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卻見到了站在一旁的沐顏,淩舞蝶一怔,隨即將指甲裏的藥丸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溫柔地一笑,“原來穆姑娘也在這裏,我煮了杯參茶給公子養神。”
“接過來。”軒轅冷神色莫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沐顏,示意她接過淩舞蝶手裏的參湯,這才再次看向站在一旁的淩舞蝶,淡漠地開口道:“夜深了,你回去睡吧。”
“是,舞蝶告退了,公子也不要太勞累了。”輕柔地開口,淩舞蝶將手中的參湯遞給了沐顏,趁著軒轅冷收回目光的瞬間,凶狠地盯了她一眼,很好,既然敢壞她的好事,她會讓她明白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淩舞蝶退了出去,隨後合好門,夜色外,一張精致的臉龐此刻卻是烏雲密布,尖銳的指甲深深地扣進了掌心裏,眼中凶殘一閃而過,隨後扭捏著腰身向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依舊埋首在眼前的公文裏,似乎剛剛淩舞蝶的到來沒有任何意義,軒轅冷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一旁的沐顏,淩舞蝶剛剛那一凶狠的一眼,讓他瞬間心頭一驚,為什麼之前他卻從不曾注意過她溫柔之下的陰冷?
而且軒轅冷發現,當他和穆言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智似乎清晰很多,不會過多的在意淩舞蝶那和雅悠一模一樣的麵容,也不會感覺到將她看成雅悠的錯覺。
腳上一直是火辣辣地疼痛,看了一眼一旁依舊在忙碌的軒轅冷,沐顏不得不開口說道:“爺,你沒事,我先下去了。”
“不用,你今晚就睡在這裏。”軒轅冷忽然放下手中的毛筆。犀利的目光看向震驚的沐顏,高大的身影隨之走了過去,冷寒裏有著迫人的冷酷,忽然一個轉身對上沐顏依舊震驚而張大的小嘴,沉聲質問道:“怎麼,還真的忘記了你的身份,我的王妃。”
聽著他不懷好意的話,想起之前他對自己的殘暴,沐顏身子忍不住地一個後退,拉開了和軒轅冷的距離,蹙眉說道:“爺,你休息,我先下去了。”
“想走?”她很反感和他在一起,冷凝一笑,軒轅冷忽然一把拉過沐顏的和、胳膊,將她的身子壓在了一旁的桌子邊,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不安的臉,陰冷的勾勒起嘴角,略顯粗糙的手刮過沐顏的臉龐,譏諷地開口:“今夜你就侍寢吧?”
“不。”侍寢這兩個字帶來一陣毛骨悚然的驚恐,忽然想起新婚那一夜的恐懼,沐顏驚恐地開口,瞬間抬起手想反抗,可惜還不曾來得及動作,招式卻已經被軒轅冷地化解開,隻見他大手一揚,點住了沐顏的穴道。
“不要以為你那點功夫,就可以逃脫了。”陰冷的笑容裏滿是一片的死寂,軒轅冷橫抱起沐顏的身子,向著床邊走了去,陰惻惻的話語再一次地響了起來,“你已經是我的王妃了,不要再想勾引阿絕。”
身子不能動,沐顏慘白的失去了血色的臉上滑過驚恐,一雙眼緊緊地盯著軒轅冷剛硬無情的臉龐,有著哀求的驚恐,“你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冰冷的開口,軒轅冷一手彈滅了蠟燭,將沐顏拋向了床上,高大的身子隨即壓了下來,冰冷的唇帶著報複的粗魯迅速地向著她的唇吻了過去,順著臉頰一直向著脖子下吻了去。
“不要,你不要碰我。”努力地想要衝破穴道,可惜慌亂之下,根本無法聚集真氣,沐顏嘶厲地吼叫,淚水從眼眶裏不停地落了下來,不能動彈的身子隻能任由他挑開衣服,讓那冰冷的唇啃齧在肌膚上。
“不要,放開。你放開我,不要碰我。”衣服被一把扯了下來,冰冷的氣息之下,沐顏痛苦的號叫著,淚水朦朧下,南亦風的麵容愈加的清晰,師哥,師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不來救我?
