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不要這麼聰明好不好?”哀怨的皺著鼻子,沐顏依靠在南亦風身邊,警覺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其實老皇帝根本活不久了,慢性的毒藥在半個月後就會發作,自然有人已經做了,我就懶的再動手了。”
原來如此,南亦風笑著搖頭,他就知道這丫頭不會這樣好心的放過老皇帝,原來是不需要她動手而已。
暗夜,天色漸漸的陰鬱下來,鬼域裏卻是燈火明亮,“南城門外已經安排妥當,到時候,我們就從這裏離開京城,去四方城。”
第二天,暗沉的天空,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從天穹中墜落下來,嘩啦的大雨下了一夜,到了白天終於雨停了,一群人快速的坐上馬車向著南城門外疾馳的行去。
京城都戒嚴了,與其晚上突圍,不如白天改變裝束,從城門裏混出去。
雖然昨夜風大雨大,可是遠處的城門口,官兵還是嚴密的檢查著進出城門的所有人,晝夜不歇。
“你,就是你,停下馬車。”快速的向馬車走了過去,官兵趕下馬車裏的人,將馬車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隨後又將站在馬車旁的人人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和要通緝的人不符合,這才揮手讓他們離開。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哭喊聲,喇叭鎖喇響了起來,白色的冥紙飄散著,“老爺,一路走好。”
抬著棺木,送葬的隊伍緩緩的向著城門口走了過來,嚶嚶的哭聲不時的傳了過來。
“官老爺,請行行好,讓我們出城安葬我家老爺。”一旁,老管家快速的向著守在城門口的官兵走了過來,指著身後的送葬隊伍,哀慟的開口,手腕一動,將一張銀票塞進了官兵的手中。
“來人,檢查。”快速的將銀票收了起來,官兵大聲的吆喝著,阻擋下送葬出城的隊伍,一旁的官兵快速的迎了過去,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個人。
“把棺材打開來。”
“老爺,死者為大,需要入土為安,不可能半途開棺。”管家一怔,快速的向著一旁下命令的官兵開口,再一次的將手中的銀票遞了過去,“官老爺,你就行行好,檢查過了,就讓我們離開吧。”
銀票再一次的收了起來,可卻沒有改變剛剛的命令,“開棺檢查!”
“官老爺,你不要欺人太甚!”看著走向棺材的官兵們,管家忽然臉色一變,刹那,剛剛披麻戴孝的人立刻抽出藏匿在棺材下的武器,向著走過來的官兵圍殺過去。
激烈的打鬥聲,伴隨著刀劍蹦撞聲清脆的響在四周,一片混亂之下,兩邊人交鬥在一起。
不知道何時棺材卻已經打開了,一個狀似老皇帝的老人和一個女子快速的從棺材裏走出來,向著一旁跑去。
“抓住他們,一個也不準跑了。”見到跑遠的兩個人,官兵大聲吆喝著,不遠處的士兵也點燃了信號,等待著援兵的到來。
剛剛圍觀在四周的百姓,齊刷刷的退到了遠處,躲避著刀光劍影的危險。
陣陣馬蹄聲激烈的響了起來,大批援兵的到來,立刻包圍了剛剛送葬的人馬。
“你們快去追跑掉的兩個人!”為首的官兵大聲的命令著,迅速的同趕來的援兵快速的將所有人為都圍捕起來。
“帶回衙門,聽後審理。”即使不甘願,可是在數百個弓箭手的圍攻下,送葬的一行人脖子上還是被架上了鋼刀,押向了不遠處的衙門。
四周又恢複了正常,因為剛剛抓到了亂黨刺客,所以官兵的檢查本能的鬆懈下來。
“走吧,走吧。”檢查了一遍,卻是普通的商賈返鄉,官兵揮揮手,在搜刮了一張上百兩的銀票後,揮手趕人。
“等等!”忽然剛剛趕來的支援的禦林軍頭領走了過來,攔截下剛要出城的商賈一家。
裝扮成丫頭的沐顏一怔,一隻手卻在同時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低著頭,不很痕跡的掃向南亦風握住的手,沐顏輕柔的點了點頭,剛剛可以製造出混亂,就是為了隨後的出城,才抓到亂黨刺客,相信這些官兵會本能的放鬆警惕,讓他們可以安全的混出京城去。
“將他們分成兩部分,詢問些平常的問題,然後比照答案。”禦林軍統領眼中閃著奸猾的色彩,如果真的是商賈,那麼兩邊的人回答的問題答案肯定一樣,如果隻是隨意編造的謊言,隻要一問,就會路出馬腳。
“分開到兩邊站好了。”官兵們立刻領命過來,將一群人快速的分開到兩邊,隨後聽候著一旁禦林軍統領的指示。
