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悉數被擒(1 / 3)

“水凝?”察覺到柳安陽失神的目光,沐顏疑惑的一怔,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後的南亦風,到如今,水凝對師哥還不能忘情嗎?

“沐顏,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借南亦風給我抱一下。”色女本質啊,激動之下,柳安陽也忘記了自己剛剛說的驚世駭俗之論,快速的向著南亦風頎長的身影撲了過去。

俊眉倏的蹙起,南亦風在柳安陽撲過來的瞬間,呻吟快速的一閃,躲避開她莫名其妙的動作。

太過於激動下,柳安陽完全的撲了個空,“啊!”驚恐一叫,纖瘦的身子筆直的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水凝,你在做什麼?”軒轅朗月快速的接住差一點跌倒的柳安陽,抱歉的看了一眼沐顏,怎麼到如今,她還是放不下南亦風,明知道他的眼裏隻有沐顏一人,卻還是放不下對他的感情。

溫潤如水的嗓音如同涓涓清泉,聽在耳中帶來舒適的清新,有著可以感知到的溫暖,柳安陽緩緩的回過身,看向身後的軒轅朗月。

戰袍已經脫下,卻是一身雪白的長衫,黑發用玉簪束起,清朗的麵容俊美裏有著高雅,無形之中透露出一代帝王的高貴和尊嚴。

“朗月哥哥。”順著一貫的稱呼,柳安陽喃喃的開口,被親人擁在懷抱裏的感覺很親切,雖然她是一個冒牌的人。

“水凝,你怎麼看起來很奇怪,不會撞壞腦袋了吧?”依靠在門口,湖藍色衣裳下,卻是一張勾人魂魄的邪魅麵容,尤其那唇角處的淡淡笑容,七分妖魅,三分調侃,看的柳安陽眼睛一愣一愣,司徒絕果真是俊美入潘安。

“我沒事,隻是餓了而已。”腦子裏是千絲百轉的情緒,可柳安陽卻也隻是靜靜的開口,閑情的模樣同軒轅水凝如出一轍。

“你從中午到晚上都沒吃東西了。”聽到柳安陽的解釋,沐顏打趣的笑了起來,拉過她的手,按坐在桌子邊,“快吃吧,可是阿絕親手做的。”

“就是,水凝,難道你能吃到京城貴公子給你洗手做的羹湯,可要吃完,不準浪費啊。”附和著沐顏的話,司徒絕懶散的笑著,,眸光帶著調侃看向柳安陽。

司徒絕果真無時無刻不忘記自戀一番,柳安陽無奈的笑了起來,一切像是夢一般,柳安陽忽然想,是不是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她就可以回到現代去了。

吃完東西,柳安陽倒在床上,翹著腳,想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幕,居然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如果不是見到了她熟悉不過的一群人,她肯定以為自己是南柯一夢。

忽然,屋子外響起了嘹亮的軍號,戰鼓隨即響了起來,一聲一聲,漫長的回蕩在暗沉的夜裏。

柳安陽一怔,身影利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窗戶外,整裝的士兵卻已經快速的向著廣場聚集著。

“太子殿下,敵軍開始偷襲,正在攻城。”士兵快速的向著走過來的軒轅朗月回稟著。

“立刻出發去城樓上。”沉聲的命令,俊朗的麵容之上卻已經不見之前的溫和,而是染上了疆場的肅殺和清冷。

柳安陽遠遠的看著快速隨著將士一同離開的軒轅朗月,也快速的推開門向外走了去。

卻意外的同老皇帝不期而遇上,“水凝,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屋子裏去。”看著走過來的柳安陽,老皇帝冷聲的命令著。

“我的事不用你管。”懶散的看了一眼老皇帝,柳安陽一臉仇視的開口,她可沒有忘記是他下的命令要殺軒轅冷,可轉念一想,似乎是她寫的小說,安排的情節,這事到底要如何算?

