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生誰死(2 / 3)

奸詐的笑容帶著血腥在眼眸裏閃現,穆忠天得意的飲盡杯子裏的茶水,如此一來,不愁軒轅冷不死,忽然眼睛裏毒辣滑過,穆忠天放棄了讓沐顏下毒手的決定。

這個消息不要告訴那個賤丫頭,隻要告訴軒轅冷就可以了,讓他自行了斷,否則死的就是董蓉,相信以軒轅冷的癡情,他絕對不會讓穆言那個賤丫頭背負上嗜殺南亦風母親的罪名。

暗夜,風哀號著,雖然是夏初的天氣,可是陰風陣陣之下,四周卻顯得那樣的森冷逼人。

一處偏僻而隱秘的宅子裏。

“舞蝶,你報仇的機會來了。”來者一身黑色的衣裳,將手中的信箋和一張製作精美的人皮麵具放在了淩舞蝶麵前。

“機會,我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有什麼機會。”空洞的笑聲顯得陰森而詭譎,燭光下,一張傷痕遍布的醜陋麵容,駭人的如同鬼府裏的惡鬼。

“你就這麼一點誌氣,早知道你如此,願意屈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宅子裏,當初我何必尋遍天下名醫給你換了一副眼睛,何必教授你一身的功夫。”啪的一聲巴掌響了起來,來者森冷的開口,收回手,怒目的看向淩舞蝶,忽然一把拿過一旁的鏡子,“看好了,你的臉是被誰悔的,如今有了複仇的機會,你竟然自暴自棄。”

“穆言!”陰森的看著鏡子裏的麵容,淩舞蝶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傷痕遍布的臉旁扭曲糾結在一起,“告訴我,有什麼複仇的機會。”

“這個丫頭叫真兒,我要你易容成她的樣子,潛入到司徒家,伺候董蓉,記住,好好的照顧董蓉,隻有她可以傷害到南亦風,同樣可以傷害到穆言,所以你要想報仇,就好好的行事。”來者將人皮麵具遞了過來,隨手打開信箋,“這都是幾日來對真兒生活習慣的描述,不要出錯了。”

“放心,我會好好的回報他們的。”咬牙切齒的開口,對著銅鏡戴上了人皮麵具,淩舞蝶成了一個溫柔甜美的丫鬟,真兒。

新仇舊恨,一切的一切她都會讓他們還回來,她在劇痛裏摳去的雙眼,被毀的臉龐,那還沒有來得及向他們索命的舊仇。

祈日王朝。

夏日的清晨格外的清新,在沐顏的藝術之下,軒轅冷身子也漸漸的康複過來。

涼亭裏,下了朝的水無痕一身白色的衣裳,瀟灑俊逸之下是又恢複了平靜的優雅麵容,“軒轅,茶好了。”

轉過身來,銀色的發絲隨意的用緞帶束在了身後,頎長的身影下是一張同水無痕截然不同的臉龐,冷峻犀利,散發著天生的威嚴。

“好茶。”白色的水霧下,軒轅冷微泯了一口,清甜的茶香在口中散發出來,低沉的嗓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這一杯句算我的餞行茶。”

“要走。”執著茶壺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水無痕看向坐在身側神情平靜的軒轅冷,“你如果走了,顏兒會不安心的。”

“我待在這裏她才煩擾。”捧著茶杯站起身來,軒轅冷放眼看著皇宮的景致,“我和南亦風都在這裏,她會為難的。”

“你這樣犧牲太多。”水無痕抬眸看著身前寂寥的背影,他是皇翎王朝最尊貴的冷王爺,是疆場之上的神話將軍,甚至可以為了一國之君,可是為了顏兒,他放棄了所有,白了發,失了尊貴,甚至幾度遭人暗殺。

背著水無痕的臉龐上有著一抹深思的苦澀的淺笑,似有似無,是釋懷也是眷戀,“沐顏選擇的人南亦風。”而他不想讓她為了他們那權宜之計的婚約矛盾痛苦。

“雖然少了十多年的感情,可是如今你和顏兒怕也不是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水無痕優雅一笑,調侃的嗓音化解了這四周的沉悶氣息,“那當初我們的賭約呢?為了勝出,我可是在精心準備婚禮了。”

一陣低沉的笑聲響了起來,軒轅冷回到座位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調侃一笑:“其實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南亦風都成了最後的贏家,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他索取些好處,要不就將他的鬼域接手過來,混跡與江湖。”

