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揭露真相(2 / 3)

別開目光,不去看身側那撒嬌的臉龐,水無痕平靜的分析道:“清塵山上,淩舞蝶能調用那麼多的殺手,她的背後必定不簡單,既然一個淩舞蝶能混進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可是我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被他們欺負。”脆聲的打斷水無痕的話,沐顏翹著紅唇為自己辯解。

“是,你很厲害。”寵溺的一笑,水無痕斜睨著一臉自信的沐顏,她不會被欺負,那一次次,都是遍體鱗傷,她怎麼就學不乖呢?

被水無痕看的心虛,沐顏挫敗一笑,“好了,我知道有時候我是可憐了一點,被他們欺負了,不過我不是遇見你了嗎,如果不被欺負,還遇不上你,對不對,所以切都是緣分,我們就放過軒轅冷了,直接將淩舞蝶解決掉就行。”

“人善被人欺。”水無痕似乎不吃沐顏的撒嬌,如斯般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剛剛的堅定,“昨晚一夜未歸,快回去休息。”

“不要。”將水無痕白色的衣袖攥成皺巴巴的一塊,沐顏堅持的開口,“其實人都死了,何必讓軒轅冷再受苦,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你就答應我吧。”繼續的撒嬌著,甜美的嗓音拖的很長很長,沐顏不停的晃著水無痕的衣袖。

依舊沉默著,無論從她的安全,還是為了之前軒轅冷那樣的對待她,水無痕都不可能就這樣放手的。

“點點頭,不要讓軒轅冷查出來了,大不了,我們把淩舞蝶給送走不就行了。”看著依舊不曾軟化的水無痕,沐顏繼續的遊說著。

“好,我答應你不說。”被纏的沒辦法,水無痕終於鬆了口風,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看著那一團褶皺,神色裏有著瞬間的恍惚。

他記得在小時候,沐顏也總是喜歡扯著他的衣袖撒嬌,每一次都會將他的衣服拉成皺皺的一團,似乎這樣才會顯得她多麼的委屈。

“真的,那我回去休息了。”聽著他的保證,沐顏這才放下心來,對著水無痕璀璨一笑,“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一點,有什麼事記得找朱雀,她一直在暗處。”點了點頭,看著笑的開懷的沐顏,水無痕也輕揚起笑容,他不會告訴軒轅冷,但他會讓軒轅冷自己聽到,否則日後他若是要帶走她,軒轅冷怕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人,所以為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讓軒轅冷知道一切的真相,讓他就次放手是最好的時機。

司徒家的別院。

“軒轅公子,我熬了些粥過來了,你要吃一點嗎?“溫柔的嗓音裏可以掐出水來,淩舞蝶捧著托盤,目光擔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軒轅冷。

以往他甚至會在她的身上恍惚的感覺到雅悠的影子,可如今,看著走過來的淩舞蝶,軒轅冷隻是一股子的抵觸,被子裏的手微微的攥緊,在他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查清楚她真正的底細之前,他還不能揭穿她,不過雅悠的死,他一定會讓淩舞蝶十倍百倍償還。

“軒轅公子?”半晌沒有得到軒轅冷的回答,淩舞蝶再一次的開口。

“你出去吧,我睡一會。”沙啞的嗓音有些的幹澀,軒轅冷拒絕的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淩舞蝶。

他果真在排斥自己,從之前的幾天就是如此,無論是忙碌,還是休息,他都會讓那個低賤的小丫鬟陪在一旁,讓她連親近的機會都沒有。

臉上陰暗閃過,淩舞蝶慢慢的聚集起心神,黑色的雙瞳漸漸的發出腥紅的色澤,慢慢的看向軒轅冷,蠱惑的嗓音繼續道:“軒轅公子,你已經兩餐沒有吃東西了,何不喝點粥。”

對上淩舞蝶那乞求而委屈的雙目,軒轅冷心神一蕩,似乎看見了雅悠當初那柔和的目光。

可僅在片刻之後,心緒猛的回了過來,雅悠已死,一切不過是他的虛幻罷了,臉龐有些的堅硬,軒轅冷再一次的開口,嗓音冷暗而低沉,“出去!”

捧著托盤的手微微一怔,淩舞蝶不可置信的看向已經閉目休息的軒轅冷,他竟然抵觸她的攝魂。

穆言!暗自將這個名字在心裏詛咒了幾遍,淩舞蝶原本柔和的臉上聚集起猙獰的憤怒,身影一轉,怒火滿麵的向著外麵走了過去,她會讓穆言知道在暗處使壞的下場絕對是生不如死,是她承受不起的!