甩了甩頭,柳安陽不理會錯愕的老皇帝,快速的向著遠處的城口跑去。

暗夜之下,戰火如同白晝一般照亮了整個城樓,高聳的城牆之下,殺喊聲如同驚天的鼙鼓,讓柳安陽第一次感覺到了戰事的殘酷,遠遠不是筆下所寫的那樣。

“弓箭手射擊。”

“守住城門。”

“東麵城樓立刻派一百人去支援。”

各式的喊聲混合在一起,形色匆匆,士兵們手握武器,如同威嚴的石像般守衛在自己的疆土之上。

而城樓之下,攻城的士兵在羽箭的射擊下,一次又一次的退了下來,高聳的雲梯也被城樓之上的士兵砍斷,慘叫聲伴隨著高空墜落的身體掉下地下,瞬間被馬蹄無情的踐踏,鮮血流成了血河,同無數的屍體堆積在一起。

“不許退!繼續攻城!”軒轅邵大聲的喊著,瘋狂的命令著身前的士兵一遍又一遍的對著四方城發起了攻擊,渾然不理會因為忙碌指揮,而死在城樓之下的士兵。

“太子殿下!”看著城樓之下似乎沒有退兵意圖的士兵,守城將軍向著軒轅朗月請示著,這樣對方根本就是在送死!

沉痛的視線看著城門之下堆積如山的屍體,軒轅朗月沉痛的開口,握緊身側的佩劍,“繼續守城!”

“是,屬下立刻下命令。”守城將軍大聲應下命令,隨後向著一旁疾步的跑了過去。

“師哥,軒轅邵為什麼要做無謂的犧牲。”看著樓下悲慘的一幕,沐顏冰冷的手握緊南亦風的手,明知道是不可能攻城成功的,卻還是讓無辜的將士來送死。

“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如此。”低沉的桑穎凝重的響了起來,南亦風輕柔的擁抱住沐顏的身體。

四方城易守難攻,而且城內物資豐盈,接連的幾個城池同樣如此,即使沒有齊鳴的外援力量,三年之內,軒轅邵也不能攻克四方城,更何況,如沐顏所說,如果軒轅冷隻是炸死,軒轅邵要不了多久就會和穆忠天功敗垂成。

遠遠的,看著城樓拐角處的兩個人,柳安陽不由想起形單影隻的軒轅冷,不知道一女嫁兩夫,到時候會是什麼狀況,不過相信沐顏對軒轅冷也是有感覺的。

想著軒轅冷的冷厲,而南亦風淡漠,到時候,恐怕這一家子會是熱鬧非凡,天天都要上演全武打,賊兮兮的笑著,柳安陽愈加得意的眯起眼睛,等事情一過後,她絕對不會讓軒轅冷孤單離開的。

“水凝,你想什麼,笑的這麼賊?”司徒絕疑惑的眯起桃花眼,看向笑的賊兮兮的軒轅水凝,她一貫都是端莊賢淑的,很少見她笑的如此詭譎,像個狐狸般。

“我在看沐顏和南公子啊。”隱匿起眼眸裏的狡猾,柳安陽一本正經的開口,似乎不見剛剛狐狸般的笑容。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謀劃什麼?”雖然看的不夠真切,可是司徒絕感覺她分明就是笑的很詭異。

“我能謀劃什麼?”反問的駁回,柳安陽看向身後一身白色玄衫的司徒絕,忽然眼珠一轉,曖昧的調侃道:“倒是你,現在沐顏可是你大嫂,你不會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你胡說什麼。”一語命中要害,司徒絕神色一陣尷尬,慌亂掩飾的開口,“我怎麼可能對沐顏有想法,你多心了。”

“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客氣,誰知道你會不會來一個餓狼撲養。”閑散的開口,依靠在城牆之上,柳安陽斜睨著目光,一臉懷疑的看向司徒絕,他對沐顏的感情雖然還沒有到刻骨銘心的地步,那也是因為抽身的及時,知道沐顏愛的不是他,否則今日,他必定如同軒轅冷一般痛苦。

