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寢室。
“啊——”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看清了眼前的環境,終於鬆了口氣。
“媽的……做夢啊!”
現在我在別的城市讀大一,邵全恩跟我報的同一所學校,隻是係不同。
從寢室裏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回頭看了看跟在我身後的沉默,笑起來:“沉默,這麼久了,我就隻見到了幾次鬼,是不是以後就看不到了?我會不會變成一個正常人?”
沉默往鬆樹上一拉,就有一縷半透明的頭發絲兒飄出來,然後沉默用了用勁,我就看清了躲在樹後的東西。
那是個女鬼,長相很嚇人,麵色呈青色,眼睛瞪得很大,皮膚浮腫,隻有一隻手,另一隻手沒有骨頭似的掉在一邊,身上還在滴水。
我白眼一翻:“還能看見這東西……”
然後沉默輕輕一推,那女鬼尖叫著就飄走了。
它身上是體恤衫和牛仔褲,肯定是個大學生,應該是在哪個河裏淹死的。
我跟沉默又繼續若無其事的走向大堂,中途碰見了幾個同係的同學就打打招呼。
“小白!”
我定睛一看,邵全恩甩著飄逸的黑發就向我跑來,這讓我想起了剛剛那女鬼的頭發,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一上來就搭著我肩膀,說:“嘿,你臉色不太好啊。”
我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臉頰:“做噩夢了。”
“夢見什麼了?”
我哼哼兩聲:“夢見蘇熙要扒我褲子……”
“噗——”邵全恩捂著嘴笑出來,“這都多久了你還記得那晚上的事?”
“嘖!有什麼好笑的?你不是還喜歡他嗎?”我有些鬱悶,那件事過後我就沒去看過蘇熙,可能蘇熙也覺得自己做的太過了,沒臉見我,過了幾天就轉學走了。
聽我這麼說,邵全恩就撇著嘴:“可是因為你把這事告訴我後,我就不喜歡他了啊!”
“行,不說了。你回宿舍休息吧,我要去上課了。”
邵全恩點點頭:“拜拜!”
這人一走,沉默就現身了。
我看了看他:“沉默,為什麼就那之後你叫了我名字,後麵就不說話了?”
沉默伸手又要往柱子後麵拉,我連忙哭喪著臉道:“別別別……我錯了!”
我覺得自己很失敗,男生女生欺負我,連個鬼也欺負我!
到了教室,裏麵竟然沒幾個人,我斜眼笑,看到了舍友。
舍友叫秦橋,我們這個係的係草,腦瓜子聰明得很,可惜氣場太強大,遇事冷靜不亂,平時表情也不多,所以雖然我跟他一個寢室,但也才說過兩句話。
回憶剛來大學的時候,秦橋見到我是他舍友,本來決定搬寢室的,可是我就拉著他行李箱說:“同學,我不髒!”
起初我以為他有潔癖呢。
秦同學淡定地把目光移到我拉著行李箱的手,我頓時就閹了,連忙鬆開。
他說:“分個三八線。”
然後我就出去買亮膠布,回來後在他的床跟我的床之間分了條“三八線”。
出門都是我一半路他一半路,跟邵全恩說起的時候她還笑秦同學好幼稚。
“哈哈哈三八線……哈哈我小學都不玩這個了哈哈……”
這是邵全恩的原話。
這幾個月我跟秦同學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他過他的,我過我的,兩人互不相幹。
回到教室,秦同學正轉著筆沒事幹。
我想也是,他那麼聰明,本來就可以不用來上課的,反正每次測試成績都很靠前。來教室主要是尊重老師,每次他就起的比我早,就算不聽課都是坐在教室裏的,這點讓我對他很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