暗夜裏,忽然屋頂上有著輕微的聲響,喝過藥,高燒已經退了,軒轅冷瞬間被驚醒,快速的抓起一旁的衣裳披好,推開窗戶一個縱身向著屋子外躍去,追蹤上一旁的黑色身影。

別院,淩舞蝶的屋子裏,看著一旁的沐顏,淩舞蝶握在掌心裏杯子啪的一聲扔在了沐顏的腳下,清脆的破裂聲在寂靜的暗夜顯得格外的響亮突兀。

腳一動,躲避開一旁的碎片,沐顏挑眉一瞪眼,沒好氣的開口,“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把我拉起來就是為了看你摔杯子。”

“說,我問你,你和軒轅冷到底說了什麼,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淩舞蝶氣惱的開口,噴火的目光裏有著淩厲的凶光。

“你用姨娘和水凝的性命要挾我,我能和軒爺說什麼,難道告訴爺一切的毒都是你下的。”閑散的依靠在一旁的門邊,沐顏訕笑著開口,瞄了一眼淩舞蝶氣的鐵青的臉色。

“你很得意是不是?”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響下,淩舞蝶麵容森冷的麵對著眼前的沐顏,指著沐顏的手因氣惱而瑟瑟的發抖著,“這幾天你都粘在軒轅冷身邊,是不是以為他就愛上你了,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女人生的賤人,你除了受折磨外,你什麼都不配的到。”

“可是我隻知道爺現在對你沒興趣了。”絲毫不在乎淩舞蝶的侮辱,沐顏悠閑的開口,老神在在的臉上有著讓淩舞蝶憤怒狂吼的閑散神情。

“你以為把軒轅冷支開我身邊,他就不會受我控製了,賤丫頭,你不要忘記了我已經飛鴿傳書了,你姨娘就將是一個死的人,我下的毒可是很獨特的,從肚子裏會慢慢的長出毒蟲,喝她的血,啃噬她的內髒,整整七天,她都將生不如死,劇痛難忍,直到第七天,毒蟲就會從她的口裏,眼裏,耳朵裏鑽出來,讓她在最後的慘烈裏死去。”

“是嗎?你以為隻有你會下毒嗎?”一聲清冷的聲音在窗戶外響了起來,隻見眼前的窗戶被淩厲的掌氣震了開來,白色的身影飄逸的從窗戶外掠進了屋子,悠然的站在沐顏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沐顏震驚的看向身邊的水無痕,他怎麼會在這裏?

“無痕公子?”淩舞蝶一驚,掃了一眼站在沐顏身邊的水無痕,寒聲道:“你對我下毒了?”

“你的毒雖然精妙,可惜我的毒也不差,你對她們用的什麼樣的毒,我隻會十倍百倍的送還給你。”淡漠的嗓音雖然平靜,可任誰也聽的出裏麵的冷厲,水無痕輕睨了臉色一怔驚慌的淩舞蝶,“說吧,如何解除軒轅冷的攝魂術?”

“哈哈,你們要解攝魂術。”似乎收斂了剛剛的懼怕,淩舞蝶冷聲大笑著,“無痕公子,你可是祁日王朝最神秘最尊貴的人,相傳連祁日王朝的皇帝都對你禮讓三分,今日為什麼要幫你身邊那個已經被別的男人糟蹋過的賤丫頭。”

“放肆!”冷厲的一喝,手上指風一動,隻感覺一道強大的氣流劃過空氣,卻見剛剛口出穢言的淩舞蝶頭一偏,一個清晰的傷痕落在她白皙臉上。力道之大,讓她的嘴角在瞬間溢出血絲。

“你!”捂著紅腫的臉,淩舞蝶擦去嘴角的血跡,殷紅裏有著暗黑的色澤果真是中了毒,而她竟然絲毫不知道。

“再讓我聽到一句出言不遜的話,擔心你的舌頭。”絲毫不在乎淩舞蝶那指控的凶狠目光,水無痕輕拍過沐顏的肩膀,再次道:“說,如何解除軒轅冷的攝魂術?”

“我解除了又如何,軒轅冷親自在無塵的藥裏下了毒,毒殺了他,攝魂術一解,他可是什麼都想起來了,到時候你們不怕軒轅冷會崩潰嗎?他可是一直以為是這個賤這個野丫頭下的毒,處處報複她,虐待她,好幾次差一點要了她的命,你們居然還為軒轅冷考慮。”

水無痕漠然一笑,將手中一封信箋扔了過去,清朗的嗓音裏有著不言而預的壓迫氣勢,“三天件在別院外截下的信箋,似乎是要送給你的吧。”

他們居然攔截下她的信箋,淩舞蝶有些的慌亂,快速的將手中的信箋展了開來,瀏覽信箋的目光忽然一怔,刹那怒火和挫敗染上了一雙妖豔的雙眸。

“你們居然救下了軒轅水凝和二夫人的命!”氣的雙手顫抖,鐵青的臉上染上狂燥的怒火,淩舞蝶歇斯底裏的吼了出來,放聲冷笑:“就算你們救了她們有如何,你們想知道的,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

“是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水無痕淡雅的語音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氣息,微抬起目光對上淩舞蝶惱怒的神情,輕幽的揚起嘴角,那高貴之中一股冷厲的神色流露而出,卻見水無痕手一揚,屋子外響起一股笛子輕揚之聲。

