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鋼管,出列!”
又來!
許鋼管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偏頭看向憋笑的黃有人,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戳成蜂窩煤。
又讓他背鍋,孫子!
“是!”他認命,出了隊伍。
黃金蓮頂張黑臉,“你說說,這是第多少次了。”
“報告!”許鋼管有些心虛,挺了挺腰杆,“第十三次!”
“你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黃金蓮冷哼一聲,瞥了眼硬邦邦的水泥地,“老規矩。”
“是!”
許鋼管做著俯臥撐,黃金蓮板著臉在一旁訓話。
“連個軍姿都站不好,要你們什麼用?!誰再在隊伍裏嘀嘀咕咕,就立馬給我滾犢子!”
“是!”聲音整齊合一。
一百個俯臥撐完畢,許鋼管隻覺雙手已不是自己的,拜黃有人所賜,五天做了一千三百個,他已在麒麟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歸隊後,罪魁禍首湊上來似想說些什麼,許鋼管立馬把臉扭開。
這小子就是個害人精,每次找別人扯淡被抓的都是別人,自己屁事沒有。再傻乎乎的搭理他,豆芽菜都能練成史泰龍!
吃晚飯的時候,黃金蓮叫住了許鋼管。
“標兵就是我們營的臉麵,明天閱兵,你給我精神點兒!”
“標兵?我?”許鋼管瞪眼指著自己,“我去!你不是說找頭豬都比我走得好麼?”
這小子雖然鬧騰,但不可否認,正步踢得很漂亮,動作也十分到位。但這些是不能說的,否則,他敢當著他的麵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怎麼,不願意?”黃金蓮裝作滿不在乎,“那就換……”
“願意願意!”許鋼管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我就是納悶,當初跟你申請做標兵,你不是……”
“婆婆媽媽。”
黃金蓮看他一眼,吸吸手裏的娃哈哈,掉頭走了。
就你牛逼!
許鋼管朝著他的背影豎了個中指,敲著碗哼著曲兒奔食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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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黑布中添幾點星光。
許鋼管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安雙翅膀,都能跑得飛起來。拉歌更是拚了老命,管他“團結就是力量”還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都扯著嗓子吼到底。
終於,黃有人瞧出了不對勁。
“鋼管,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跟哥說說,別給悶壞了。”
許鋼管給了他一個八顆牙的笑容,一字一頓道。
“關、你、屁、事!”
黃有人也不惱,將右手再自然不過的搭在許鋼管肩上,另一手捏著他的雙頰,左右搖晃著,“真是不可愛。”
他貼得很近,呼吸都噴灑在了許鋼管臉上,又暖又癢。
“滾遠點兒,熱死了。”許鋼管往他臉上推了一把,驀然發現,操場空蕩蕩的連條鬼影子都沒有,“人都上哪兒去了?”
“寢室裏整理內務呢。”
“我去!你特麼怎麼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