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棄兵權(2 / 3)

“我說怎麼不痛,原來爺你接住我了。”頑劣的笑著,沐顏對著軒轅冷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可在瞬間,淚水卻忍不住的從眼眶裏落了下來,語調也哽咽的聽不清楚,“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就這樣離開嗎?要讓我愧疚一輩子是不是?”

“你怎麼會過來?”軒轅冷懷抱著沐顏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不敢相信的看懷抱裏的身影,如果臨走之前可以看見她最後一麵,就算是立刻死,他也無憾了。

“爺,為什麼要這樣做?”沐顏抹著臉上的淚水,愧疚的看著軒轅冷,喃喃的開口,“不值得,不值得為了我做這麼多。”

“你能幸福就好,名利不過身外物。”軒轅冷早已經看開了,扶著沐顏站起身來,一手擦過她臉上的淚水,那滾燙的溫度溫熱著他的心扉,這是她為了他而留下的淚水。

“可是你真的沒有必要為我做這麼多,不值得。”沐顏酸楚的開口,她給不了他感情,給不了他希望的感情,她甚至還間接的害死了雅悠,他真的沒有必要為了她放棄身邊的一切,那原本就是他該有的尊貴。

“對我而言,你幸福平安最重要。”軒轅冷搖了搖頭,雙手重重的按住沐顏的肩膀,“回去吧,離開之前可以見你一麵,我已經知足了,不要讓南亦風擔心,好好的過日子。”

“我可以回宮去找皇上說清楚,就算要治罪我也認了。”沐顏堅定的開口,她不要他為她失去了一切,師哥可以為了她失去一切,因為她和師哥是一體的,不管日後是苦是甜,她都會陪著師哥,可她不能讓爺為了她犧牲,那樣她欠他太多了。

“傻丫頭,你以為真的隻有這麼簡單。”軒轅冷輕笑著搖頭,深邃的眼眸裏有著睿智閃過,“穆言,其實是我連累了你,皇上要奪我的兵權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是一個唯一可以要挾他的借口,所以他放棄了兵權,保她平安。

“可是因為我,你才會沒了兵權和王爺的頭銜。”沐顏搖著頭,雙手緊緊的住住軒轅冷的手,“爺,我不能虧欠你這麼多,我們回京城去,我或許可以醫治好軒轅邵。”

“穆言,你太激動了。”反握住她的小手,軒轅冷繼續道:“可以放開一切何嚐不是一種福氣,不再有爾虞我詐,不再有朝廷的爭鬥和算計,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從十三歲征戰沙場開始,他已經忘記了平靜的生活似乎什麼樣的感覺,唯一可惜的是,他一生都將在思念的纏繞下度過。

“可是這樣太委屈你了。”沐顏難過的別過目光,為了她,他什麼都沒有了,身份地位權勢,為了她這樣一個不值得人,他失去了一切。

“委屈什麼,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安慰,穆言,我虧欠過你許多,如今我隻是還你當初我虧欠你的。”軒轅冷看了一眼天色,再一次的深深的看著沐顏一眼,“回去吧。”

“日後,我可以去哪裏找你?”知道軒轅冷的固執,也知道就算自己回去了,皇帝也不會將兵權再還給他,沐顏隻能愧疚的開口,至少有一個地址,讓她知道他過的很好,這樣她才可以放心。

“還記得江南吧,我會暫時的住在司徒家的別莊裏。”軒轅冷緩緩的開口,他會沿著他們當初下江南的路線重新走一遍,去懷念當初他和她走過的每一步,即使如今是形單影隻。

“我知道了,我會去看你的。”沐顏點了點頭,忽然抽過軒轅冷腰間的軟劍,橫劍劃過發梢,一縷青絲落在了掌心裏,“爺,沐顏身無長物,這一縷發絲留給爺做一個想念。”

“好,我收下了。”將她的青絲放入了懷抱裏,小心翼翼的收好,軒轅冷看了看沐顏,決然的轉身離開,白色的銀絲在黎明前的黑夜裏滑過一絲雪白的弧度。

“爺,在江南司徒家的別莊等我一個月,我會去見你的。”她一定會研製住恢複他白發的藥,彌補那根本彌補不了的虧欠。

點了點頭,再一次的看著沐顏那梨花帶雨的麵容,軒轅冷淺淺的勾勒起一抹微笑,啞聲道:“好好和南亦風過日子,偶然間可以想起我就可以了,不要覺得愧疚,知道你過的好,我也會過的很好。”即使是一個人,即使四海漂泊,即使日日夜夜在思念裏煎熬。

