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塊木板並排放在屋內的空地上,風飄飄身形輕巧的躍上去,腳下無聲無息,擦著木板貼行,動作如行雲如流水,好像已經重複了千萬遍。
事實上,也確實是重複了千萬遍。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雖然風並行認為風飄飄天分驚人,但是年歲輕輕便練到這個地步,也是與每日不懈的練習分不開的,不願意被別人看到練功,她便躲在房間裏自己練,怕腳力磨破地板,她又特地偷渡來兩塊木板進藏在床下。
在僅有兩米長寬的範圍內,她打了一趟拳法,最後收勢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來,驚得風飄飄腳下一個用力,正好踩在木板上已經被磨得很薄的地方,哢嚓一聲,竟然踩破了。
風飄飄來不及煩惱什麼,她隻火速的將木板歸位,隨即整理一下身上衣裙淩亂的地方,一邊理著頭發便一邊開門去了:這時候,會是誰來找她呢?
讓風飄飄鬆了口氣的是,門口站著的,是國畫係一位今年大四的學姐,名叫靳柔,相比起運動五院的人大部分留在學園中,文院的學生放假回家的人比較多,這並不是因為文院的學生懈怠,隻是因為文院的很多特長,都是在哪裏都能練的,相反,運動則需要專門的場地和器材。
靳柔放假沒有走,剛才看到她背著包回來,便過來找她。
風飄飄請靳柔進屋坐下,眼角餘光瞥見剛才被她踩下來的木塊落在了床腳邊,她不動聲色的去倒了一杯水,經過床邊時腳下靈巧的一推,便將那木塊推到床底下。
靳柔擺擺手拒絕了風飄飄的水,微笑望著這個文靜的學妹:“無事不登三寶殿,飄飄,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拜托。”
風飄飄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靳柔想說什麼,隻沉默地點了點頭。她平時和這位學姐並沒有什麼多大的交往,隻是曾經見過幾麵,算得上彼此認識罷了,此時學姐來找她,讓風飄飄難以猜測她的心思。
“我曾經看過你的畫,很好。”
聽見這句讚揚,風飄飄忍不住心虛的低下頭:“我畫得很不好。”
靳柔莞爾一笑:“不要這麼謙虛啦,假如你這叫畫得不好,我們算什麼呢?”話鋒一轉,她進入正題,“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文院下學期的活動,這個暑假藏鋒學院那邊就鬧得很厲害了,文院本來就處於弱勢,我們假如不做出一點事來,會被徹底掩蓋住的。”
風飄飄沒注意靳柔說的活動,她的心思都被藏鋒學院四個字吸引去了,她忍耐了一下,終究沒壓住好奇心:“藏鋒學院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