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一年之中隻出門四次,每次都是在追殺背信棄義之人,而這次也是一樣。 西門吹雪這次追殺的是一個叫洪濤的人。
洪濤是一個很會逃命的人,至少他在西門吹雪追殺之下還活了一個月直到聽被西門吹雪追到了一片千年內從未有人踏足的山林。
西門吹雪追上洪濤之後自然不會和他閑聊,很是利落地在洪濤脖子上刺了一劍。
西門吹雪本來應該在殺了洪濤之後和前幾次一樣離開這裏趕回萬梅山莊,但是這一次卻是和之前不一同的。盡管西門吹雪修的是無情劍但他終究還是一個人,隻要是人都是會有好奇心的。這次西門吹雪就是被好奇心留下的。
西門吹雪的對麵是一塊山崖的崖壁,當然西門吹雪的視線並不在對麵的這塊崖壁上,而是在這塊崖壁中間的一個洞口。雖然這個洞口被從山崖上延著崖壁往下長的藤蔓和崖底瘋長的野草完全擋住了,平時這個隱避的山洞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但如果這個山洞一直在泛著並不惹眼卻是在白天也看得到的白光的話,隻要不是一個眼盲之人就一定會發現這個山洞。
西門吹雪推開那些擋在山洞口的藤蔓俯身走進了這個山洞。順著山洞洞壁來到盡頭,就算是處事不驚的西門吹雪也被這山洞盡頭的景象給震住了。
這個山洞並不怎麼深,隻有一個拐彎的地方。順著洞口往山洞裏走,不過幾尺就會遇到一個向左拐的彎。走出轉角就到了這個山洞的盡頭。這是一個藏在山洞裏的祭壇,從遠處看就可以看到整個祭壇被建在一個陣法中間,繁複的陣法用不知名的黑曜石鑲嵌在地麵上空白處以暖玉鋪滿,整個地麵變得華美而平整。祭台有九階,一步一步踏上祭台,映入眼眸的便是一個圓形的池子,池中不斷有泛著寒氣的白色泉水湧出。池中央浮著一朵可以裝下一個人大的蓮花,蓮花花瓣上隱約浮現著金絲鉤成的梵文佛經。
看到這樣玄幻的景象,也難勉連西門吹雪也被震住了。
那蓮花花苞像似有感應一般在西門吹雪的注視下竟然花瓣微顫在西門吹雪的麵前緩緩地展開。這蓮花雖大花開卻隻需要幾息的時間。花開後西門吹雪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剛剛染上青色的蓮蓬或已是碧綠的蓮蓬上幾顆冒出頭來身材圓潤的蓮子,而是一個成人長的蛹。蛹表麵上泛著醒目卻不刺眼的白光,直到這個時候西門吹雪才知道原來洞口的光是從這蛹身上傳出去的。整個蛹上泛著玉石般溫潤的藍光,這般看上去竟是不似活物了。
就在西門吹雪看到這個蛹後竟像是被什麼東西迷惑了一般將逼出指間血滴在了蛹上。血落在蛹上便像似入了江河一般散開被這蛹吸收。等這滴血被完全吸收之後,西門吹雪感覺到自己好像和什麼東西忽然綁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說不上是好是壞,奇怪的是西門吹雪竟然沒有感覺到反感。
等西門吹雪完全適應了這種感覺之後,這蛹便像似灰塵一般飄散在了這山洞裏。最後藏在蛹裏的東西才出現在了西門吹雪麵前。
躺在蓮花心的是一個三千青絲鋪散,身著金絲暗繡祭司袍的赤足男子。看了之前那些玄幻的景象西門吹雪本該鎮定的,但在看到眼前這個躺在蓮花心的男子西門吹雪還是被驚到了。西門吹雪並不是因為那人的容貌而驚到,而是那人身後長出的翅膀。這雙翅膀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藍光,翅膀上像是雕著一副塗金的山水畫又像是金絲鉤成的無數佛字。
西門吹雪在仔細看過這個人後很快鎮定了下來,他已經知道這個人就是和他牽在一起的人。
博玉已經睡了很久,久得很多的事他都不記得了。博玉睡覺時是不記時間的,就在他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那麼突然地感覺到了契約之力纏繞上了他讓他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博玉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長發高束,一身白衣,手執長劍,滿臉寒霜的男子。
這種不怒自危的氣場,怎麼看都讓博玉感覺到做錯事被父親訓斥錯覺。博玉想【這下慘了,偷懶竟然被爹爹發現了。】博玉一害怕就脫口道:“爹爹,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