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嬪妃們低級的親自來,像是貴妃和德妃這些都是派來身邊的侍婢送來禮物。佳芝一天下來,覺得嘴角都笑的僵硬了。若為喜滋滋的捧著一堆的單子進來:“娘子,她們送來的東西都是上好的。說句不中聽的話,當初皇孫的滿月禮都沒這個豐盛呢。”
佳芝看一眼這堆厚厚的單子,無奈的想著若為真是個傻丫頭,當康滿月的時候,還沒正式冊封皇太孫呢,那個時候李治的太子位子能不能坐下去還是兩說。人麼都是這個樣子的,眼前的東西看的分毫畢現,再往前就有些模糊了。她們當然是都來奉承佳芝了,皇帝上年紀,誰知道那天就甘露殿裏麵就改了主人了。後宮的嬪妃們不合皇宮未來的女主人搞好關係,那不是傻子。“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還如此沒見過世麵?這些東西整理出來造冊放著吧。對了徐昭儀那裏有什麼動靜麼?”佳芝想著今天皇帝的話,有點打鼓。李二鳳就是個超級牛人,把徐昭儀壓的死死地,若是他真的不在了,徐昭儀萬一——
若為很快的翻出來一張單子說:“這個是漪瀾苑徐昭儀身邊的侍婢送來的,她說昭儀本想著親來的,奈何小公主不能離開人。上麵的東西雖然不是金銀寶貝,但是都是難得的東西。”若為看看那張單子上的東西,露出點驚訝。佳芝掃一眼若為遞上來的單子,深感徐昭儀真是個妙人啊,每樣東西都能送到你的心坎裏。
“把徐昭儀送來的東西另放起來,等著我閑了看看。“佳芝對著若為吩咐,心裏更是驚訝,她和自己並沒深交,可是送來的東西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品味,越想著越覺的徐昭儀的心思細膩,一般人不能望其項背。
李治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佳芝見著李治的臉色,一顆放下一半的心立刻提起來。她上前親自給李治洗漱換衣裳,小心的試探著:“可是有要緊的事情發生了?郎君的臉色不是很好。”
李治也不出聲,隻是揮手叫侍婢們全都出去。等著劉媼關上門,屋子裏隻剩下李治和佳芝,他猛的把佳芝抱在懷裏,下巴按在佳芝的肩膀上,悶聲悶氣的說:“耶耶說覺得身體不好,但是那群太醫們都說無礙的。我的心裏總是有點不放心。這幾天我怎麼覺得耶耶這是在——”接下來的話李治不說了,佳芝默默地心裏補上——好像是安排後事。其實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耶耶畢竟是上一點年紀了,而且耶耶絕對不是個養尊處優的太平天子,從高祖起事開始,耶耶在戰場上奔波了多少年?到了現在身體總是有點不舒服的,上年紀的人都是喜歡想的多呢。我們家阿翁連自己的棺槨在二十年前都準備好了,每次有點不舒服的都吵著要回老家並州去。說的更要嚇人,什麼我自己躺進去,省的你們費事抬我!郎君若是跟著耶耶這樣想,豈不是叫耶耶更起疑心。現在是郎君盡孝心的時候了,多陪著耶耶說話,侍奉左右,耶耶心裏疏散了,身體也好了。”佳芝拍著李治的肩膀,一邊安慰著李治的小心靈。
李治對著皇帝的感情很糾結,李二鳳在稚奴的眼裏是個好父親,雖然他對著別的兄弟說翻臉就翻臉,但是對著稚奴可是從頭到尾都是好爸爸。對於父親的依戀和崇拜,李治是這些兄弟裏麵最深的。可是李治也是太子,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時間越長,對著太極殿那個位子的幻想和渴望也漸漸的濃厚起來,悲摧的是皇帝那個位子隻有上一任掛了,下一任才能上去。李治是個孝順的兒子,但是他也是個那有理想有抱負的封建好青年啊。
李治的感情慢慢的平複下來,佳芝說的對,不管自己想什麼,生老病死都是無法抗拒的事情。還是按著佳芝說法,好好地把握著越來越少的相處時間吧。
晚上躺在床上,李治撫摸著妻子細膩的肌膚,忽然想起一件事:“兕子的駙馬真的是個古板不過的人。總該叫他開竅才是!”不能叫妹妹守著個不解風情的老實疙瘩過一輩子。可是如何叫虞昶成為個完美情人呢?夫妻床幃之事總不能擺在太陽底下,虞昶那個小子臉皮太薄,就是攤出來說,還不把他羞死了。自己身為太子也不能一上來和駙馬說床幃之事,那成什麼樣子。等著被禦史聽見了,添油加醋,弄一個好色的名聲,冤死了!
佳芝正迷迷糊糊的,她在李治的懷裏找個舒服的地方,不在意的說:“這有什麼,長安城裏麵像虞昶那樣潔身自好的世家子弟鳳毛麟角,風流公子,平康坊的常客,一抓一大把,隨便找個靠得住就是了。不如新城公主的駙馬長孫衝好了。”新城和兕子是親姐妹,長孫詮出身世家,長孫一氏向來治家嚴謹,斷不會沒分寸。在佳芝看來虞昶就是個理工科宅男,除了自己的專業,基本上是個生活白癡,感情菜鳥。這樣的丈夫需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阿狸和兕子的故事,親們按捺住性子看以後的發展吧。目前他們是沒什麼的特殊關係的,撐死了也就是個青梅竹馬的損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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