“分別寫下貴府管家、廚娘的姓氏名字,再寫下你家老爺居住的院落叫什麼,院子裏有何布置。”禦林軍統領沉聲的開口,快速的報出幾個問題。
該死的!這一次不僅沐顏低咒一聲,連一旁的南亦風眼眸深處也劃過一絲擔憂,他們雖然串通了些內容防止被詢問,可這樣的問題,兩邊的人不可能回答一致的,老爺都是編造出來的,又怎麼可能回答出這些問題。
所有人不著痕跡的對望一眼,準備出其不意的出手,硬闖出城門去,忽然一個士兵快速的跑了過來,附耳在禦林軍統領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卻見剛剛氣焰囂張的禦林軍統領神色大變,複雜的看了看一行人,忽然一改剛剛刁難的態度,開口道:“算了,既然是趕著時間要返鄉的商賈,就出城去吧。”
城門打了開來,剛準備動手的一行人就這樣通過了城門,隨後騎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駿馬和馬車,向著四方城快速的疾奔而去。
“師哥,剛剛怎麼回事?”馬背上,沐顏不解的回頭看向已經遠的看不清楚的城門,那一刻,為什麼禦林軍統領會改變主意,就這樣放他們出城了。
“或許有人在暗中幫忙。”南亦風沉聲的開口,對方應該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能及時的放行,讓他們可以順利出城。
那是禦林軍統領,如果他是朗月的人,一開始就會放他們離開,而不是忽然刁難試探他們,所以一定是暗中的人知道他們可能混不出去,所以才會在暗處幫忙。
能用一句話就讓禦林軍統領放行的人,對方勢必了解那個統領的弱點,依次推測,他必定是宮裏的人,而且職位很高,可以命令一個禦林軍統領。
沐顏沉思著,不放心的回頭遠看向京城的方向,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了他們,又是誰,在她墜崖的那一刻不顧性命的跳下懸崖救了她,可卻不給她看到麵具後的真實麵容。
馬蹄聲疾馳的趕路著,煙塵四起,轉眼就從清晨過度到了了傍晚的暮色。
“大哥,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司徒絕朗聲的開口,率先翻身下了馬車。
因為一行怕不安全,所以他將爹還有大娘、娘他們都留在了鬼域,比起出行的危險,那裏會更加的安全,再說過不了多久,等大軍一到,他們就會重新回到京城。
而另一方麵,大哥也用鬼域的人在京城製造些混亂,讓軒轅邵以為他們還蟄居在京城裏,這樣一來,就可以安全的讓他們抵達四方城。
“沐顏,下來休息一會。”南亦風關切的看向一路上都恍惚的沐顏,似乎又什麼困擾著她。
“好。”利索的翻身下了馬,沐顏目光掃過一旁的老皇帝,最後落在軒轅朗月的身上,或許可以問問朗月。
南亦風和司徒絕點燃了篝火,隨後向林子深處走去,打些獵物,好做晚上充饑的食物。
“朗月。”沐顏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中了慢性的毒藥,她絕對不可能看著害死爺的人在她麵前一臉的高傲自得。
“怎麼了?”向著沐顏走了過去,軒轅朗月關切的開口,如果沒有她和南亦風的幫助,向出城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爺是怎麼樣的人?”沐顏隱匿下心頭的疑惑,向著軒轅朗月詢問著,“你和爺處了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
“小皇叔?”軒轅朗月疑惑的看向沐顏,想了想道:“我有記憶的時候,小皇叔已經開始開始學習兵法,在軍中跟隨大將軍行軍布陣,了解整個皇翎王朝的疆土地形。”
記憶一瞬間回到了多年之前,軒轅朗月一邊回想一邊開口道:“十多歲那年,皇爺爺就讓小皇叔隨軍出征,原本隻是讓小皇叔在戰場上多學習,可是小皇叔卻是少年英雄,雖然隻是各少年,卻在他的領軍下,大勝敵軍,從此之後,皇爺爺就封小皇叔為少年將軍,由他為副將統領三軍。”
“這麼說爺不是那種會在困境裏放棄的人,而是狹路相逢的勇者。”聽著軒轅朗月訴說著關於軒轅冷的種種事跡,沐顏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
爺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沒有堅定的意誌力,他成不了威武一方的將軍,那麼他會這樣輕易的死去嗎?在明知道皇翎王朝有危險的時候,就這樣為了兒女私情而死去,那絕對不是軒轅王朝的冷王爺。
