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城門大開著,穆忠天領著文武百官快速的迎接出城,對著軒轅邵高聲跪拜喊著,“恭迎三皇子回京。”
“無須多禮。”看著跪伏在腳下的人,軒轅邵春風得意的笑著,大手一揮,“眾臣請起。”
“齊將軍,就請你將這些人押回皇宮去。”軒轅邵轉身向著一旁的齊鳴開口,如今隻需要走個儀式,他就成了皇翎王朝真正的皇帝。
“末將遵命!”沉聲的領下命令,齊鳴手一揮,大聲喝道:“來人,將他們押回天牢,等候開審。”
皇宮,金碧輝煌下,是一派的喜慶,到處都恍然一新,等候著十日後的登基大典。
天牢裏,依舊是陰暗而潮濕,沐顏懶散的依靠在南亦風的身邊,“師哥,如果我們推測錯誤,不是就這樣被拉出去砍頭了?”
“怕麼?”輕撫著沐顏的長發,南亦風沉聲的開口,“不會出事的,真的出了事,師哥也會護你周全。”
“生不同襟死同穴,沒什麼可怕的。”撇撇嘴,沐顏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瞄向一旁牢房裏關押的司徒絕,“倒上阿絕挺可憐的,連個老婆都沒娶上,就陪著我們去陰曹地府了。”
司徒絕慵懶一笑,雖然是黑暗潮濕的天牢,卻依舊不折損他的瀟灑,“我有什麼可惜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有下輩子,他一定要第一個遇見她,然後緊緊的抓住,再也不放手。
“冥幽在外麵打點一切,不會出事的。”軒轅朗月溫和的開口,隱匿下憂心忡忡的疲憊,他不擔心他們的安全,有冥幽在,冥幽的手中還有一批高手,即使是劫天牢也就會將他們救出去,隻可惜皇翎王朝的江山卻是斷送在他的手中。
“還有水無痕在祈日王朝呢,他可不會看著寶貝沐顏出事的。”清朗的嗓音傳了過來,柳安陽笑著看向牢房裏談笑風生的幾人,這個時候了,還能開玩笑,果真非同凡人那。
“那倒是,無痕哥哥不會看著我們出事的。”沐顏了然一笑,如果無痕哥哥一直消息的話,那麼肯定是在等爺來救他們。
“還是給你們帶吃的來了。”都是嬌貴的公子小姐,肯定吃不過天牢裏的餿飯餿菜,柳安陽將是食籃裏的飯菜一一的端了出來。
“水凝,你果真是我們的救星啊。”司徒絕朗笑的開口,幸好他們之中還有一個人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否則,他們沒等到援兵,倒是自己先餓死了。
“你才知道啊。”柳安陽附和的笑著,看向神色有些哀愁的軒轅朗月,走了過去,“朗月哥哥,一切都會沒事的。”
“水凝,我不在外麵,你多加小心,不要忤逆了他們。”軒轅朗月握住柳安陽的手,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宮裏,畢竟還有穆忠天在,水凝也是不安全的。
“放心了朗月哥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一路上瘦了不少,等日後見到小皇叔,還以為我們不給你吃飯虐待你呢。”
哈哈,突然一陣突兀的笑聲森冷的傳了過來,軒轅邵得意的接過話,“是啊,吃飽了,日後也是個飽死鬼,否則去了陰曹地府,小皇叔還真會責怪我,怎麼說你也是皇翎王朝的前太子。”
“唉,影響食欲。”瞄了一眼得意不已的軒轅邵,司徒絕吐糟的開口,撥了撥碗裏的菜,直接將雞腿塞進了沐顏的碗裏,“給你吃吧,聽到瘋言瘋語的話,倒盡了胃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格格的笑著,沐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反正過不了多久爺就會來救他們,所以她是吃好喝好睡好。
“吃慢點,別噎著。”看著大口扒飯的沐顏,南亦風低沉的開口,抬手擦去她嘴角的飯粒,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朗月哥哥你也吃啊。”柳安陽催促的拉了拉軒轅朗月的手,不吃飽了,日後那麼多的事情,他要怎麼處理。