“啊我的頭,我的頭。”在聽見了笛聲之後,淩舞蝶剛剛還怒火滿麵的臉上瞬間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糾結的雙眼裏痛苦溢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捂著頭,慘痛的號叫著。

隨著笛聲悠揚,淩舞蝶隻感覺頭要炸裂了一般,似乎有無數的蟲子在腦海裏啃嗜湧動著,巨大的痛苦之下,讓她剛剛站起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的跌倒在地上,不停的滾打著,抱著頭的身子一次一次重重的撞擊在地上,桌子腿上,似乎要撞出腦子裏那股滲透到了骨血之中的痛苦。

片刻後,風無痕手一擺,笛聲隨即停了下來,慘叫聲也同時消失了。淩舞蝶立刻停止了掙紮,蜷縮在地上的身子慢慢的爬了起來,鮮血淋漓的臉龐微微的抬起,染血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沐顏和水無痕。

喘息著,淩舞蝶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跡,忽然厲聲的笑道:“水無痕,你果真夠狠,不過你為這個賤丫頭做這麼多值得嗎?她不過是軒轅冷穿過的破鞋,人盡可夫的賤丫頭,你何其尊貴,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委屈自己喜歡一個被破了身子,不幹淨的賤丫頭。”

“放肆!”冷喝一聲,水無痕白色的衣袖一甩,一股淩厲的掌風隨即打向淩舞蝶的臉頰,也製止住了她對沐顏的詆毀和漫罵。

“我難道說錯了嗎?”臉上劇烈一痛,掌風之下,一張染血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淩舞蝶陰森的笑著,斜睨著沐顏,再一次的罵道:“她敢說他沒有被軒轅冷給玷汙過,一個新婚之夜被相公玷汙的賤丫頭,一個被父親虐打了十多年的賤丫頭,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個賤女人生下的賤種。”

“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一次聽到淩舞蝶對沐顏的侮辱,水無痕終年平靜的雙眸裏冷光一寒,窗戶外笛聲在一次的響了起來,急促而嘹亮。

“啊,我的頭,好痛!啊……”慘叫著,淩舞蝶剛剛還囂張的臉瞬間被痛苦所替代,握成拳頭的手猛烈的錘打著腦袋,劇烈的痛楚之下,讓她再也承受不住,猛的將頭撞擊在桌子上,似乎這樣大力的撞擊,才能消除她腦子裏的劇烈痛苦。

“她?”看著撞的血流滿麵的淩舞蝶,沐顏不忍的別開目光,看向一旁的水無痕,“她是不是中了蠱了?”

“別看。”雖然對付一個女人,用這噬血蠱蟲有些的殘忍,不過像淩舞蝶這樣陰險毒辣的女人,任何手段都不過分。

水無痕手一動,快速的扳過沐顏的肩膀,不讓她去看淩舞蝶痛的自殘的樣子,“你先回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就行。”

“不許走!”淩舞蝶忽然厲聲的吼道,冷笑著,痛苦壓抑的嗓音裏滿是瘋癲,“賤丫頭,我就算是死了,做了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日日夜夜攪的你不得安生,我會詛咒你一輩子,讓你不得好死,讓你一生都被男人玷汙拋棄,詛咒你生不不死,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詛咒你最愛你的人卻是你的仇人,我詛咒你愛你的男人卻不得不離開你,恨著你,讓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不能。”

聽著耳畔那瘋癲的詛咒聲,沐顏身子一顫,隻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下蔓延起來,纖瘦的身子似乎支撐不住的一個踉蹌。

“閉嘴!”感覺到沐顏一瞬間慘白的臉色,水無痕迅速的扶過她的身子,手一擺,示意屋子外的笛聲停了下來,犀利的目光帶著森冷看向躺在地上喘息的淩舞蝶,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笛聲一停,痛楚也立刻消失了,看著走過來的白色身影,雖然怎麼看都是高貴而優雅的身姿,可淩舞蝶忽然感覺到了骨子一寒,一股從內心裏蔓延而出的恐懼,讓她忍不住的一個顫抖,身子不由的向後退了退,一雙充血的眼眸帶著恐懼看向水無痕,顫抖著音調再一次的道:“你想做什麼?”

“再讓我多聽到一個字,我就讓你一輩子開不了口說話。”清朗的聲音裏卻是形容不出來的那股詭異駭人,水無痕冷眼掃淩舞蝶的駭然的臉,繼續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在祁日王朝,我說出的話從來就沒有食言過,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試一試。”

硬生生的壓下恐懼,淩舞蝶眼中冷光一閃,慢慢的收回手,指甲裏多了白色的粉末,譏諷的看向水無痕,“你就那麼喜歡這個賤丫頭?我自認我床上的功夫比她好的多,如果無痕公子缺女人,何不找上我,我絕對會讓無痕公子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