轉身,軒轅冷決然的向前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再也沒有離開的勇氣,怕自己忍不住的哀求著她同自己離開。

看著披在黑色風袍外的銀發,看著那頎長的身影如今確實孑然一身,沐顏眼中一痛,忽然一個大步追了過去,雙手從身後環抱住軒轅冷的身子,淚水漣漣的從眼眶裏落下,濕潤在他的後背上。

身子一個僵直,她忽然的擁抱像一道魔咒一般,擊潰了軒轅冷那轉身離開的堅定,壓抑著,軒轅冷沉聲的開口,“穆言,放手吧。”

“爺,記得這個名字。”鬆開了手,沐顏忽然在軒轅冷的背上,一筆一劃的寫出沐顏兩個字,“爺,不是你不好,是因為太遲了。”

太遲了,她的心早在十多年前就給了師哥,心頭滿滿的都是師哥的影子,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人。

“什麼意思?”沐顏,同名不同字的兩個名字讓軒轅冷疑惑的轉過身來,她告訴自己這個名字做什麼。

“爺,記得這個名字,一定要記得。”沐顏璀璨的笑了起來,“爺,記得在江南等我一個月,我會和南大哥去看你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比鄰而居。”

“好,你也回去吧。”雖然不知道沐顏兩個字有何意義,可她說了,他就會記得,軒轅冷躍身上了馬背,揮動了鞭子,俊逸的身影劃破清晨的陽光快速的向著遠處疾奔而去。

身後唯一跟隨的鐵忠也盡心盡力的跟了上去,主子在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

終於那快馬離開的身影遠的看不見了,沐顏清幽的歎息一聲,她虧欠他太多了。

轉過身,沐顏向著城門的方向走了去,卻意外的看見了南亦風修長的身影站在一旁,靜靜的凝望著她走過來的身影。

“師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錯愕的愣了愣,沐顏快速的走了過去,挽住南亦風的手臂,紅紅的眼眶即使不說,也知道剛剛她哭了。

“他走了。”南亦風抬手擦去沐顏眼角殘餘的淚水,冷王府撲了空,南亦風隨即向著城門方向趕了過來,追了一段路,卻意外的看到了同軒轅冷站在一起的沐顏.

那一刻,他竟然有著驚慌,雖然知道沐顏不會離開自己的,看知道軒轅冷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去擔憂,沐顏會不會就這樣隨著軒轅冷離開了,可她還是回來了。

“師哥,我們也紫崀山吧。”有些的惆悵,沐顏回頭看著漸漸升高的日頭,京城是非太多,她似乎也感覺到了疲憊了。

“好,我們立刻就出京城。”應下沐顏的話,南亦風隨後輕攬著她的身子,走出了東城門,向著紫崀山的方向走了去。

山腳下,看著曾經埋葬自己的墳墓,沐顏回眸看向身側的南亦風,“師哥,感覺很奇怪。”自己站在自己的墓碑前,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的心情。

“傻丫頭,別想了,我們去山上吧,還瞞著師傅,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何止是她感覺奇怪,南亦風如今也感覺一股莫名的感覺,這裏埋葬著沐顏的身子,幸好她的靈魂還存在著,否則這一生,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彌補對她的虧欠。

紫崀山上,看著布置一新的房子,看著那貼著到處都是喜字的房子,尤其是顏丫頭那間房子也部署一新,徹底讓困山老人蒙住了,不知道亦風那小子到底在做什麼?

顏丫頭走了之後,她的房間就成了禁區一般,可這兩天,亦風竟然讓人布置顏丫頭的房子,實在是太詭異了。

上了紫崀山,看著那闊別依舊的一早一木,沐顏貪婪的凝望著四周,曾經她以為她一生都沒有勇氣再蹋上這一寸土地了,今日終究還是來了。

“師傅,我回來了。”看著站在沐顏房前失神的困山老人,南亦風沉聲的開口,拉了拉身後沐顏的手。

“到底怎麼回事?亦風,你真的要成親了嗎?”沒有回頭,困山老人依舊靜靜的凝望著沐顏的屋子,當初顏丫頭的死讓他一度以為是個幻境,可半年多了,困山老人終究接受了這個事實,隻是他不明白的是亦風就算要成親也不會動顏丫頭的屋子,除非顏丫頭沒有死。

“師傅。”

