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謀殺案之前打來的電話中,犯罪嫌疑人曾經說出了‘第一個’和‘第二個’受害人,那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還會有‘第三個’甚至是‘第四個’,所以我們在查案的同時,對此也不能掉以輕心。等散會之後,大成你擬定一份兒紅頭文件,通知各個分局,派出所以及治安大隊,在犯罪嫌疑人沒有落網之前,一定要加大各轄區的巡邏和排查,務必要將犯罪嫌疑人再犯案的可能降到最小。”
“我現在就去弄,反正現在法醫的屍檢報告也沒有出來。”
“去吧!”江河點了點頭。
“江局,童隊,和尚,屍檢報告出來了。”
雷大成剛剛走出會議室不久,許巍便是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將手中的屍檢報告遞給江河的同時說道:“屍體拉回警局的第一時間,我們便做了深入的屍檢,無論是兩名受害人身上幾乎毫無差別的傷口,還是經過DNA檢測過的牙齒和皮膚組織,都可以確定是同一犯罪嫌疑人所為。”
“這麼說,並案的決定是正確的。”
江河嘴裏嘀咕了一句,又有重點的翻閱了一下屍檢報告,隨後才問許巍:“上次開會的時候,徐副市長曾經對你的屍檢報告提出過質疑,我當時也保留了看法。現在你的屍檢報告跟上次的幾乎如出一轍,你確定受害人的肚子裏曾經爬出過東西,確定並非是嫌疑人為了擾亂我們視線做出的局?”
“江局,是不是嫌疑人做出的局,那需要童隊他們去查證。我是一名法醫,要做的就是用事實說話,我可以用這身警服保證,所有的報告都是經得起推敲的。”許巍言辭鑿鑿。
“老許,並不是我在質疑你的業務水平,而是你的屍檢報告將一切都指向了匪夷的範疇,死去的孩子,是怎麼從受害人身體當中爬出來的?”
“我暫時也想不通。”
許巍苦澀的搖搖頭:“我做了大半輩子的法醫,解剖過各種各樣的屍體,也聽聞了各種匪夷所思的犯罪手段,但如同這兩起一樣的,還真是頭一次撞見。”
“兩名受害人的臉部以及喉嚨處都是遭受了破壞,根據這一點我曾經推想過是不是凶手將手臂或者別的東西通過嘴巴塞入了受害者的身體當中,從而破開了受害人的腹部。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受害人身體的內髒是一定會受到破壞的,可在屍檢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這一點,顯然這種推斷是不成立的。”
“那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可能從外麵弄出傷口,然後再將傷口做出偽裝,造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江河繼續問著。
“沒有可能!”
許巍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江局,在屍檢的時候我也曾經做過這樣的猜想,然而解剖的結果是受害人腹腔皮膚組織的開裂以及走向都是從內向外的,所以那種假設根本不成立。”
“難道,真有一個死去多時的孩子,從受害人的身體裏麵爬了出來……”聽完許巍的話之後,江河便是呢喃著陷入了沉思,我跟童歌也都皺起了眉頭,會議室再次陷入到了壓抑當中。
“許哥,有一點你們是不是忽略了?”我猛然想起了一個遺漏的點。
“什麼?”聽到我的話之後,不光是許巍哆嗦了一下,就連江河跟童歌都是猛然抬起了頭。
“丟失的器官。”我直接說道。
“丟失的器官?”
許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問道:“和尚,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兩名受害人都丟失了內髒,我們現在又爭論受害人腹部的傷口是不是從內部造成的,那丟失的器官是不是會給我們一個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