“嗯。”點了點頭,軒轅朗月寵溺的看著柳安陽,也低頭吃了起來。
軒轅邵看著所有人,似乎他成了多餘的一般,他原本是來示威的,可此刻竟被所有人無視。
“水凝,和我出去,以後不準你私自來天牢,否則進來了,你就不用出去了。”惱怒的咆哮著,軒轅邵一把揪過柳安陽的手,將她大力的拽了出去。
跌撞的被拉了出去,柳安陽對著身後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水凝,你是不是一心要和我作對?”冷眼的看著柳安陽,軒轅邵冷著臉,陰森的開口,“不要以為軒轅朗月還有翻身的機會,日後這皇翎王朝將是我的天下。”
“邵哥哥,我隻是念及到了兄妹之情,再說你也說皇翎王朝都是你的天下,又何必在乎我去天牢給朗月哥哥送點食物。”看著有些癲狂的軒轅邵,柳安陽淡淡的應了一聲,“如果沒事,我先回宮去了。”
“不許再去天牢了!”最後警告著,軒轅邵看著離開的流安陽,鐵青的臉上有著凶狠之色,“否則不要怪我不念及兄妹之情,將你囚禁在宮裏。”
皇宮裏到處都是齊鳴的人馬部署在四周,每走幾步,就可以看到一對士兵身配長劍,在宮裏巡視著。
不知道軒轅冷如今在哪裏?閑晃著步子,柳安陽看著偏僻的四周,沒有士兵注意,隨即一把卷起衣裙的下擺,看了一眼高聳的圍牆。
柳安陽快速退開幾步後,迅速的向著城牆奔跑過來,纖瘦的身影動作淩厲而迅速的躍了上去。
三米多高的城牆竟這樣徒手爬了過去,隨後縱身一躍,纖瘦的身影穩當的從高聳的圍牆下跳了下來。
四周沒有人,柳安陽迅速的向外的街道走了去,片刻後,身影就隱匿在京城喧鬧的人群之中。
片刻後,柳安陽拐進了一旁一個偏僻的大宅,這裏是鬼域的一個據點,有淩舞蝶在,王青柔或許也在這裏。
忽然聽見宅子裏嬰孩的哭泣聲,柳安陽嘲諷一笑,看來孩子都生下了。
輕敲著門,柳安陽四處望了一眼,隨後快速的走了進來,淩舞蝶易容成真兒,所以她需要將司徒正豪和董蓉帶走,否則留在這裏恐怕不安安全。
“八公主。”聽到敲門聲,司徒正豪粗獷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她不是和亦風他們去四方城了。
“長話短說,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南公子和阿絕都被抓近了天牢,所以在穆忠天帶兵來抓人之前,需要立即轉移。”柳安陽壓低聲音的開口,看了一眼司徒正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帶著她們隨我去宮裏。”
畢竟宮裏都是齊鳴的人在,到時候軒轅冷一出現,齊鳴畢竟立刻投向軒轅冷,所以到時候宮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被抓了?”司徒正豪錯愕一怔,一把抓住柳安陽的胳膊,急切的吼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被抓?”
果真是頭火爆獅子,快速的甩開被他抓痛的胳膊,柳安陽挫敗的開口:“不是朗月哥哥抓的人,是朗月哥哥兵敗了,所以他們都被秘密的押解回了京城,關在了天牢裏。”
“該死的,那你還讓我帶著蓉兒她們去皇宮!”聽到柳安陽的話,司徒正好火大的咆哮起來,怒目圓瞪的質問道:“那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你出賣亦風他們的?”
實在被司徒正豪的愚蠢打敗了,柳安陽彈了彈他揪住自己衣領的粗糙大手,“我要出賣了他們,現在就帶著禦林軍來圍剿你了。快一點,穆忠天正在宮裏安排人手,忙的不能分身,估計晚上就會來帶兵過來了。”
半信半疑的看著柳安陽,司徒正豪冷哼一聲,犀利的目光瞪著柳安陽,懷疑的開口:“為什麼要去宮裏,如今皇宮都是他們的人,去了不是送死?難道你想故意將我打盡?”