“不錯的注意,不過我更喜歡你可以留在祈日王朝。”沉靜的眼眸裏閃過算計,水無痕了然一笑,軒轅冷這樣的人才可不多得。

“有南亦風幫忙,何必再拉上我。”視線看向走過來的身影,軒轅冷沉聲一笑,為南亦風也滿了一杯茶,“坐。”

“皇宮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微微的頷首,南亦風開口道:“不過皇帝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放手,此時一靜卻比一動更凶險。”

“無妨,畢竟在祈日王朝的境內,他們倒也不會貿然出手了。”似乎不在乎自身的危險,軒轅冷不在意的開口,“沐顏呢?倒是沒看見她。”

“怕是還沒起床。”提到真愛的女子,南亦風淡漠的臉龐也在瞬間柔和下來,不管沐顏最終選擇了誰,他都會好好的珍惜他們之間的每一天。

水無痕餘光悠遠的看了過去,明了一笑,顏兒不出來,怕是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兩個同樣優秀,卻同樣癡情的男人。

順著水無痕的視線,軒轅冷和南亦風也看見了站在遠處的白色身影,二人對望一眼,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喝完茶,隨後一左一右相反的兩個方向離開了。

“顏兒,人都走了,可以出來了。”水無痕笑著招呼,看著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走過來的沐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絲,“沒精神。”

“無痕哥哥,別煩我。”斜睨了一眼水無痕,沐顏雙手支撐著下巴無力的趴在石桌上。

“婚禮在三天後就要舉行了,顏兒不會成為一個落跑新娘吧?”偏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水無痕笑飲著茶,打趣的看向煩擾的沐顏。

“無痕哥哥!”倏的抬起頭,沐顏眉頭一挑,狠狠的瞪著笑的優雅而無辜的水無痕,挫敗的皺了皺俏鼻,一把拉過水無痕的胳膊,依靠在他懷抱裏撒嬌道:“我誰都不嫁,就嫁給無痕哥哥。”

“那也不錯,祈日王朝的皇後之位還空閑在那裏,顏兒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如今我們也隻是感情上的兄妹,倒沒有了血緣關係。”

清朗的笑聲調侃的響了起來,水無痕擁緊懷抱裏的沐顏,“顏兒,這樣可好?”

“無痕哥哥!”小綿羊變成了小老虎,沐顏沒好氣的咆哮起來,一把推開水無痕的身子,無力的低喃,“無痕哥哥,我該怎麼辦?”

看著喝茶的沐顏,水無痕忽然眸光一閃,一本正經的開口道:“顏兒,要不你就一女’侍二夫吧,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如今你也嫁兩個相公得了。”

撲哧一聲,沐顏剛喝進口裏的茶水悉數的噴了出來,見鬼般的視線看向笑的無辜的水無痕,糾結的臉上滿是錯愕,“無痕哥哥,你夠絕。”

“顏兒,無痕哥哥這可是為你考慮。”轉念一想,才發覺自己的提議多麼可行,水無痕徑自的笑了起來,“再說我家顏兒可是堂堂公主,配的上他們了。”

“無痕哥哥,你不想祈日皇宮血流三尺,就將你這個提議告訴爺和師哥去,我保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沒好氣的開口,沐顏再一次的耷拉下腦袋,一女侍二夫,無痕哥哥果真驚世駭俗,“無痕哥哥,你怎麼不讓你最得寵的梅妃再侍奉一個男人。”

“胡鬧,朕可是一國之君,哪能如此。”疾言厲色的反駁,水無痕輕敲了沐顏的腦袋,這個丫頭居然讓她的妃子紅杏出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看著水無痕激烈的麵容,沐顏再一次的耷拉下腦袋,思索著到底要怎麼辦?

想她堂堂沐顏,風行雷厲,到如今居然淪落到這樣的境地,越想越挫敗,沐顏握著茶杯的手嘎吱聲響的用力,可到底該怎麼辦?精致的麵容再一次的被烏雲覆蓋下來,又陷入了這些日子的矛盾糾結中。

軒轅冷閑散的向著自己的宮殿走了去,目光忽然一沉,餘光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身後,他原本以為大皇兄不會再短時間裏有什麼行動,看來他倒是推測錯了。

一個轉彎,軒轅冷身影驟然間消失在回廊裏,而緊隨其後而來的太監錯愕的一怔,快速的抬頭搜索的四周,剛剛看軒轅冷走過來的,怎麼一晃卻看不見身影了。

“勞煩閣下來皇宮找我了。”低沉清冷的嗓音響了起來,軒轅冷忽然從高聳的樹上飛掠而下,斜站在庭院裏,嘲諷的看向回廊裏的身影,居然派一個三流的殺手,他們以為他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嗎?

