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村也是被點22口徑步槍子彈擊中的,所幸,隻是傷在了大腿上。

第二天,和田前往醫院探望,河村已經恢複了不少。

“真是抱歉,因為我,讓你受了傷。”和田充滿歉意地說。

“我沒事,一周後就可以出院了。其實,凶手的目標也許是你,我們已經發現了新的線索。”河村笑著說道,“淺草警署在隅田公園發現了兩顆彈殼,和在相模湖發現的一模一樣。”

“那麼,凶手一定是利用車燈的光亮鎖定的我們。”和田心有餘悸地說,“還有,筱原千惠子的叔叔並沒有說謊,可見是她自己撒了謊,也就是她根本沒和親戚說過自己受到威脅的事。”

“可她打電話時手為何會發抖呢,這讓我很不明白。”

“我認為她在受到威脅後,不應該先來找我,而是應該先和親戚商量,但她上周去叔叔家時,卻什麼也沒說。”

“這麼說,那時候她還沒受到恐嚇。”

“不過,她打電話時說自己已經受到恐嚇很多天了,因此她才想見我。”

河村有些不解地看著和田。

和田沉思片刻,又說:“在相模湖和她會麵時,有兩點很是奇怪:首先在綠色的背景中,她居然穿了極為顯眼的白色衣服,按理說感到非常害怕的她不應該這樣。”

“她也許是為了方便你盡快找到她?”

“那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還有,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那站了很長時間了,凶手為什麼單單選擇我剛一到的時候開槍?莫非是衝我來的?”

“你說凶手要殺的是你?”

“對啊。再說調查也沒有發現電話被監聽的情況,而且凶手即使得知了我們通話的內容,那要殺的也是她。”

“有道理。”

“凶手在我走進筱原千惠子後才開的槍,這就說明了她穿的白衣服也是有意而為的,其目的是為了給凶手指示目標。”

“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麼證據嗎?”

“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辭職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在一次行動中,我們和犯罪分子發生了槍戰,遺憾的是,交火中有一名平民被打死。後來,發現居然是被我的槍打死的。”

“還有這種事?”

“是啊。當時那個人酒後強行闖入了交火現場,隻怪他倒黴。後來警方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他是被犯罪分子打死的。但我卻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就辭職了。”

“那名死者叫什麼名字?”

“日下部,後來事情的原委還是被報社記者披露出去了。”

“你認為兩次事件之間有關聯?”

“對,如果凶手的目標是我的話。”

“那麼,凶手有線索了嗎?”河村急忙問道。

“當時筱原千惠子打來電話時之所以很緊張,是因為凶手就在她的旁邊。”

“哦,其實凶手的真正目的是想通過此舉將你騙出來。”

“是的。”

“那凶手是誰呢?”

和田說:“應當是那個人。”

河村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