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為滅天教叫屈嗎？”
“不是叫屈，而是實話實說。皇上，心兒也跟我說了這件事，如果您隻是因為折子上奏就給滅天教定罪，不覺得太草率了嗎？朝廷裏的官員有幾個是清廉的，他們難保不會拿了別人的好處，為別人做事，您有一雙獨具慧眼的眼睛，這一點我想您肯定知道。”
“老三，以你對朕的了解，你覺得朕是這樣的人嗎？”
皇上一直都不給項子軒明確的答案，總是反問，這讓項子軒很難招架。
他對滅天教根本不太了解，要說出個孰是孰非，還真難。但是他絕對相信滅天教不會是什麼反賊。
隻是皇上為什麼會如此肯定呢？
“皇上，您跟滅天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項子軒大膽的問，從皇上的言語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他跟滅天教的關係不一般。
皇上的個聰明的人，不可能隻是因為幾分折子就給別人定一個怎麼大的罪，一定有原因。
想到這裏，項子軒很是震驚，因為這一點他之前從未注意到。
皇上沒有立刻回答項子軒的問題，而是在那裏苦笑，悲歎。
“三十年了，本以為這件事能淡忘，就算盡量不去想、不去管這件事，可心裏依然還是放不下。”
此話一出，項子軒就很肯定皇上跟滅天教也有關係了。
“皇上，能否說說您和滅天教之間有著什麼恩怨，如果真的有什麼恩怨，不如我們都勇敢的去麵對，把事情解決了。”
皇上沒有著急說，走到項子軒的麵前，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拉著他一起坐到台階上。
項子軒沒有拒絕，跟著坐下，坐皇上的身邊，兩人看起來依然還是像父子。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
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也是這樣的跟皇上坐在台階上，暢所欲言。
“老三，朕這一生都是個失敗者，不管在情還是義，都是個失敗者。”皇上忽然的悲歎了起來，似乎滿心的惆悵。
這樣的皇上，他從來沒有見過。
“為什麼？”項子軒疑問到，很想知道皇上所謂的‘失敗者’到底是怎麼樣的？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可以猜測得到，這一定跟滅天教有關。
“三十年前，朕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很喜歡結交朋友。當時朕還不是皇上，所以喜歡在宮外遊玩，結識江湖好友。在機緣巧合之下，朕認識了一個豪傑，他叫雲不凡。”
聽到雲不凡三個字，項子軒震驚不已。
“皇上，您認識我爹？”
“認識，而且還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那個時候的我們簡直比親兄弟的感情還要好。”
皇上看起來很看重和雲不凡這份情誼，不然也不會有怎麼的感慨。
“那後來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我們又認識了一個人，他叫藍西岩，跟我們一樣，很投緣，於是我們三人就結為兄弟，從此兄弟相稱。雲不凡年齡最大，是大哥，藍西岩第二個，是二哥，而朕是最小的一個，就成了三弟了，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朕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朕隻是富家子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