“冷王爺。”見到突然現身的軒轅冷,太監粗啞著嗓音開口,絲毫沒有太監們的尖細。

“我如今早已經不是皇翎王朝的王爺了,皇上派你來做什麼?”軒轅冷淡漠的問道,冷厲的麵容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趕盡殺絕,不知道大皇兄又想做什麼。

“皇上讓屬下將這個送給冷王爺。”一縷黑發遞到了軒轅冷的手中,散發著淡淡的發香,卻是女子的頭發。

軒轅冷看了看手中的發,思慮著,卻不懂他們的用意,“一縷黑發,不知道皇上用什麼女人來要挾我。”

“這是皇上給冷王爺的信箋。”再一次的掏出懷裏的信箋,來人看了看軒轅冷,隨後安靜的退到一旁,等待著他的回答。

信?沉默著,不知道為什麼軒轅冷忽然感覺有一絲的凝重,快速的展開信箋,看著上麵書寫的內容,軒轅冷陰沉的臉色複雜的閃爍著,最終歸於一片死寂。

“皇上未免太小看我了,任何一個人的生死都可以要挾到我嗎?”將手中的信箋收了起來,軒轅冷神色莫測的開口,隻是那一雙犀利的眸光此刻卻顯得愈加的陰冷犀利。‘

“皇上說了,若是冷王爺不按照信箋做,三日後,皇上會親自動手,斷發隻是一絲警告。”似乎料準了軒轅冷會有著如此的反應,太監看了一眼,隨後得意的開口,“三天,冷王爺隻有三天的考慮,三天後,屬下等著王爺的棺木。”

南亦風大意了,竟然讓人威脅到了董蓉,且不說他們還不知道董蓉和沐顏的關係,若是知道,怕是事情會更加的棘手。

軒轅冷靜靜的看著湛藍的天幕,不用想也知道袖袋裏的信箋出自誰人之手。

無所不用其極,可是無奈的,這卻是他的弱點,他一生征戰沙場,到後來的進朝為官,沒有任何人可以成為他的軟了弱點,可是第一次,他為了沐顏放棄了兵權和王位,他原以為大皇兄就會罷手,卻沒有想到是他小看了身為帝王的嫉恨和疑心,他若不死,大皇兄怕是一直不會放下心來。

用董蓉做要挾,不是他死,就是她死,且不說他知道董蓉是沐顏尋覓了多年的娘親,失去了父親的痛苦還沒有消散,他不能讓她再失去娘親。

穆忠天果真是奸詐小人,一次就抓到了他的軟了,阿絕那個笨蛋,怕是根本不知道董蓉身邊已經有了危險。

許久之後,軒轅冷向著自己的宮殿再一次的邁開了腳步,推開門,卻意外的看見端坐在屋子裏的水無痕。

明了一笑,軒轅冷轉身關上門,沉聲道:“你來的倒是快。”

“自然,這可是我的皇宮,上次發生了顏兒的意外後,我更加不會放任任何危險在宮裏。”站起身來,水無痕視線平靜的掃過軒轅冷冷冽的麵容,“見你的是皇翎王朝派來的人。”

“不錯,送了一封信箋給我。”點了點頭,倒沒有拿出信箋的意圖,軒轅冷淡淡的開口,思緒依舊沉浸在要解決的事情上。

“那封信箋不簡單。”水無痕肯定的看向軒轅冷,手下回報消息,到他回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看來那封信讓軒轅冷很困擾。

“算是吧,有些的麻煩。”軒轅冷應了聲,三天,時間太短,即使飛鴿傳書,在三天時間裏趕回了皇翎王朝,將消息送給了阿絕,隻怕這麼短的時間裏,阿絕根本沒有辦法找出危險所在。

而且普天之下莫非黃土,當年大皇兄能不顧皇翎王朝的利益,為了爭奪帝位不惜放走了沐震麟,這一次,即使沒有任何的借口他也會不擇手段的對付司徒家,而朗月即使有心維護,怕是沒有時間來部署一切。

水無痕有著一絲的好奇,究竟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軒轅冷如此的掛心,能牽絆住他的人和事,在當初他為了沐顏,放棄王位離開皇翎王朝的時候,他應該都處理好了。

“看來你是打算介入了。”收回思緒看著沉靜的水無痕,軒轅冷這才將信箋遞了過去,他必須借助水無痕的力量,否則事情恐怕不容易辦。

展開信箋讀著上麵的內容,水無痕平靜的神色漸漸的被陰冷縮替代,“好狠毒的條件。”

