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靜清楚的記得當年的一幕幕。
鄭靜和鄭宇凡關係不好,但表麵上還過得去,而洛然卻很喜歡往鄭宇凡那裏跑,二十出頭的鄭宇凡長相雖然平凡,但氣質溫和,學識淵博很得大家的喜愛。
雖然不喜歡兒子往鄭宇凡那裏跑,但人是長腿的,鄭靜的事情也多,也就管不了了。不久,鄭靜就發現洛然經常魂不守舍,時常發呆傻笑,在學校的成績也下滑得厲害。鄭靜的丈夫說十四五歲是男孩情竇初開的時候,兒子長大了,想女人了吧。鄭靜笑罵老公不正經,但細想下也是可能的。
一日,回來的很晚,宅子裏的人都睡了,鄭靜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想著有將近一個月沒見到兒子們了,心裏有些想念,便上了二樓。先到了洛霖的房間,幫小兒子蓋好被蹬掉的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離開了小兒子的房間。
在洛然門前站定,剛想開門卻聽見裏麵傳來輕微的喘息、低語的聲音。鄭靜一愣,想著兒子也許病了,趕忙輕推開房門,卻見兒子的床鋪輕微的顫動著,屋子裏飄蕩著腥膻的氣味,鄭靜馬上意識到兒子在做什麼。無奈一笑,想著兒子是長大了,剛想悄悄關門出去卻在聽清兒子喊著什麼的時候呆愣住了。
“宇凡……宇凡……宇凡……啊……嗯……哈……”
當晚鄭靜受到沉重的打擊,為了確認這件事在兒子上學之後,她徹查了兒子的屋子,也看了日記,裏麵開始是簡單的日常生活記事,後來有幾篇是疑惑不解的宣泄,在日記裏洛然明白的表述著自己愛上了同性,敘述如何如何的愛他。語言雖然稚嫩,但感情卻顯得很真實,上麵雖然並沒有寫他愛上的是誰,但是鄭靜心裏卻明白,整個人入墜冰窖。
強勢的鄭靜在商場上沒有對手,對兒子她采取的也是強硬的措施。洛然知道母親偷看了自己的日記羞憤難當,母子兩人展開了激烈的對峙,但當時鄭靜並沒有點破自己知道兒子愛上的是什麼人,她也實在說不出口,這種同性近親亂倫的事情她想到就覺得惡心。
鄭靜強迫洛然去看各種心理醫生,想著能治好洛然的“病”。同時派人盯著兒子下學隻能回家,阻隔了兒子去找鄭宇凡。心裏麵,鄭母堅信是鄭興宇拐帶了兒子,打死她也不願意承認兒子是天生的同性戀者。
母親的行為嚴重的傷害到洛然幼小的心靈,沉默了數周之後,洛然采取了激烈方式抗議,絕食。事情終於鬧大,驚動了鄭家的大家長鄭天旺,鄭天旺其實很喜歡洛然這個孩子的,誇獎他聰明、果敢,將來一定是商業界的奇葩。最終鄭天旺出麵調停,看著洛然蒼白憔悴的模樣,鄭天旺一陣心疼,痛斥了妹妹一頓,並讓宇凡接走洛然。
對於大哥的行為,鄭靜敢怒不敢言,畢竟鄭天旺是鄭家的當家的,但心裏憤恨,兒子愛男人,而那男人還是大哥的兒子,以後真得成才了也是死心塌地的效忠鄭宇凡,最終和自己一樣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甘心!鄭靜甚至覺得大哥是知道其中貓膩,還把洛然帶走的,恐懼和憤怒充斥了鄭靜的頭腦、心胸。
憑著一股子怒氣,她重金找最好的殺手解決鄭宇凡一家三口的命,要求毀屍滅跡。後來三人真得如自己要求的那樣“失蹤”了,鄭靜也沒多想付了錢了事。當時她可根本想不到活了年幼的孩子。
那時候的那股憤怒如今再次爆發,鄭靜的所有憤恨都指向了鄭興宇,她幾步上前瘋狂的踢踩著綁在椅子上躺倒在地的鄭興宇,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女人的力氣雖然有限,但是尖銳的高跟鞋卻是致命的武器。鄭興宇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要被那“利器”穿透了,開始時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漸漸的卻感覺不太疼了,意識也模糊起來。
“夫人,我們現在還不能殺他。”阿離一直沒有出麵站在靠後的位置,心理上他不願意麵對鄭興宇,畢竟不論關係好壞他們也算是認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