“水凝,什麼叫朋友妻,不客氣?”震驚之後,司徒絕一臉見鬼般的扭曲著俊朗的麵容,不敢相信的看向柳安陽,如果不是同一張麵容,他甚至不敢相信,水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有,她在哪裏聽到這樣荒謬的話來。

說漏嘴了,一把捂住嘴巴,柳安陽諂媚的笑著,掩飾的打哈哈,“在街上聽那些百姓隨後扯的,你聽過就行,可千萬別一時衝動,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這又是在接上聽來的?”司徒絕凝皺著眉頭,懷疑的看向柳安陽,難道是他最近太忙碌,所以才會如此的孤陋寡聞。

“當然了。”說的極其的肯定,柳安陽瞄了一眼一臉不相信的司徒絕,表情愈加的堅定,司徒絕也隻有在遇到沐顏的事情才會偶然間變笨。

“師哥,水凝看起來和阿絕很配啊。“遠遠的,看著站在一旁有說有笑的兩個人,沐顏眼轉一轉,詭異的笑了起來,當然了,她可不是擔心水凝依舊糾纏著師哥,而是為了解決水凝的終身大事。

“阿絕?“嗓音裏有著不確信,南亦風看向一身白色衣裳,顯得浪蕩不羈的司徒絕,讓他這個浪子收心去八公主的可能性不大。

“幹嘛一臉的懷疑?”感覺到南亦風臉上不讚同的神色,沐豔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師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啊,好歹那曾經也是你娶進門的妻子?”

“胡說什麼!”眉頭一皺,南亦風沒好氣的看向惡狠狠笑著的沐顏,“我隻是感覺阿絕不適合成親。”

“誰說的,我記得我剛嫁給爺的時候,阿絕對水凝可維護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他娘子呢。”想起之前的一切,沐顏賊兮兮的笑了起來,看來當紅娘也不錯。

而另一邊,柳安陽同樣打著沐顏的注意,想著如何給她洗腦,讓她接受一女二夫這個驚世駭俗的言論。

如同有著默契一般,兩個女人同時抬起眼,遠遠的對望著彼此,揚唇一笑,各自有著詭譎的算計掩埋在心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忽然,遠處傳來士兵慌亂的叫喊聲。

“出什麼事了?”城樓之上,軒轅朗月快速的走了過來,詢問的看向跑過來的士兵。

“太子殿下!”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士兵誠惶誠恐的開口道:“皇上不行了,口吐鮮血。”

“什麼?”軒轅朗月神色一變,驚恐的一愣,隨即收斂了心緒,對著身後的守城將軍命令道:“繼續守住城樓。”

“是,末將遵命!”守城將軍大聲的領下命令,目送著軒轅朗月疾步離開的身影。

“水凝,跟我來。”快步跑著,軒轅朗月拉過軒轅水凝的手,壓抑著心頭的不安,忽然視線落在走過來的沐顏身上,急切的開口道:“穆言,父皇口吐鮮血,你隨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不用讓我去,他中毒已經三個月有餘,如今毒發,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抱歉的看了一眼軒轅朗月,沐顏拒絕的開口,不用說到如今老皇帝依舊不知悔改,日後,知道爺若沒有死,他必定會再次的狙殺爺,她不能用爺的性命來冒險,她賭不起。

“穆言?”軒轅朗月一怔,震驚的看向神情冷漠的沐顏,她是在責怪父皇殺了小皇叔,所以才不願意為父皇解毒。

“不用看我,已經中毒太深來不及了。”歎息一聲,沐顏淡漠的別開目光,如果沒有吐血,她還能有辦法,一吐血,毒性攻心回天乏術。

僵持著,忽然遠處又有士兵跑了過來,沉痛的開口,“太子殿下,皇上駕崩了。”

