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舒陌伊想象的那樣的疼痛,而是軟軟的感覺。
哈?軟軟的?舒陌伊被身體傳來的感覺驚呆了,軟軟的?難不成這枯井裏還有什麼東西?
下意識地向身後摸去,竟是軟軟的草墊!
難怪自己沒有感到疼痛,原來是這樣。
隻是,她似乎還是有些後悔了,原本在井邊,還有辦法,現在聽信了那神秘人的話,卻隻有死路一條了,唉——真是不甘心啊。
她又沒武功,又沒有能力說服那個腦子打了雞血的上官若雪,看來,她真的隻能做井底之蛙了。
“哎呀,好痛!”上頭,上官若雪不知為何,猛然叫了起來,似乎還帶著一些抽搐。
怎麼回事?舒陌伊不禁有些奇怪,她真的很想上去看看。
“不行,得先把石頭扔下去再說,讓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上官若雪憤憤地說道。
唉,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幹嘛要至她於死地。
但是,她卻聽出上官若雪的聲音有點怪,她似乎不是麵對著自己說的,是背對著井口說的。
舒陌伊剛想搞個明白,卻是隻覺得人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從井底忽然見到了澄澈的天空。
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竟在某人的懷中!
他媽的,誰吃本姑娘的豆腐!
舒陌伊的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她以前可是最最最最討厭別人抱她的,如果說是陌生人,那更加。
剛想還手,卻是猛然發覺自己竟飄在了空中?
蝦米,怎麼回事?誰能解釋一下。
“現在才知道?”抱著舒陌伊的男子輕輕啟唇,一陣好聽的嗓音從舒陌伊的耳邊傳來,還帶著幾分異樣的味道。
“你是誰?萍水相逢,為什麼?”舒陌伊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真的沒有想明白,好端端地幹什麼要救她啊。
“你就不想知道你是怎麼上來的?”他卻十分靈敏地扯開了話題。
不過,舒陌伊本身也沒有想搞懂,他為什麼救她,既然她沒死,那就是老天沒有亡她唄。那就好好活下去嘛。
“你沒吊威亞?”舒陌伊好奇地朝他身後一探,還淩空晃了幾下。話題被很好的轉移了。
“你這麼不相信我?”他劍眉微挑,隻是話語中卻沒有幾分生氣。
“額——”舒陌伊扯扯嘴角,一時沒有話好說。什麼叫不相信他嘛,她都說了,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罷了,還談什麼相不相信?
這時,舒陌伊的眼才漸漸地注視到他的臉上。一個銀色的麵具套在他的臉上,但是卻沒有掩蓋他的俊美,渾然天成的神秘,那麵具之下,不知道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驚世容顏,雖然讓舒陌伊感到有些抗拒,但是卻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心,她不知為何,可以把心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下麵。”他輕輕開口,卻是示意她向下看。
下麵,上官若雪正吃力地搬著一塊大石頭,看她吃力的樣子,應該很重,但是她雖然吃力,卻也是把石頭給搬動了。
“她的身份不簡單吧。”舒陌伊輕緩地問道,她不知為何,再一次吐出了自己心裏所想的,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麼不受自己控製過。
“恩。”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字,但卻包含了太多的一切,上官若雪的身份不簡單,那麼她的背後一定大有淵源。
“可以了。”他沒頭沒腦地插了一句,但是卻絲毫沒有留給舒陌伊機會,摟著她,使輕功飛了起來。
清涼的風刮在臉上並不覺得痛,而且,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有力的心跳聲,卻和他的外貌極其的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