一聲清朗的女聲讓困山老人回過頭來,看著南亦風身後陌生的女子,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師傅啊。”沐顏眼中狡猾閃過,一手親昵的擁抱住南亦風的身子,一麵對著困山老人理所當然的開口,“您是南大哥的師傅,日後我和南大哥成親了,您自然就是我師傅了,我這樣叫你有什麼不對嘛?再說我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叫你一聲師傅可是看的起你。”

前麵的話困山老人勉強還能聽進去,可都了後麵,困山老人眉頭一挑,看向南亦風,質問的開口:“你要娶她為妻。”

“是。”南亦風點了點頭,雖然隻是一個字,卻是異常的堅定。

“亦風,你真的決定了?”聽著他肯定的回答,困山老人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沐顏,原本就有著皺紋的臉此刻糾結的更深,毫不客氣的丟下話,“我不喜歡這個丫頭。”

“你憑什麼不喜歡我,我舍棄榮華富貴,來找個鳥不拉屎的山上,你還有什麼好苛求的。”眉頭一挑,沐顏氣呼呼的直瞪眼,抬手指了指四周,抱怨道:“屋子不像屋子,院子不像院子,什麼都沒有,我都不嫌棄,你居然還是嫌棄我?”

“鳥不拉屎?”困山老人氣惱的看向把紫崀山批評的一無是處的沐顏,指著四周的精致道:“你懂什麼,這山鍾靈毓秀,美的像仙境一樣,倒是你這個刁蠻的丫頭破壞了山上的景色,想當初顏丫頭多喜歡這裏啊。”

看著困山老人那一瞬間蒼老的麵容,南亦風輕彈了彈沐顏的額頭,“頑劣。”

“師傅,顏丫頭死都死了,你還懷念什麼啊,看看我多好,活蹦亂跳的站在你麵前。”沐顏頑皮的笑著,湊過身子,在困山老人麵前綻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走開,笑的難看死了,哪有顏丫頭笑的好看。”困山老人拒絕的瞪著眼,不願意多看沐顏一眼。

“可是南大哥最喜歡看我笑了,對不丟,南大哥。”玩笑不減,沐顏回眸丟給南亦風一抹燦爛的笑容,等待著他的回答。

能說什麼,南亦風任命的點了點頭,看著沐顏,看著師傅,他終於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候。

“亦風最喜歡的是顏丫頭。”困山老人看著沐顏那得意的笑容,氣惱的開口反駁,“對不對?亦風。”

他能說什麼?南亦風再一次的點了點頭,沐顏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是啊,南大哥最喜歡我了,因為我就是沐顏嘛。”親昵一笑沐顏溫柔的依靠在南亦風身側,對著困山老人做著鬼臉。

“胡說,此沐顏非比穆言。”困山老人再一次的反駁,不明白的看向南亦風,即使他要再娶,也不能任由這個野丫頭代替沐顏的位置啊。

“沐顏,不要鬧了。”南亦風寵溺的看著笑的開懷的沐顏,拉著她的身子讓她站好,這才一臉正色的對著困山老人解釋道:“師傅,她就是沐顏。”

哼,重重的冷哼一聲,困山老人不屑的開口,:“我知道她是穆忠天的千金,那個傳言裏刁鑽刻薄的穆言,不過不是我那乖巧的顏丫頭。同名之人罷了。”

忽然困山老人一怔,正色的看向南亦風,“亦風,你不會因為她和顏丫頭同名,所以就當她是顏丫頭吧?”

“師傅,你看我的武功精進了沒有?”沐顏忽然的開口,一手抽出南亦風隨身攜帶的佩劍,身姿輕盈的舞起了普天之下隻有她會的出雲十八式。

沉默,安靜,四周寂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招一式,都是熟悉的動作和身法,困山老人錯愕的呆滯住,片刻後,一抹胡子,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用假死來騙師傅。”

“師傅,別氣別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聽到熟悉的罵聲,沐顏笑眯起眼睛,諂媚的挽過困山老人的胳膊,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著氣。

“你知不知道為了你這丫頭,亦風差一點就自盡了。”抬手敲在沐顏的頭上,困山老人氣急敗壞的嚷著,“還不把人皮麵具撕下來,讓師傅看看瘦了沒有?”

