加二十。”皇帝很不耐煩,“你再為她求情,朕就繼續加。”
這麼一說,鳳佑慎果真悻悻然閉嘴了,依依不舍地看著沈青瓷被拖走。
皇帝很不滿鳳佑慎的樣子,開口又罵:“沒出息的東西!滾吧。”
鳳佑慎得了令,連忙行禮告退,慌慌張張地往外頭走去。皇帝看著鳳佑慎的背影,搖搖頭,扶額歎息:“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趙寶盛見皇帝心情不好,也連忙告退,出了昭陽殿就攔住了鳳佑慎,把他拉到一角落沒人處,低聲說:“太子殿下,奴才奉勸你一句,不要跟那沈姑娘牽扯了,這對你沒好處啊。”
趙寶盛是宮裏的老人,一直待鳳佑慎極好,所以鳳佑慎極為尊重他,平時都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趙公公”,此時一聽這人這麼說,心下不爽,語氣也不善:“趙公公,什麼時候你也管起了本太子?”說著就甩手要走。
趙寶盛連忙攔住他:“殿下,不是奴才要管你,你可知道那沈姑娘是什麼人?”
鳳佑慎冷哼一聲:“不就是本太子的教養宮女嗎,本太子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
趙寶盛搖搖頭,聲音壓得更低了:“她是沈大人的女兒。”
“哪個沈大人?”鳳佑慎不明所以地問,看到一臉凝重的趙寶盛,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失聲道,“莫不是……”
趙寶盛歎息著點了點頭:“你知道的,皇上恨極了沈大人。”
這邊沈青瓷被兩個年輕太監拉到了慎刑司,那裏哪裏是人待的地方,一屋子的烏煙瘴氣,還有新留下來的血跡,沈青瓷驚慌異常,扭動著想逃,無奈兩個太監的力氣太大。她施展出跆拳道,剛掙脫兩個太監,又發現門口站了一排排的壯漢,簇擁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太監。
老太監一口黃牙,坐在椅子上,叼著杆旱煙,吐出一口濁氣,說:“來了慎刑司,就別想出去了。別以為攀上了太子就是福氣,什麼人哪,就是什麼命。”
說完,漢子們把沈青瓷硬摁在板凳上,揮起拳頭粗的棍子就往人屁股上揍。
老太監又吸了口煙吐出來,吩咐執刑的太監們:“別看人家是個嫩生生的姑娘就手下留情,太後和皇上都交代了,要嚴懲。”
太後那個老妖婆!沈青瓷在心裏頭暗罵。老太監吩咐完話就走了。一棍子一棍子的,完全是使了蠻力毫不留情。沈青瓷被打得哇哇直叫,眼淚直飆。
沈青瓷隻覺得下半身疼痛得厲害,意識模糊,忽聽到一個太監驚叫:“她流血了!”
另一個太監也叫了起來:“她懷孕了……”
“快去稟告宋公公——”
“去稟告皇上!”
最後沈青瓷隻覺得那些人手忙腳亂,自己卻眼皮沉重,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