一下子,腦海裏如同炸開了一樣,軒轅朗月身子一個踉蹌,扶住身側的軒轅水凝,喃喃的開口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撲通一下,報喪的士兵跪在地上,重複的開口道“太子殿下,皇上駕崩了。”

“不會的。”臉色蒼白的駭人,軒轅朗月深深的看了一眼沐顏,快速的向著府衙的方向跑了過去。

被拉著的柳安陽也隻能跟著軒轅朗月的步子,向著府衙的方向奔跑了去。

“父皇!”四周已經是哭聲響成了一片,軒轅朗月腳步沉重的走向了床邊,鮮豔的血跡沾染在白色的被子之上,死前的猙獰讓老皇帝連走也是怒著一張臉,似乎又著不甘心有著憤恨。

“水凝。”悲慟從心頭來,軒轅朗月昂起頭,一把抱緊身側的柳安陽,壓抑著悲痛的心緒。

茫然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經死去的老皇帝,柳安陽淡然的轉過目光,見過太過的死人,當初她手上也沾滿過鮮血,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更何況一開始她就已經知道老皇帝會死,隻是為什麼會提前了?看來自己的小說構思和實際的情況還是有著不同。

“朗月,你節哀。”隨後趕過來的司徒絕看著悲痛不能自已的軒轅朗月,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餘光瞄到目無表情的柳安陽,沉聲的勸慰道:“水凝,你也節哀。”

她很慶幸壞人終於死了,柳安陽實在點兩串炮竹,如果不被當成瘋子的話。

點了點頭,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扭曲了她原本美麗的臉龐,看起來,竟如同壓抑著和軒轅朗月一樣的痛苦。

第二天,四周一片的素白,靈堂之上供奉著皇翎王朝駕崩的皇帝,上好的楠木棺材上挽著白色的花圈,帶來一股陰森的感覺。

錘著膝蓋,柳安陽懊惱的對著眼前的靈位翻著白眼,為什麼她要來守靈?又不是她親爹,再說了,她雖然和長像,好吧,坦白從寬,當初塑造軒轅水凝的時候,她是按照她自己的樣子寫的,誰讓風編那個瘋女人,說她沒有女人味,所以一時怒火攻心,她就小說裏最端莊賢淑的八公主按照自己的麵容來寫的,可如今,她才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悔的腸子都綠了,柳安陽耷拉著腦袋,腹誹著已經歸西的老皇帝,連死還不放過她,果真是壞到了極致!

靈堂外。

“為什麼要讓我去送飯?”司徒絕瞪大眼,疑惑的看向沐顏,按理說,她和水凝的關係更好。

笨那,這可是在給他和水凝製造機會都不知道,沐顏隱忍著低咒,牽強一笑,複雜的開口道:“你也知道是我沒有告訴水凝老皇帝的中毒的事情,所以現在水凝怕是不願意見到我。”

“算了,本來就該死。”沒有任何大逆不道的顧忌,司徒絕懶散的開口,瞄了一眼令堂前跪下的纖瘦身子,接過沐顏手裏的托盤,“好了,我送過去。”

看著司徒絕走進去的身影,沐顏格格的掩嘴笑了起來,怎麼看水凝和阿絕也挺配的。

回頭,視線略過司徒絕,瞄了一眼不遠處笑的詭異的沐顏,柳安陽警覺的皺起眉頭,沐顏笑的很奸詐,那笑容似乎很熟悉,像極了她要撮合軒轅冷和沐顏在一起的奸詐笑容。

難道她?猛的驚覺,柳安陽看著走近的司徒絕,在瞬間明白過來,沐顏竟然想撮合她和司徒絕,奸詐的女人,這樣一來不僅讓司徒絕對她不再有抱有幻想,也讓自己不再對南亦風抱有幻想,果真最毒婦人心,和風編有的拚!

“水凝,人死不能複生,吃點東西吧。”絲毫沒有察覺身前這個女人,和身後不遠處那個女人在互相算計著,司徒絕輕聲的開口,將手中托盤裏的食物端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