“自然如此,上一次暗殺暴露後,再出手必定是更加的狠絕。”軒轅冷無所謂的開口,看了一眼水無痕,“三天的時間太短,來不及讓我們想出任何的對策。”

“所以你準備答應他們的條件。”倏的站起身來,水無痕視線緊迫的看向軒轅冷,以他對顏兒的感情,怕是會如此的決定,而穆忠天他們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的送來信箋。

“你也看到信上所寫,我若違約,他們給在同一時間送一封信給沐顏,讓她選擇是暗殺了我,還是選擇放棄董蓉的命。”自嘲的笑了起來,軒轅冷拍了拍水無痕的肩膀,沉聲的開口:“我不能讓沐顏陷入兩難的境地,她剛失去了父親,不能再親手逼死自己的娘,那樣的話,她會崩潰的。”

沐震麟被南亦風誤殺,已經讓沐顏承受不了了,而如今,如果因為自己,讓沐顏再間接的背負上害死董蓉的罪責,她這一生怕是就會這樣毀了。

“所以你要承擔下一切,寧願答應他們的條件自盡,用自己的命來換取蓉妃的命。”一時之間,水無痕嗓音不再有平靜,而是冰冷冰冷的,似乎壓抑著無盡的情緒。

“如此也不錯,至少沐顏不用在掙紮在我和南亦風之間,我走之後,她可以好好的和南亦風生活。”理所當然的開口,軒轅冷嚴峻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輕柔的微笑,為了她,他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是自己的命。

“軒轅冷,那你想過沒有,日後如果顏兒知道了真相,她會痛不欲生。”顏兒已經虧欠他太多了,如今再背負上一條性命,顏兒肯定承受不了。

淡然一笑,有著灑落和放手的寬容,軒轅冷接過話道:“等到那一天,她和南亦風已經成親了,或許連孩子也有了,時間和感情會讓她漸漸的忘記一切。”

“那你呢?”水無痕痛心的開口,愧疚的看向軒轅冷,他替顏兒想的如此的詳盡,可曾想過他自己沒有。

轉過身來,軒轅冷靜靜的看向窗戶外,久久的不曾言語,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銀色的發絲下,他頎長的背影竟然顯得那樣的模糊。

沉默後,水無痕忽然神色一變,再一次的看向站在窗口的身影,不對,如果軒轅冷真的打算按照信箋上做,他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真相,他會立刻離宮,永世都不會讓顏兒知道他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性命,他會默默的付出一切,但絕對不會造成顏兒的困擾和愧疚。

笑容浮現上了嘴角,水無痕深思的搖頭,看來軒轅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精明冷厲。

“軒轅,你越來越會演戲了,連我也被你騙過去了。”一掃剛剛的陰霾,水無痕溫和的開口,他不愧是皇翎王朝的冷王爺,心思縝密到如此地步。

“如果沒有穆忠天在一旁虎視眈眈,我或許真會如此做。”軒轅冷依舊背對著水無痕負手站立著,暗沉的嗓音冷冽的響了起來,比剛剛多了份氣勢和威嚴。

“我若一死,不出半個月,皇翎王朝必定會戰亂,而穆忠天打的旗號必定是為我報仇,他將公布當年和祈日王朝的條約,讓大皇兄背負上叛國的罪名,然後用我的死煽動朗月手中的軍隊。”

“到時候,那些你一手帶出來的將士肯定會為了你而謀反,正好中了穆忠天的計謀。”水無痕接替了軒轅冷要說的話,敬佩的點了點頭,“當初你無緣無故的被剝奪了兵權,放棄了王位,而且被驅逐離開京城已經讓將士們對皇上不滿,如果你被皇上逼迫致死,到時候穆忠天振臂一揮,怕是大批的將士會被他利用。”

“確實如此,否則穆忠天不會這樣處心積慮的部署一切,無所不用其極的致我與死地。”軒轅冷轉過身來,看向一旁的水無痕,“如今一石二鳥之計,隻是需要你的幫忙。”

“既然你一心要為顏兒自盡,我也是攔不住的。”水無痕淡雅的開口,打趣的拍了拍軒轅冷,調侃道:“放心,朕會為你選一個上好的棺木,不會委屈了你冷王爺的名號。”

三日後,婚禮之期。

祈日皇宮裏一片的喜慶,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起,錦緞結成的花球攀滿了宮裏的每一個角落,到處都張揚著喜慶和祥和。

“小心一點,這可是皇上讓織造坊特意趕製的嫁衣,千金難買,可別弄壞了。”

“那邊的人不要偷懶,快把四周打掃幹淨,帖上喜字,要喜慶喜慶。”

“那是洞房的紅燭,擺放好了,千萬不要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