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紫崀危機(2 / 3)

紫崀山巔,沐顏早已經在兩天前配製出了可以讓軒轅冷恢複黑發的藥膏,沒有了可以支撐的事情,她開始習慣從早上就站在山巔等待著南亦風的歸來。

師哥會找到娘嗎?娘會不會像當初那樣不願意接受她,甚至再一次的仇恨她,要拋棄她。

“顏丫頭,該吃飯去了。”困山老人走了過來,安撫的拍了拍沐顏的肩膀,“顏丫頭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當初必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師傅,我很擔心。”那莫名的不安讓沐顏不由的握緊了拳頭,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顏丫頭,你該相信亦風,他會處理好一切的事情。”困山老人笑了起來,拉過沐顏的胳膊,“走吧,再過兩天亦風就要回來了,難道你要亦風看見一個愁眉苦臉的新娘子,隨師傅吃飯去。”

“是師傅一個人吃飯太寂寞吧。”沐顏格格的笑了起來,牽強的換上一貫的輕鬆表情,同困山老人向著屋子方向走了去。

簡單的飯菜下,沐顏和困山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忽然困山老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朗聲笑了起來,“顏丫頭,來了不少人,該是亦風回來了。”

紫崀山外有著天然的屏障,而且困山老人部署了精密的機關,所以能進來,而且仔細一聽可以知道人少很多,應該是亦風和鬼域的人。

“師哥回來了?”輕快的笑了起來,沐顏隨即放下碗筷,向著屋子外跑了去,“師……”

笑容一怔,沐顏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前麵的軒轅邵,喊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賤丫頭,你以為你很躲是嗎?可惜今天你還是被本皇子給捉到了。”軒轅邵看著走出來的沐顏恨聲的開口,手一揮,刹那,數百人的弓箭手出現在四周,手中執著弓箭,箭弩對準了屋子方向,隻要軒轅邵手一會,必定將眼前的人射成了蜂窩。

“老夫的紫崀山空寂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不知好歹的畜生。”困山老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冷聲的開口,視線定格在叫囂的軒轅邵身上,“滾,否則老夫打讓你們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似乎是聽到看了多麼可笑的笑話,軒轅邵再一次的揮著手,忽然山腳下多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軒轅邵嘲諷的看向困山老人,“你再厲害又怎麼樣?本皇子可是帶了一千人馬,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這個死老頭!”

“黃口小兒。”困山老人神色不變,冷然一笑,對著沐顏道:“顏丫頭,等會你先走,讓為師來會會這些畜生。”

“師傅,不要說了。”一千人馬,即使殺也會殺的手軟,更不用說眼前這些都是宮中的禦林軍,而且四周都是弓箭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箭弩射中。

冷哼著,軒轅邵憤恨的看向沐顏,“賤人,你也有今天,最好看清楚現在的形勢,本皇子可不在乎血洗這鳥不拉屎的紫崀山。”

“軒轅邵,你要找的人是我,我隨你走一趟。”沐顏示意的看了一眼困山老人,她輕功卓絕,到時候隻要找個機會溜出去,軒轅邵根本就拿她沒辦法,而師傅也可以趁此離開紫崀山,回到師哥的鬼域,一切等師哥回來再說。

“顏丫頭。”困山老人拉過沐顏的手,蒼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嚴肅的神色,他不準顏丫頭去冒險,即使一千人,殺不死他們,他也可以為顏丫頭爭取到逃亡的時間,而且顏丫頭輕功一絕,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抓到她。

“師傅,去師哥哪裏等我,不要忘記了,後天我還要和師哥成親呢。”沐顏低聲的開口,投給軒轅邵一個警告的眼神,繼續對著困山老人道:“師傅,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不會讓師哥再為我擔心的,他們人多勢眾,我們硬拚根本拚不過,等他們鬆了戒備,我可以自己逃出去。”

“你們說夠了沒有?”暴戾的催促著,軒轅邵森冷的看向沐顏,在用她要挾軒轅冷之後,他會好好的招呼這個賤丫頭。

“好,軒轅邵被你找到算我倒黴,不過我一個人隨你走,不許傷害這裏的一草一物。”沐顏沉靜的開口,看向軒轅邵的目光裏一片的平靜。

“本皇子要這個老頭的命做什麼?隻不過我們的帳要好好的算算。”軒轅邵冷笑的開口,恨不能一劍殺了沐顏,可惜他知道她還有更大的用處,畢竟她可是換取江山的首要條件。

“師傅保重。”最後看了一眼困山老人,沐顏大方的向著軒轅邵走了過去,隨後大批的人馬也立刻跟了過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向著山下走了去。

