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起了雨,我站在操場不知所以。
秦橋打著傘摟住我肩膀,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很冷漠。
“秦橋,你相信我真的能看見鬼嗎?”
“相信。”
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這樣肯定的話,我低下頭:“不覺得太荒謬了嗎?”
秦橋看我一眼,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千州,你說的話我都相信,不管多荒謬。”
我與他麵對麵,感激地抱住他。
從小到大,沒人能理解我的苦。他們都把我當神經病看待,漸漸地,我學會偽裝,學會獨來獨往。
除了邵全恩這個女孩,要不是她相信我的一切,或許我就真的會變成一個人。
雨漸漸小了,夜裏很多人都休息了。
我把秦橋帶到學校南麵的小池塘邊,因為剛剛經過雨水的洗禮,就算在夜裏環境也顯得多彩。
坐在池塘邊的沉默站起來,他回頭看了我們很久,然後到了我身後,低下頭輕輕說:“對不起……”
我鬆開秦橋的手,對沉默道:“沒事,下次別這樣了。”
秦橋臉上並沒有多餘表情,看著我對空氣說話,仿佛還很正常。
我問秦橋:“不害怕?”
他搖搖頭:“不害怕。……他跟你認識很久了?”
“嗯,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在我身邊。”
“他不會傷害你嗎?”
“不會,我們是朋友。”
秦橋抬手揉了揉我頭發,然後拉著我的手揣進他衣兜裏:“咱們回宿舍吧。”
我看了看身後的沉默,對他笑起來:“我們回去吧。”
沉默不語,跟著我走了。
我想不通沉默的反常,秦橋人很好,我對他也很喜歡,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我心裏的人。
白千州……你不能這麼對沉默……
沉默離不開你的……
白千州,不要拋棄沉默……
沉默會走的……
你會後悔的……
“我沒有……我沒有拋棄他……”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額頭全是冷汗,做噩夢了?
看了看表,已經六點了,我披上外套把窗戶打開,發現雨水都幹了很多,天空灰暗,空氣卻很清新。
秦橋還在睡覺,我走過去推了推他:“嘿,醒了沒?”
沒反應,按理說現在他早就醒了。
我又推了他幾下,湊近他耳朵說:“秦橋,醒了啊!你怎麼還賴床呢?”
話音剛落,手腕猛地被秦橋一拉,我就趴他身上去了。
隻見秦橋睜開眼睛就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竊喜道:“我不賴床。”
我連忙甩開他的手,臉紅著離他幾步遠:“偷襲……太奸詐了!”
秦橋悠哉地下了床,嘿嘿笑著:“不這樣親不到。”
我沒理他,慌忙把衣服換上。這期間秦橋的眼睛就一直看著我,真想把他給敲暈了。
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飯,聽秦橋說他要去趟城北,幫家裏長輩拿東西回去。
而邵全恩也說要去城北大學找她表哥,正惆著沒人陪她呢,我就說:“全恩也要去城北,她一女孩子挺無聊的,要不你陪她去吧,反正順路。”
秦橋從他餐盤裏挑出了幾塊肉放我餐盤裏:“那你也去吧。”
我用筷子夾起那可口的肉塊:“給我幹嘛?”
他說:“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這麼好?那謝謝了!”
上課咱倆就坐一起,秦橋時不時幫我解題,還會跟我說說話。
“人家都看著呢,你能不能別理我?”我指了指身後的沉默,沉默突然湊近我做出抱住我後背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