看著眼前再一次要爆發的火山,柳安陽忽然很想敲開司徒正豪的腦袋,這麼榆木疙瘩的老男人怎麼生的出南亦風和司徒絕這兩個優質男人,根本是基因突變的結果。
“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看著沉默下來的柳安陽,司徒正豪越加懷疑的開口,當初她可是和王青柔是站在一起的,那樣詆毀穆言那一頭,如今看來他還是要防備著她。
“默認你個鬼啊,年紀一大把了,你這腦袋裏想什麼!”終於忍無可忍,柳安陽一手叉腰火大的吼了起來,懊惱的瞪著司徒正豪,“軒轅邵可是我的親哥哥,自然我就沒事了,而且我隻是個公主,沒有人需要防備我的,聽懂了沒有!見過笨的人,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司徒正豪瞪大眼睛,見鬼般的看向直喘氣的柳安陽,喃喃的開口道:“你真的是八公主軒轅水凝?”
“如假包換,你要不要驗明正身啊!”沒好氣的吼了回去,柳安陽丟了記白眼,有些人,尤其是司徒正豪這種人就需要用吼的。
“原來以前的端莊賢淑都是裝出來的。”似乎明白過來,司徒正豪恍然大悟的開口,拍了拍胸口,慶幸道:“幸好亦風那混小子娶的不是你。”
“你!”氣的腸子打結,柳安陽深呼吸著,挫敗的看著慶幸不已的司徒正豪,“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宮,還是準備繼續待在這裏,讓穆忠天帶人將你抓緊天牢,和你那兩個基因突變的混小子團聚?”
“當然走,不走留著被抓啊。”司徒正豪看了看柳安陽,快速的向著屋子走去,一麵嘀咕的想,原來還有人比他的脾氣更大。
等待著,柳安陽閑散的踢著石頭,忽然腳步聲近了,抬頭一看,卻是真兒扶著董蓉,而司徒絕的娘韓雪梅一手抱著個剛出世沒多久的嬰孩,身後跟著神色有些虛弱的王青柔。
四個人,有兩個披著人皮麵具,在心裏算計著,柳安陽隱匿下嘲諷的笑容,先將人都帶進宮裏,到時候一個人也逃不走了。
“水凝,你也來了。”看到軒轅水凝,王青柔矯揉造作的笑了起來,親昵的看向她,指著一旁的韓雪梅手中的嬰孩,一臉母愛光輝的開口:“這是我女兒。”
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柳安陽壓抑著嘔吐的欲望,對著王青柔親切的開口,“這裏不安全,還是隨我去宮裏比較好。”
“走吧走吧,囉嗦什麼。”司徒正豪不滿的催促,從穆言那丫頭哪裏,他已經知道王青柔根本不是什麼善良的女人,更不用說,她生下的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子,他生平是最深惡痛絕的。
一行人就這樣在劉安陽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宮的城牆外,“這裏巡視的士兵少,進皇宮最安全。”
“真兒,這是哪裏?”董蓉不安的拉著真兒的手,離開熟悉的地方讓她很不安,尤其是眼前的紅牆黃瓦,似乎有什麼要從記憶的最深處跳出來。
“夫人,不用怕,這裏很安全。”輕哄著,真兒握著董蓉的手,似乎要將安全的感覺傳遞給她。
“我送你們進去。”司徒正豪一手抓住柳安陽,一手抓住王青柔,一個縱身,迅速的帶著兩人飛掠了高聳的宮牆,身影利落的落在了地上。
輕功果真好用,柳安陽看著轉身再一次躍出圍牆的司徒正豪,下定決心等所有事情解決後,她一定要找個師傅學習輕功。
順利的,將所有人帶回了自己的宮殿,安頓好,柳安陽借著夜色向外走了去,如今一切都成了,隻等著軒轅冷的出現,讓局勢反敗為勝。
腳步輕微,是一貫當殺手培養出來的習慣,柳安陽剛要轉身,卻見不遠處陰暗的角落裏,司徒正豪正一臉詭秘的向外走了去。
他出去做什麼?柳安陽迅速的跟了過去,不會是看上哪個後宮的妃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