似乎在一瞬間想明白了什麼,沐顏眼中倏的迸發出璀璨的光彩,詐死!而她之所以會相信,無痕哥哥的話怕是起了至關重要的因素。
眼眸裏的疑惑漸漸的清晰,有了無痕哥哥的掩飾,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懷疑,再加上當時情緒波動太大,忘記了思考,隻沉浸在爺死訊的悲痛和悔恨裏。
“沐顏,沐顏。”連連的喚了幾聲,可惜眼前的人卻沉浸在思緒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喊聲。
南亦風將手中打來的野兔遞給了司徒絕,不明白的看向一旁的沐顏,這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的。
“沐顏,想什麼?”南亦風蹲下身子,握住沐顏的手,這樣的她,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師哥。”突然的動作下,沐顏猛的一怔,雙手快速的抓住南亦風的手,壓抑著喜悅低聲道:“師哥,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
“喂小丫鬟,有什麼不能在這裏說的?”司徒絕烤著兔子,對著沐顏調侃的笑了起來,她和大哥的感情真的很好,似乎認識了一輩子一般,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默契。
“談情說愛自然要避著點了,省的有的人看了嫉妒。”脆聲的反駁著,沐顏丟給司徒絕一記白眼,親昵的拉著南亦風走向了一旁的林子裏。
眉眼裏似乎都含著喜悅,南亦風靜靜的凝望著沐顏,她很高興,那種喜悅從眼眸裏迸發出璀璨的光彩,即使想掩飾怕都掩飾不了。
“師哥。”握著南亦風的手微微的顫抖著,沐顏激動的開口,連嗓音都壓抑不住的輕顫,那樣的喜悅和狂喜讓她整個人都如同被陽光沐浴著。
“出什麼事了?”南亦風低聲的詢問,在一連貫的事情發生後,他已經很少見到沐顏如此高興的樣子,尤其是在軒轅冷死之後,沐顏更是有著壓抑的哀傷,即使笑,卻也像缺少了什麼。
“師哥,我告訴你,爺他絕對沒有死。”不似一路上的猶豫,沐顏肯定的開口,眼中是堅定的眸光在閃耀,“他是皇翎王朝的冷王爺,他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拋棄皇翎王朝,明知道軒轅邵和穆忠天意圖不軌,爺他絕對可能就這樣死去。”
“沐顏你?”南亦風眉宇不由的皺了起來,不明白的看向沐顏,不懂她為什麼有這樣的推測。
“師哥,我墜崖的時候,有個黑衣人隨後跳崖救了我,那個人肯定是他,身形像,可惜臉上戴著麵具,在我要拿下他麵具的時候,他卻忽然點出了我的睡穴。”
將之前的一切一點一點的串聯起來,沐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爺絕對沒有死!而是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
沉吟著,南亦風也在瞬間有些的疑惑,“那他的發絲?”
“黑色的,也因為這樣,所以我在第一次見到他身影的時候就放棄了他是爺的推測,可是師哥我已經研製出了可以讓爺恢複黑發的藥膏,就在戀顏居裏,可是如今怕是沒有可能去驗證那藥膏還在不在。”
沐顏信誓旦旦的說著,想起了遠在祈日王朝的水無痕,繼續道:“一開始無痕哥哥就和爺謀劃好了,所以才能這樣簡單的就瞞騙了我們。”
確實如此,如果是和水無痕謀劃一切的,那麼軒轅冷的死就疑點重重了,南亦風英挺的眉宇更加的緊皺,他該慶幸軒轅冷的生還,可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心頭卻隱約的浮現出不安的感覺。
他怎麼如此的自私,南亦風暗自的斥責著自己,軒轅冷如果活著,沐顏就不用再這樣的愧疚後悔。
抬眸看著南亦風那無形下糾結成山帶的眉宇,沐顏一怔,師哥沒有她的高興,卻是擔憂的蹙緊了眉頭,是因為擔心她日後無法選擇。
輕柔的笑了起來,沐顏頑劣的一瞪眼,踮起腳尖,輕柔的吻落在了南亦風的眉宇之上,“師哥,你皺眉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沐顏。”順勢的抱緊沐顏的身子,南亦風溫柔的笑了起來,淺笑舒緩了剛剛緊繃的臉色。
“師哥,你也是做生意的,正所謂貨物即出,概不退換,沐顏已經嫁給你了,就不會再放手。”