馬車裏,軒轅邵警覺的點住了沐顏的穴道,封住了她的內力,這才揮退了一千的禦林軍。

“軒轅邵,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沐顏不解的開口,瞄了一眼軒轅邵得意的麵容,忽然想起唯一的一個人,“王青柔說的。”

果真是禍害一千年,為了估顧忌她肚子裏的孩子,自己好心的隱瞞下她推她掉落懸崖的事情,卻不曾想今天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哈哈,不錯,就是她說的,看來本皇子小看了女人之間的嫉妒和仇恨。”軒轅邵放聲大笑著,忽然一把擒住沐顏的胳膊,惡狠狠的開口道:“賤丫頭,你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吧?”

“你不會殺我對不對?”沐顏肯定的開口,一下山就被軒轅邵封住了穴道,內力不能用,看來他想囚禁自己。

“果真聰明那,怪不得南亦風丟下水凝和王青柔獨寵你一個,不過再聰明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軒轅邵手一個用力,沐顏白皙的下頜處立刻出現了一圈紅痕,“你知道嗎?你還有很大的用處,本皇子要用你讓軒轅冷重新奪回兵權並交到本皇子的手上,然後本皇子會將你送到軍營裏,犒勞三軍,讓你這個賤丫頭日夜夜被淩辱,以泄我心頭之恨。”

“放開我。”撥開軒轅邵的手,沐顏冷厲的瞪向軒轅邵,“爺已經遠離京城了,你何必再將他牽扯進來?”

“怎麼,舍不得?”聽著沐顏的話,軒轅邵嘲諷的大笑起來,一手輕佻的襲上沐顏的臉,可惜再一次的被她大力的拍開,“舍不得軒轅冷為了你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可或許軒轅冷自願呢?畢竟他為了你能舍棄兵權,舍棄王爺的頭銜,勢必還是會為了你再一次的奪回兵權。”

“哼,卑鄙。”冷哼一聲,沐顏暗自聚集著真氣,等她衝破穴道,他就慘了。

“卑鄙?”軒轅邵眼中冷光閃過,陰鬱的麵容帶著複仇的冷酷無情看向沐顏,恨聲的開口,“等本皇子拿回了兵權,你就等著去軍營裏充當軍妓吧。”

別開目光,不願意和軒轅邵再多說什麼,沐顏靜靜的聚集著真氣,再過半個時辰她就可以衝破穴道。

忽然馬車顛簸了一下,趕車的禦林軍開口道:“回稟三皇子,前麵有一輛馬車翻在半途上擋住了道路。”

警覺著,軒轅邵在瞬間將匕首襲上了沐顏的脖子,“下來。”

剛剛來的禦林軍早已經先行回宮了,畢竟宮裏如今依舊是軒轅朗月在掌權,所以為了不引起注意,他早已經點住了沐顏的穴道,讓禦林軍先行回宮,有任何的意外,他有她做人質就可以了。

“公子,你沒事吧。”摔壞的馬車旁,侍從正詢問著站在一邊的白衣公子。

“無妨,去把馬車清理出來,不要擋住了別人的道路。”清潤的嗓音響了起來,白衣男子擺擺手,示意一旁的是從去搬開擋在路中央的馬車。

是他?沐顏錯愕的瞪大眼,從杭州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那時候她還曾想他就像個謎一樣,忽然的出現,處處的幫助她,然後又忽然消失了,詭異的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三皇子,是祈日王朝的商旅。”一旁的禦林軍將文牒遞了過去,軒轅邵接過看了一眼,確定隻是普通的商人,這才放下了架在沐顏脖子上的匕首,“讓他們快點搬開馬車。”

就在軒轅邵放下匕首的瞬間,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一旁高聳的樹木上飛掠而下,鋒利的長劍快速的刺向軒轅邵的胸口。

“什麼人?”突然的危險下,軒轅邵本能的一個側移躲避開刺過來的長劍,而就在瞬間,黑影快速的帶過沐顏的身子,迅速的退出了一丈之外。

“沒事吧?”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嗓音,水無痕攬過沐顏的身子,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俊逸非凡的麵容這才舒緩下來。

