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心說林躍這家夥可算是捅了簍子嘍。
果然,那瓜皮小帽一指我倆說:“大主管說了,就你倆了,你倆上到教堂頂上負責把大十字架拆下來。”
一聽這個,心裏暗暗叫苦,林躍倔脾氣上來了,看出被瓜皮小帽擺了一道,就要上前理論。
我一把按住他,“好的,好的,我倆這就去幹”,說完拖著他就走。
瓜皮小帽仿佛得了勝仗一般,還警告我們不要碰壞了東西,說這裏的東西不是我們能賠得起的。
離開那人,林躍自知自己惹下的麻煩,抓緊扯開話題,“老陳,你說這教堂還怪好看嘞,咱倆上去瞧瞧?”
我一腳把他踹開,“你這家夥,老是這麼口無遮攔,還這麼衝動,害得老子還得跟你爬上爬下的。”
林躍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當然,他知道我不是真的生氣。
說歸說,活總還是要幹的,誰會跟兩塊大洋過不去。
幸虧我兩個人自幼也算是爭勇鬥狠的主,和一些混混“打打殺殺”慣了,一身的腱子肉到大也沒荒廢,保留了下來。
這是一種非典型的教堂,牆體是光麵封閉的,要想上到教堂頂隻能通過繩子慢慢爬上去,難度可以說非常之大.
但這事對我倆來說,上個教堂還是不在話下的,在別的夥計嘲笑和可憐的眼光中,我倆刷刷刷的順著繩子開始往教堂上爬去。
沒想到,矯健的身手倒是引起了下麵夥計們的喝彩,一個個叫起好來。
林躍這家夥禁不住誇,一聽叫好的更來勁了,爬的刷刷的,不一會的功夫便到了教堂頂。
我倆站在上麵,不禁也有些得意,“不給他們露兩手,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我狠狠的說。
倆人暗爽了一陣,便開始幹活,幹著活也嘀咕起來,上到這破頂上就這一個大十字架,沒啥油水,總不能把大十字架順回家去吧。
得,認命了,抓緊幹活吧,不然又得挨罵。
拆卸完大十字架,用繩子固定好,招呼下麵的人開始往下運送這大物件。
大十字架落地,我倆收拾好工具這就要下去。
就在這時,林躍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小聲地把我招呼了過去。
剛才忙著幹活,一不留神反而忽略了大十字架底座出有一個凹下去的槽,槽裏竟然有一本書。
這本書樣式古舊,紙頁發光,像是有好些個年頭。
看到這個,驚喜地心情頓時消了大半,暗道還真是晦氣,先是被瓜皮小帽羞辱,後又被一本破書戲弄。
得嘞,帶走,實在沒有用就丟在茅房裏讓它發揮一下餘熱。
把這破書揣到懷裏,倆人順著繩子便下到了樓底。
接著又把新的十字架裝了上去,鑒於我倆的方才的精彩發揮,這任務已然落在了我倆頭上。
幹完活,我倆領完工錢,又在心裏暗罵了一次瓜皮小帽,便往家趕去,並想著買點好吃的帶給林躍娘。
這一趟的收獲除了那4塊銀元,就剩下我這懷裏的極大概率去往茅廁的這本破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