“師傅。”沐顏回眸看了一眼南亦風,再將視線轉移到了困山老人身上,“師傅,我沒有戴人皮麵具,你仔細看看我。”

身子退後了幾步,沐顏比劃著她的身高體形,“師傅,你看看這還是我的身子嗎?還有這嗓音。”

“怎麼回事?”經過沐顏刻意的提醒,困山老人這才從震驚裏回過神,即使易容術再高明,即使用藥可以改變嗓音,可身形體態是改變不了的,而且短短的大半年,身子也不可能長高的。

“師傅,我的身子真的葬在了山腳下,這幅身子是穆忠天的女兒穆言的,而身子裏的魂魄卻是我。”雖然匪夷所思,可卻是事實,沐顏湊過身子,拉低了衣服的領口,“師傅,你看看再好的易容術也不有貼口的,可是我沒有。”

白皙的頸項上確實沒有任何人皮麵具和肌膚的貼口,困山老人看了看南亦風,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沐顏,“顏丫頭,你是說你已經死了,可魂魄卻附著到了另一個身子上?”

點了點頭,沐顏堅定不已的肯定了困山老人的猜測,“就是這樣了,不相信你問師哥吧。”

“你這丫頭,當初跳崖做什麼?現在好了,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抱怨著,困山老人拉過沐顏的手,慈祥的麵容裏有著激動的情緒在閃動。

“師傅,這樣不也很好,多了個嬌貴的身份。”咧嘴笑著,沐顏撒嬌的看向自己的師傅,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家了。

“好什麼好,害的為師為了你白白的難過好幾天。”困山老人拍著沐顏的頭,再看著她陌生的麵容,可那透露出的熟悉感覺卻真的是顏丫頭的。

“師傅,往事就不要提了,我回來最重要,沒我在山上,師傅一下子好像蒼老了不少,寂寞吧。”

格格的笑著,沐顏耍寶似的摸著困山老人的胡子,“當初我就說嘛,我要是不在山上,師傅肯定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師傅還不相信,今天終於知道我的話不假了吧。”

“瘋丫頭,果真沒一天正經的。”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沐顏,困山老人指了指四周布置,“怪不得亦風讓人重新布置了你的屋子,原來你這個丫頭沒死,果真應了那句禍害一千年。”

“師傅,你定個日子,我要嫁給師哥了免得夜長夢多。”沐顏一臉坦然的開口,迎向南亦風的目光裏溫柔如水。

“新房已經布置好了,日子嘛。”困山老人算了算時間,眼中狡猾閃過,“日子就定在明年好了。”

“明年?”沐顏拖長了聲音叫喚的開口,“不行師傅,幹嘛拖到明年,太慢了。”

“你這丫頭想嫁人了是不是?”困山老人取笑著沐顏,對上她抗議的目光,嗬嗬的笑了起來,“好了,四月十六吧,黃道吉日,就在半個月後,你高興了,丫頭。”

“這還差不多。”沐顏這才露出笑容,半個月,她就要嫁給師哥了,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分開了。

半個月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沐顏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紫崀山的時候,隻是不再整天的窩在岩石上曬太陽,而是天天翻閱著藥書,不停的在藥房裏配置可以讓軒轅冷恢複黑發的藥膏。

“師傅,沐顏還在忙?”南亦風看著整日都見不到麵的沐顏,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的吃味,不過他知道這是他們虧欠軒轅冷的。

“是啊,不過估計那丫頭也快成功了,你也知道顏丫頭很聰慧,隻是心思懶散,她如果下定了決心做什麼,絕對會成功的。”困閃老人真如沐顏說的一樣,這幾天又恢複了往常的矍鑠。

“域主,已經找到消息了。”正談論著,屋子外,忽然掠過一個黑色的身影,鬼大恭敬的對著南亦風行禮。

“拿過來。”一瞬間精神緊繃而起,南亦風快速的接過鬼大手中的信箋,祈日王朝,落水城南,郊外,黃家莊。

“地址可靠嗎?”南亦風神情緊繃著看向鬼大,抓著信箋的手微微的顫抖著,真的找到娘了,這麼多年了,他無數次的想過娘或許已經出了意外,否則鬼域不可能找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娘的下落。

直到知曉了沐顏的身份之後,他才知道他找錯了方向,娘根本不在皇翎王朝,而是在祈日王朝境內。

“是,雖然還不能十分確定,不過已經畫出了黃家莊的地址讓那個老嬤嬤看過了,她有著模糊的印象。”鬼大沉聲的應下話,看了看南亦風繼續道:“隻是域主,屬下派人在黃家莊外探尋過,四周高手如雲,根本就進不了莊子。”

“聚集人手,隨後等候我的調派。“心砰砰的跳著,說不出是什麼揚的感情的在胸口激蕩,那不僅僅似乎他找尋了十多年的娘親,也是沐顏的娘。

察覺到南亦風緊繃的神色,已經知曉一切事情的困山老人拍了拍南亦風的肩膀,“去吧,告訴顏丫頭,這關係著你們兩個人的身世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