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她生下的皇子長到懂事的年齡,也沒有一個名字。
到後來她的孩子被詹雲賢奪去,君主翳居然給起了一個【雲逸】,君主翳名翳取同音的逸,後又取詹雲賢的雲的同音字,並且以雲字為先。
所以她更恨。
如果,君主翳不是君主,她是不是可以……。
最後的意識快要消失的時候,雲賢好像是聽著那生下雲逸的貴妃的狂笑聲,笑著笑著,居然就帶著哭腔……。
“落花落,流水流,
竹馬郎,青梅羞,
……”
清脆的童謠在雲賢耳畔響起,雲賢頂著烈日坐在台階上,看著一群稚童在手拉手的圍著樹轉圈圈。
雲賢猛的站起身,看著那周圍熟悉的曾經多次出現在自己夢裏的場景,不由雙目瞪大。
卻不敢貿然上前。
“小海鷗,二蛋……”雲賢懦懦的開口,聲音如同隻在口舌尖回轉一般,並沒有吸引那群孩子的注意。
就是這一年,她第一次開口喊了娘親,然後娘親把家裏攢下來的雞蛋一個不留的都送去給了大夫,作為報答。
並且,連著半個月,她每次半夜起身,都能看到娘親點著小油燈刺繡。
就在雲賢回憶的時候,不遠處馬蹄聲響起,雲賢遠目望去,發現是信者,雲賢這才猛地想起,就是這個信者送來了父親戰死沙場的消息,害得母親傷心難過,後來卻得知父親是詐死……
來不及多想,雲賢馬上往院子裏跑,可惜人小,身子鈍,就這麼直直的趴在了地上,手肘驀地摩擦在土地的砂礫上,疼。
雲賢就這麼趴著看著,把自己的手掌翻過來,最終用右手狠狠的掐了左手的虎口一下,這才確定了自己不是做夢。
“囡囡。”歡心手裏提著布袋,裏麵裝著這幾****和詹蘇氏繡出來的花樣,正準備拿出去賣掉,就發現雲賢趴在了地上,不由一陣心疼,忙上前抱起了她。
熟悉的乳名讓雲賢心底一顫,隨即恢複了正常,仰著嬌憨的小臉看著歡心,然後把手伸過去:“心心,呼呼。”
歡心忙吹了吹雲賢蹭出絲絲血跡的手掌,呼吸噴在掌心癢癢的,雲賢忍不住嗬嗬笑起來,歡心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好了,囡囡自己在院裏玩吧,歡心要去集市一趟,回頭給囡囡帶花生果子吃好不好?”歡心這麼哄著雲賢,雲賢忙不迭的點著小腦袋,歡心又加了句小饞貓,這才拿著繡品離開。
歡心離開後,門就再次被推開了,說是門,其實根本起不到遮擋風雨的效果,隻是一片腐朽的木頭罷了。
是信者。
雲賢站在那裏,傻乎乎的看著進入院子裏的信者和聽到響聲而出來的詹蘇氏,突然有種無力感襲來。
是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那帝都開始了一場刀光劍影,最終為君主換得了一場黃袍加身的戲碼。
雲賢就站在那掛著紅辣椒串的牆邊,看著詹蘇氏彷徨不安的抱著父親的一件舊衣服抹著眼淚,揣測著她假以時日知道那詐死之事的時候的心情究竟是喜亦或者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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