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幾天不曾休息之下,而今夜軒轅又有冥幽看著,司徒絕在疲憊下沉沉的睡著了,沐顏努力的撐著身子,看著一旁桌上的藥,沐顏慢慢的滑下床。
可腳落地的一瞬間,沐顏才知道她虛弱的根本站不起來,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床沿,這才沒有摔下去。
喘息著,額頭上有著冷汗滲透而出,鹹澀的刺痛著額頭上的傷口,白天的一幕再一次的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沐顏深呼吸著,向著桌子邊走了去,拿過金瘡藥再次的躺回了床上。
他不是最寶貝那張迷倒眾生的俊臉嗎?沐顏輕笑著搖頭,倒出藥膏,隨後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司徒絕不曾上藥的臉頰上,刮的很深,如果不上藥,日後拍是真要留下傷疤了。
沉睡下感覺到了臉上的冰涼的觸感,司徒絕猛的從昏睡中驚醒,瞪大眼看著床上的人,視線茫然的落在她僵直在半空的手上,錯愕的失神著,緩緩伸過手擦過自己的臉頰,冰涼中有著藥味,是藥膏。
“幹嘛這樣看著我,一覺睡糊塗了?”看著呆滯的半天沒有回神的司徒絕,沐顏啞著嗓子虛弱的調侃著,雖然嗓音依舊孱弱,可眼神裏卻不再是一片的死寂,反而恢複了以往的靈動和活力。
“你,你,你。”結巴了半天,司徒絕終究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呆滯的看著淺笑的沐顏,萬千佳麗,美女如雲,卻從沒有一個笑容讓他如此的心動過,似乎那如綻放雲端的陽光,溫暖的照亮了他的沉重的心扉。
“我什麼我。”喘息著,沐顏搖了搖頭,拉過司徒絕的手,將藥膏塞進了他掌心裏,“自己擦。”
反握住沐顏的手,司徒絕終於笑出聲來,一把拉過她的身子重重的摟進懷抱裏,顫抖和音調道:“你終於醒了。”
“放手放手,你撞到我額頭上的傷口了。”那被茶壺砸到的額頭重重的撞擊在司徒絕的肩膀上,沐顏痛的連連驚呼。
“我看看。”心頭一驚,司徒絕快速的鬆開手,擔憂的檢查著沐顏額頭上的傷口,“還好,沒有裂開流血。”
“禍害一千年,死不了。”笑的推開他的身子,沐顏略顯疲憊的靠在床上,指著自己的額頭道:“我發現軒轅冷每一次虐待我,都特別狠,都向同一個傷口上動手,這額頭,那一次在院子裏看見你,就被軒轅冷給扔到撞上,撞破了,今天又是這裏被砸到,還有我的手,這可是第二次被他折斷了,而且每一次還都是同一隻手,我估計這手早晚得廢了。”
聽著她雲淡風輕的調侃,司徒絕臉色卻凝重的糾結在一起,目光鄭重而嚴肅的看向沐顏,輕柔的語氣可以化出水來,“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幹嘛這樣認真。”沐顏一驚,感覺著司徒絕眼中的一彎深情,隨即輕笑的開口,“我沒事了,倒是你這張臉,還是保護好吧,否則回到京城裏去,我可會被那些傾慕你的女人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
“要睡了嗎?臉色這麼蒼白。”終究在情場裏出來的,看著她此刻的眼神,司徒絕心中一痛,他知道她在拒絕他的感情。
“好,我睡一會,你也回去睡吧,別趴在床邊了,容易著涼。”沐顏點了點頭,慢慢的滑進了被子裏,側過頭,卻見司徒絕依舊坐在床邊不肯離開,“你也回去睡啊,天還沒有亮,還可以睡上一個多時辰。”
“沒事,你睡吧,我守在這裏。”再也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下,司徒絕拒絕的開口,斜睨了一眼皺著眉頭的沐顏,忽然曖昧的笑了起來,“床也夠大,要不你分一半給我得了。”
“無聊。”冷眼回瞪了過去,沐顏疲倦的閉上眼,再一次的將所有事情自腦海了過了一遍。
無塵師傅毒發起的異常,和軒轅冷白天的那狀態如出一轍,看來是無疑了,如果不是看到無塵之前的畫卷,她跟本想不通一切,可此刻,她已經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殺自己?為什麼要混到他們的身邊,她的目的是什麼?思慮著,卻在身子的疲憊下漸漸的陷入了昏睡裏。
一旁司徒絕坐在床邊,凝望這再一次睡下的沐顏,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她消瘦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描繪著,那額頭上的鮮豔傷口讓他平靜的麵容裏滑過一絲疼惜,既然她已經清醒,那一切等明天她醒了之後再說。
竹林小屋裏,猛的睜開眼,看向窗戶邊的黑色身影,軒轅冷沉聲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醒了。”冥幽轉過身來,看向已經下床的軒轅冷,“那些殺手我已經派人查了,可惜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算了,一年之中,要殺我們的人太多。”軒轅冷沉聲的打斷,看了一眼清晨湛藍的天際,“阿絕在她那裏。”不是疑問,卻是肯定。
冥幽看著臉色陰沉的軒轅冷,麵具下的雙眼裏滑過一絲深沉,“你昨天差一點殺了她。”
“那又如何?”冷斥著,軒轅冷落在窗棱上的手猛的收緊,冷峻的麵容也在此刻因為恨意而變得陰森駭人,“她既然敢暗害雅悠,就要有勇氣承當一切。”
“縱然再恨,也該將事情問清楚,更何況她身份非同一般,而且穆忠天在朝中勢力不小,他的女兒多少該顧慮一些。”冥幽低沉的開口,感覺著軒轅冷周身散發出的濃烈恨意,也不由的搖頭。
“問清楚?”軒轅冷低聲的重複,身影倏的轉了過來,森冷而壓迫的氣息也在瞬間傾泄而來,“好,我現在去問清楚。”
大步向著外麵走去,軒轅冷身側的拳頭越攥越緊,黑色的身影帶著無比的冷寒向著東邊的廂房快速的走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