“沒事,你又救了我一次。”沐顏輕聲笑了起來,他就像她的保護神一般,每一次遇到危險,他總是會出人意料的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抓住他們!”軒轅邵看著被救走的沐顏,氣惱的鐵青了臉色,對著身後的禦林軍大聲的命令著。

“朱雀,青龍攔下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幾十來個禦林軍,水無痕目光冷然的掃過叫囂的軒轅邵,忽然攬過沐顏的身子坐上了一旁的駿馬,隨後揚起了馬鞭,兩人都是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飄逝的浮雲般,快速的向著遠處疾奔而去。

而玄武也在同時跨上駿馬,追隨著自家的主人,身後的樹林裏,打鬥聲響成了一片,雖然隻有兩人,可朱雀和青龍精湛的武藝卻如同一道不可突破的屏障一般,截斷了水無痕他們離開的路,將軒轅邵和所有的禦林軍嚴密的阻擋下來。

紅葉山莊。

“你怎麼會來?”下了馬,沐顏疑惑不解的看向水無痕,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到見到了水無痕的這一刻,她才發現她真的很思念他。

“你過的不錯。”沒有回答沐顏的問題,而是靜靜的打量著她的麵容,水無痕抬手輕柔的理順快馬疾馳下她淩亂的發絲。

除了師哥,任何人的碰觸她都下意識的抵觸,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水無痕修長的手指滑上臉頰時,她竟然沒有任何的抵觸的感覺,似乎很眷戀他的碰觸。

“隨我來。”悠長的歎息一聲,水無痕忽然的開口,牽過沐顏的手帶著她向著山莊後的寒洞走了去。

如果之前都隻是他的猜測和懷疑,可在收到南亦風要和她成親的消息時,水無痕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看來隻需要最後的驗證。

“好冷。”過低的氣溫下,沐顏冷的一個顫抖,似乎有一股子的寒氣從四周侵襲而來。

“怕嗎?”一片漆黑的洞穴裏,隻有牆壁上夜明珠發出的微弱光芒,水無痕輕攬過沐顏的身子,“小心地下滑,這是千年的寒洞,寒氣也特別的重。”

走過長長的過道後,四周終於開朗起來,沐顏不解的掃了一眼四周,卻發現水無痕終年平靜的麵容此刻竟有著複雜的神色。

“去看看。”停下步子,水無痕送開攬著沐顏的手,指向挺在石洞最中央的石棺,再一次的開口,隻是嗓音微微的顫抖著,“去看看。”

疑惑不解著,沐顏卻還是乖巧的按著水無痕的話向著石棺走了去,當視線落在石棺裏的屍體時,啊的一聲叫出聲來,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臉色蒼白而震驚的看著石棺裏的屍體,那是,那竟然是她的身子,可為什麼會這樣?當初他不是把她的身體葬在了紫崀山下?

久久的失神著,沐顏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看向水無痕,“為什麼會這樣?你究竟是誰?”

“你想知道?”輕聲的開口,水無痕向著石棺走了過來,眷戀的視線看向躺在石棺裏保存著完好的失身,喃喃的開口道。

“我找了顏兒十多年了,從她失蹤的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找尋她的蹤影,差不多翻遍了整個祈日王朝的每一寸土地,十多年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可我知道顏兒不會死,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接她,因為我曾經許諾過,會好好的保護她一生一世。”

水無痕看了一眼失神的沐顏,繼續的開口道:“十多年了,我派出去的人終於在皇翎王朝找到了顏兒的下落,我安排好祈日王朝的一切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可惜麵對的卻是她死亡的消息,見到的卻是她冰冷的屍體。”

沐顏錯愕的抬起眼,看向水無痕那痛苦的麵容,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此刻卻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和悔,讓他整個人都被痛苦和哀傷籠罩起來。

“後來呢?”不由自主的,沐顏抬起手輕柔的撫平他皺起的眉宇,似乎有什麼模糊的記憶用從腦海裏迸發而出。

“後來我買下了紅葉山莊,將顏兒放在了這冰冷陰寒的石洞裏,保存著她的身子,要為害死她的凶手報仇。”

水無痕拿下眉宇之上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裏,淺淺一笑,繼續開口道:“我讓人用假的殘肢偽造了顏兒的墓穴,我要讓南亦風悔不當初,可惜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人卻是你,看見你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有種感覺,似乎是顏兒回來了一般,可顏兒的屍體是我親手送進寒洞的,可看到你那滿身的傷痕,再聽到你和顏兒相同的名字後,卻怎麼也放不下你,所以一路之上,江南之行,一方麵是為了打擊司徒家的生意,另一方麵卻是為了多見到你。”