聽著她的哭喊聲,軒轅冷的身子怔了怔,卻又在片刻之下再一次地壓了下來,大手遊移在她的肌膚上,一手快速地脫下她的鞋子,快速地拽下沐顏腳上的襪子。
皮肉被撕扯的劇痛下,讓沐顏身子猛地僵硬,銀牙重重地咬破了嘴唇,血液順著唇,和著臉上的淚水滑進了嘴中,酸澀裏是她悲痛的心。
手上有著淡淡的粘稠感,軒轅冷借著夜色看向自己的的手,卻是點點班駁的血跡,而夜色盈潤下,她白皙的雙足上那血跡卻是更加的明顯。
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軒轅冷的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粘滿血跡的手,動作迅速地下了床,點起蠟燭,光亮之下,沐顏的雙腳慘不忍睹地出現在視線裏。
剛剛他扯拉的動作,將大片的皮肉撕扯下來,破了濃泡的雙腳已經成了一片爛化化的血肉模糊,似乎被開水燙過了一般,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腳怎麼了?”軒轅冷握著蠟燭的手忍不住地一個抽縮,她竟然用這樣的一雙腳,站了一整天。
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裏落下,沐顏閉著眼,緊緊地咬著嘴唇,鮮豔的血滴從嘴角滑落於雪白的頸項上,映襯著一張支離破碎的麵容。
“腳到底怎麼了?”暴戾的吼出聲來,看著她此刻的樣子,軒轅冷的心頭竟然一縮,隨即抬手解開了她的穴道,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沐顏的染著淚水的麵容。
“不用你管。”身子可以動了,沐顏一把拿過被子蓋住自己幾乎赤裸的身子,蜷縮在了床邊的角落裏,睜開的眼中淚光閃爍著,更多的卻是那種發自骨子裏的悲哀。
想起淩舞蝶之前那陰冷的一瞥,現在她不說,軒轅冷此刻也可以猜測的出會是什麼人做的?淩舞蝶,看來他調查得還不夠清楚。
高大的背影正對著蜷縮在被子裏的沐顏,忽然想起悠死前的悲痛一幕,剛剛動搖的心在瞬間又冷漠了下來,軒轅冷吹滅了手中的蠟燭,魁梧的身子隨即上了床,他為什麼會感覺到心痛,她根本就是罪有應得。
迅速地用恨意冷凍了自己的心扉,軒轅冷大手隨即攬了過去,一把抓住沐顏的身子,低聲警告:“不要讓我碰你,就乖乖地不要動。”
死寂般的哀莫從心頭蔓延到每一寸肌膚,拚命地想要脫離他的身子,可沐顏忽然悲哀地發現,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三成的功力就可以製服她了。
臂彎下的身軀堅硬著,似乎還有些顫抖,軒轅冷倏地睜開眼,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已經一個時辰了,他竟然還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似乎有什麼交織在心裏。
該死的,無聲地低咒著,忽然抬手點住了沐顏的昏睡穴,這才重新的站起身來,點燃火燭,軒轅冷翻過剛剛被自己脫下的衣服,果真在袖袋裏找到一瓶藥,淡淡地藥味和她腳上的藥是一樣的氣息。
也在這一刻,軒轅冷才想起白日裏,她和他一起走時,似乎身影有些踉蹌,原來是因為腳受傷了,可她什麼時候將腳燙成這樣?
思慮著,軒轅冷徑直下了床,望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纖瘦的麵容,臉上不再是他一貫的冷峻無情,複雜裏有著連他自己的都說不清楚的神色,他該恨她的,恨她一次又一次地害了雅悠,可當她怒吼著雅悠的事情和她無關,當她一臉倔強的要離開他,永遠都不回來,當她那樣所以氣惱下甩了他巴掌,他的心卻不由自主地動搖了。
為了壓抑那份感覺,他更加凶殘地冷酷地對待她,一遍一遍回憶著雅悠之前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在心裏告訴自己,她是罪魁禍首。她是害了雅悠的人。
可是他又能騙得了誰,當阿絕堅定地向他要了她,當她在阿絕的麵前露出笑容時,他更加堅定地告訴自己,她的目的,或者穆忠天的目的就是離間他和阿絕的關係,讓自己外個恨她,仇視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