明白南亦風那一瞬間的憂慮,沐顏低聲的笑了起來,依靠在他的懷抱裏,抱緊南亦風的身子,“日後,會有一個好姑娘去愛上爺的,也讓會讓爺愛上她的。”
“沐顏,我……”
南亦風剛要開口,沐顏忽然抬手按住他的雙唇,“師哥,這一生,既然嫁給了師哥,沐顏就不會再多想其他,對爺的愧疚和感情,下輩子,沐顏會償還的。”
“傻丫頭。”握住沐顏的手,南亦風輕柔的笑了起來,忽然挑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那下輩子,你就放棄師哥了,師哥和你必定有著生生世世的緣分,你放手了,下輩子師哥必定孤獨一生。”
“師哥,你很自私。”失聲笑著,看著南亦風那一臉的不甘願,沐顏回擁住南亦風,“師哥你晚了,我已經先和爺定下了下輩子,下次請趕早,逾期不候。”
“大哥,吃東西了,你們還要談情說愛到什麼時候。”晃著手中烤熟的兔子腿,司徒絕大聲的喊著,除了苦澀外,感動和祝福也在心頭發酵著。
“司徒絕,那是我的兔子腿。”聞到食物的香味,沐顏大聲的抗議著,拉著南亦風向這邊奔了過來。
“你的兔子腿?上麵有寫你的名字嗎?”一口咬了下去,在沐顏出手掠奪的瞬間,司徒絕得意的笑了起來,“好香,內酥外焦,人間美味。”
“師哥,你弟弟欺負我,替我揍他了。”看著隻差一步就失去的兔子腿,沐顏撒嬌的啦著南亦風的手,不依的瞪向司徒絕。
“吃了一隻,還有三隻兔子腿。”寵溺的開口,南亦風依言敲在了司徒絕的額頭上,“不要和她鬧。”
“大哥,你真的打我?”哇哇的叫了起來,司徒絕不滿的抗議著,可惜南亦風卻已經帶著沐顏向著兔子腿奔了過去。
“誰讓你欺負你大嫂的。”沐顏得意的揚起軒轅水凝遞過來的兔子腿,對著司徒絕示威的笑著,忽然感覺心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爺沒有死,真的太好了。
軒轅水凝靜靜的看著微笑如花的沐顏,即使第一次看見他們,也可以感知到南亦風眼中的疼愛有多深,那樣一個內斂的男子,可對沐顏的感情卻是掩飾不了的深沉,他愛慘了她吧。
“水凝,他們是最適合的一對。”軒轅朗月看向失神的妹妹,低聲的開口,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你有屬於你的幸福。”
“我沒事,朗月哥哥。”軒轅水凝笑著搖頭,是放棄,是釋懷,也是祝福,她永遠不可能讓南公子這樣深情款款的對待。
即使王姑娘,南公子看她的時候也是冰冷淡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麵對沐顏時,他的眼神追隨著她的身影,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著,可那冷漠的臉龐上流露最多的卻還是深愛和寵溺。
“哼,一個早晚要死的野丫頭。”老皇帝看著眼前的沐顏,冷哼一聲,“穆忠天大逆不道,犯下株連九族的大罪。”
咬著兔子腿的麵容變了變,沐顏冷眼看了過去,想起軒轅冷並沒有死,心中對老皇帝的恨意也減少了三分,“等你可以下旨斬殺我的時候再說吧。”
沒有恨,不代表她會出手救他,沐顏自動的縮回南亦風身邊,如今,她隻等待著日後回到京城,可以再見到軒轅冷。
四方城。
一路疾馳,終於在六日後,抵達了軒轅朗月的城池四方城。
城門開啟著,大批整裝待發的將軍快速的迎了出來,對著軒轅朗單膝跪了下來,整齊的開口:“末將叩見太子殿下。”
“眾將士請起。”軒轅朗月扶起身旁的將軍,看向燈火命令的四方城,“一切是否安排妥當了。”
“回稟太子殿下,末將已經按照之前的部署安排好一切了。”被問到的將軍大聲的回答,“太子殿下,請先進城。”
金戈鐵馬,戰鼓震天。
沐顏站在高聳的城樓上,回望著四周,爺到底在部署算計什麼,雖然不清楚軒轅冷的布局,可沐顏卻能猜到一點,爺是為了不讓她為難,而借著假死讓她安心的嫁給師哥。
風冷冽的刮了起來,衣袂飄飄著,沐顏歎息一聲,終究有些的擔心,擔心軒轅冷是否真的能放下對自己的感情。
“怎麼了?”不知道何時,南亦風已經走了過來,輕柔的攬過目顏的肩膀,“還在想軒轅的事情。”
“是啊,總有些的不放心。”沐顏苦澀的笑了起來,不放心日後就這樣和師哥離開了,如果爺一生都無法釋懷,她該怎麼辦?
忽然城門外,一匹快馬飛奔疾馳著,陣陣的煙塵翻滾下,士兵快速的向著守城官大聲喊著,“報,八百裏戰報。”
“太子殿下,穆忠天留守京城,三皇子已經帶領五萬人馬向著四方城攻了過來,三日後,就可到達。“士兵快速的將軍情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