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該不該……臭寶兒!我不管了,花錢買笑我又不是做壞事,我要去!哼!東海之行我能有幾條命去送命?人生大事我豈能不提前經曆?對!我要經曆!我要成為真正的男人!”小酷是被心事壓的太狠,需要緩解壓力,而少年初長成,男女之事無疑是最大的誘惑。
兜裏裝著幾十兩銀子,想想足夠了,小酷轉身出門、出院,笑嗬嗬走向眾女子。
院門掛著牌匾,寫的是春香樓,似乎青樓都喜歡這個招牌,大江南北凡是提起春香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什麼地方。
門頭下三名女子,紅光之中脂粉堆出來的臉麵,笑容介乎於真假之間,熱情固然是熱情,真情卻一絲一毫也看不到。
扭腰擺臀,盡量的展現身姿,此時客人不多,小酷是唯一一個正要進門的客人,三名女子盡是小碎步圍攏過來,拉胳膊的拉胳膊,拽手掌的拽手掌,濃香撲鼻,而聲音膩到倒胃口,各自說話。
“小爺,您花酒還是後院?”
“小爺,您聽曲還是後院?”
“小爺,跟奴家去後院好麼?奴家新得了女兒紅,小爺嚐嚐?”
何其熟絡,盡管是初識,卻好像已經夫妻了幾生幾世。
龍虎鎮並非大地方,青樓賺錢的營生自然是以床鋪為根本,在這裏想要找到真正的歌姬舞姬,那是找不到的,所以,女子們口口聲聲都是後院。
三名女子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這與小酷此行的目的完全吻合,但是在小酷的內心深處:這麼急?總要說說話聊聊天吧?
這方麵男人一般等不得,可是小酷並非真正的男人,對於沒有經曆過的事情,他難免的心頭打鼓。
“有花酒?先喝酒,喝完酒再說。”小酷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悶悶:我為什麼要耽誤時間?我在擔心?擔心什麼?嘁,不會就是不會,讓她們教我不就行了?
已然說了要喝花酒,其中一名女子,也就是方才要招待小酷喝花酒的那一位,嗬嗬笑著拽了小酷的胳膊,道一聲:“奴家小桃花,今夜一定把小爺伺候的欲仙欲狂。”說完,帶著小酷滴滴答答的走進怡紅院。
前院後院兩進,前院喝酒聽曲,左中右三棟房,小桃花拉著小酷走當中,掀開垂珠簾的門簾,裏麵桌椅圍圈,客人七八名,每位客人配有一到兩名女子陪酒,笑語聲聲聲綻放,女孩子笑的甜,男客官笑的猥瑣。
桌子上茶水點心紅燭,而一圈桌子圍出的小小舞池,正有兩名輕紗女子輕歌曼舞,另有一名樂師昏昏欲睡的彈奏古琴。
唱的好不好,跳的好不好,彈得好不好?這個無關緊要,小地方的客人不為看歌舞,不為聽古琴,隻為看身段,舞池內那兩名女子身著粉色輕紗,輕紗內片縷全無,而輕紗飄蕩好似霧氣繞身,於是乎霧裏看花、霧裏看山、霧裏看林,舉手投足莫不是一片叫好、一片的吆喝。
小桃花引著小酷在空桌坐了,剛坐好,酒水送來,小桃花斟酒,遞了酒杯給小酷:“小爺,先喝一杯潤潤喉。”
紅燭、紗舞、女兒笑,旁邊一圈男人沒有一個是老實的,那一雙雙的手掌除了喝酒喝茶之外,統統的放在女孩子身上,自然是上下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