想起江南一行,水無痕幾次救過自己,總是那樣寵溺的看著她,沐顏隻感覺眼眶濕潤著,被水無痕握住的手顫抖著,“我就說嘛,每一次遇到危險總會遇到你,原來你是跟著我去江南的。”

“是啊,我一路跟著你,才會發覺你和傳言裏的穆言相差太多,所以我又派人去京城調查了穆言的日常舉止和生活習慣,才發覺除了相同的名字和相同的身子,你和傳言裏的穆言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水無痕平靜的開口,眷戀的視線看向沐顏,清幽的歎息道:“如果不是我親手收殮顏的屍體,我一定會以為你是我的顏兒,隻是戴著穆言的人皮麵具。”

原來他竟然是第一個懷疑自己身份的人,不是爺,不是師哥,竟然是水無痕第一個懷疑她的身份,並且還派人去調查了。

“可是之前我去泰山之後,你為什麼沒有再跟過來?”沐顏疑惑的問出了心頭的問題,如果他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沒有理由這樣放棄了。

“宮裏出現了一些事情,必須要回去,所以隻能讓其他的人留在皇翎王朝繼續打探你的一切消息。”沒有再掩藏自己的身份,水無痕視線溫柔如水的看向沐顏,“祈日王朝的傳奇商人,水無痕也隻是為了找尋你的下落而出現的,而我是祈日王朝的皇帝,沐炫,字無痕。”

“你是祈日王朝的皇帝?”這突然的消息下,沐顏震驚的一愣,視線緊迫的看向水無痕,忽然明白了,“難怪你的生意可以做的那樣大那樣的廣。”

如果他是一國之君,沐顏就可以懂為什麼他會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離開,畢竟祈日王朝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而他甚至為了自己離開了祈日王朝快三個多月。

“那你怎麼會突然又回來?而且還剛好在紫崀山的半途中。”沐顏接著問出心頭的疑惑,視線猶豫的看向水無痕,他是自己的親人嗎?難怪每一次看到水無痕,她總是感覺很親切。

“收到消息說兩日後你要和南亦風成親。”水無痕輕聲的開口,輕輕的拍著沐顏的手,“如果不是這個消息,我還是無法肯定你就是顏兒,可我知道南亦風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娶顏兒以為的任何人,更不會帶你回紫崀山。”

“你?”聽著他如此的肯定,沐顏再一次的震驚,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怎麼能如此的肯定,“難道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顏兒,我的顏兒,你活著就好,不管什麼樣詭異的事情,對我而言,你活著就好。”沐顏的話間接的肯定了自己推測,水無痕溫柔的笑著,忽然將她纖瘦的身子抱進了懷抱裏,深情的低喃著,“顏兒,你知道我有多麼慶幸你沒有死。”

如果不是大將軍趁著他不在宮裏,企圖和周邊的小國造成內憂外患,企圖奪朝,他怎麼可能在那樣的時候回到祈日王朝。

“那你是?”沐顏顫抖著手回抱住水無痕的身子,千絲萬縷的情緒糾纏在心裏。

“哥哥,顏兒的無痕哥哥。”水無痕輕聲的開口,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找到顏兒了,滿足的神情讓水無痕淡泊的眼中出現了久違的喜悅。

“哥哥,無痕哥哥。”沐顏有些生疏的開口,微微的退開了一些,靜靜的打量著水無痕,抬手再一次的撫摸上他俊美的麵容,低喃的喊著,“無痕哥哥。”

“先出去再說,寒洞裏冷。”那一聲輕柔的呼喊讓水無痕再一次的綻放出淺笑,牽著沐顏的手向著外麵走了去。

屋子外,夕陽暖暖的落在了樓閣屋簷之上,涼亭裏,沐顏輕柔的依靠在水無痕身側,享受著從沒有過的親情暖暖。

“那這麼說我不是祈日王朝的公主了?”沐顏頑劣一笑,回眸看向水無痕寵愛的麵容,脆聲的開口,“估計沒有見過我這麼野的公主。”

“顏兒,是我不好。”看著沐顏璀璨的笑容,水無痕緊緊的擁住她的身子,如果當年他能保護好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有哥哥了,沐顏欣喜的笑著,忽然想起了南亦風說的一切,刹那神色一變,看向水無痕道:“無痕哥哥,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