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樣的表情,我也覺得剛才確實有點小孩子氣,也告訴自己下次不能再做同樣的事情。不過以後每當吵架吵不過冷先生的時候,我就又忘記了,圍裙一脫,鍋子一扔,換好拖鞋就又要往外跑,慢慢地他也練就了一手好武功,每當隻要一有這個趨勢,二話不說先把我扛進臥室再說。
那天晚上,冷先生抱著自己的枕頭,二話沒說就躺在我的大床裏去了。
“你找死呢,那是我的床。”
“你都睡了好幾個星期的大床了,換我睡幾天會死啊”
“會死,”說完我就過去拉他,“起來,你的床在那裏召喚你。”
“早知道這樣就不把你叫回家了,再說了床也那麼大,你一個人睡的了麼。”
“你管我怎麼睡”,我掐著他的手臂硬生生的把他拉回了小床。
他邊走還邊喊:“ 疼 疼 疼, 混蛋, 還說我凶,你看看你自己。”
…….
這樣的搶床大戲經常會發生。冷先生還一個勁兒的抱怨說我太自私。我就一直就以他是個流氓來反擊。不過有幾次,我也會隨他的意讓他睡大床,當然我也不願意去睡那個小床。直到有一天冷先生一屁股下去把他的小床床板坐塌了之後,我們也就隻能睡同一張床鋪了。
畢業
08年7月,我參加完了答辯,順利的畢業了。在辦理完所有的畢業手續,拍完了畢業照之後,多停留在校園一秒的理由也都不複存在。我也本想著一走了之那樣會更好,那樣不至於留下什麼念想。但卻是怎麼也做不到,慣性地繞過了體育場,往寢室去看了一趟。大家都在忙著收拾自己的行李,但是氣氛卻改變了不少。奶油和胸哥居然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上了話,看到我進門了之後胸哥還主動和我打了招呼。那一個招呼或許是想告訴我冰釋前嫌,也或許是想說大家都要分開了,那就把最後的美好印象互相留下給對方的意思。看著那時場景,感歎這樣的釋懷來的是如此的遲,又感歎終於是在大家各奔東西的之前來臨。我坐在我曾經坐過的位置上發著小呆:看著曾經的舊蚊帳都默默躺在地上等待被處理,看著兩麵白牆壁都因沾染了我們的汗液而變成黃色,再看著4年前的4個小年輕們一個個都終於長大,我的視力開始漸漸模糊……
騷亮沒有下限的和我聊著過去,胸哥也是盡著自己的全力在加入了我們的聊天裏,經過了將近三年的安靜,要再找回當時的感覺確實不容易,不過卻已足夠。
班長組織的離別宴非常成功。那一晚連平頭都特意回來參加了聚餐,每一個男生和女生的酒量都比平時放大了三倍。大家都在不停地不停地喝酒,有一個人單挑三桌的,有三四人一群群挑三桌的,宴會廳瞬間就變成了酒吧,每一個人都在不停的奔走著,有訴說不舍之情,也有化解心結的,有哈哈傻笑的,也有默默掉眼淚的。每一具行走的肉體在碰到另一個活物的第一句話就是“喝”。就連敬酒路上互相碰到了也要停下來幹一杯。胸哥估計是在喝了不少之後,才鼓起勇氣走到我旁邊說要幹一杯,希望我倆別帶著遺憾分開。這樣的敬酒,必須喝嘛。
吃飯結束都已經快要1點了,大家吵著嚷著要趕下一波的場子,於是就想到了通宵營業的ktv。那時我分明清楚的知道我的狀態最多隻能夠打車回家,再多喝一點,估計就要直接睡死在ktv。在去下一攤的路上,暖先生還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早點回去,我就隨便應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結果等我們全班人定好了包間,已經開始歡唱的時候,暖先生又給我來了一個電話,問我回去了沒。我說我還在歡唱中。暖先生就生氣了:“都一點多了,再high的同學聚會也差不多結束了,你現在馬上打的回去,20分鍾之後我會電話冷先生,要是你不聽話,那就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