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辦完,親朋好友大多都各歸各家了。隻有我的一個朋友還賴在我家,每天跟著我混吃混喝。
後來,老姐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是霸道地把我們趕出家門。理由是:這麼大的人了不能好吃懶做,都出門打暑假工去。沒天黑不準回家!
“王睿,你能找到一些適合我們幹的工作嗎?不要太累的,最好是腦力工作。”我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問。
王睿雖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跟我卻不是同一類人。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整天都穿著破得漏風的牛仔褲,到處閑晃。無所事事,過一天是一天,什麼都無所謂。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混混,見到他就躲。直到後來,我們才真正地結交。到底發生過什麼,三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就是了。
他除了擅長計算機網絡技術,就沒什麼特長了。雖然人長得還算陽光,對我還算講義氣。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愛混愛玩的性子。
他一麵飛快地敲擊著鍵盤,一麵盯著遊戲界麵,急躁地對我說:“你等等啊,我把這兒打過了再跟你說。”
我見他正忙著,也就沒再說什麼,隻管繼續蒙頭大睡。夏天的清晨都格外涼爽,這時候才能關掉空調睡一個天然舒適的好覺。
不一會兒,我耳邊就傳來:“啊啊啊!又失敗了,嗚嗚——”
我隨手就抓起手邊的枕頭朝噪音源頭扔去,嘴裏嘟囔著:“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太煩了。”
“傾晨,你別睡了。我跟你說說你那會問我的事兒,你想不想聽呀?”說著王睿將自己坐的椅子轉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我就開始吐槽:“我靠,淩傾晨,你大早上的擺這麼銷魂的姿勢勾引誰呢!”
此時,我正側躺著。由於夏天睡覺太熱,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早晨有點偏涼,我就蓋了一張薄毯子。隻是害怕熱,就隻蓋了肚子。把背和雙腿留在外麵,沐浴早晨清涼的空氣。
我慢慢爬起來,笑道:“得了吧,又沒人看見,我能勾引誰呀!”
“當然是我咯,難道我不是人?”他鬱悶地說。
我揉了揉眼睛,待視線清晰才說:“你?你一個男的還怕我勾引?再說了我們都‘同床共枕’那麼多次了,怎麼沒見你被勾引啊?所以,你可以忽略。”
“切,那還不是因為我定力好。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當然得守身如玉了。”王睿一副臭屁到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看著他自吹自鼓的樣子,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就問起了工作的事:“說正經的,你真的能找到這樣的工作?”
“當然,我找的還是咱們最擅長的。但要先去見一個人,他同意就萬事大吉了。”他自信滿滿地看著我。
“誰這麼厲害?難道是黑幫老大?”我半開玩笑地說。
“額,你思想能不這樣跳躍嗎?他跟我有一點親戚關係,是一家公司的執行總監。聽他說,他們公司正想研發一個小遊戲,配合新產品上市。他們還在找技術人員呢!”他苦口婆心跟我解釋了一大堆。
“哇,我們這是要當‘空降兵’的節奏啊!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見他呢?”我一臉興奮地看著他。
“空降也得有實力呀,他是不會容忍毫無用處的人空降的。今天,我們就可以去見他。因為,他正好有事找我,就約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王睿有些害怕地說著這句話。
“今天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無所謂地反問。
“他約的我一會兒見,我們現在就該出發了!”他理所當然地說。
“什麼?現在就出發了,你怎麼不早說!”我立刻從床上蹦起來高呼。
“不著急,他的公司裏離這裏挺遠的,還要好一會兒才會到。”王睿躺在椅子上一邊伸懶腰,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他看著正急匆匆穿衣服的我,心中又怨氣叢生了。當年他喜歡這小子的時候,被他老姐揍得那叫一個慘。他卻毫不知情,還一天到晚跟我稱兄道弟的。
要不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恐怕還在他家呆不下去。
我穿好衣服後,王睿走到我身後拍著我的肩膀說:“傾晨,你真的太幸福了!讓本大爺都忍不住羨慕了!”對比之下,他越發覺得淩傾晨的幸福,他這時不時風餐露宿的日子太淒慘了。
我理所當然地說:“那是,我幸福是必須的!”
我們一邊東拉西扯地聊天,一邊洗漱。待一切都弄好之後,我們跟老媽打了聲招呼,才出門。
原本以為我們可能會晚到,還走得挺急的。
可是,到了咖啡廳才發現,人壓根兒還沒到。
我和王睿找了一個有四個空位的桌子,做了下來。我背對這門口坐著,他就坐在我的對麵。
剛坐下來,我們還沒有點任何東西。就聽見有人在我背後笑著說:“小晨,原來你就是小睿說的朋友。”
此人正是舒璟,我大概還記得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