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端木晨篇(1)(1 / 2)

我是後背上有一個奇異紅色火焰胎記的端木家小女兒,端木晨。

從有記憶起,我的身邊就有一個我一直想超越,卻又無法超越的目標,我的姐姐,端木季燁。

姐姐大我五歲,我記得我還抱著課本在學ABC的時候姐姐就已經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從警校畢業,拿起槍,在一場場的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了。

姐姐的眼神和我媽媽,我朋友,我同學,我認識的任何一個女性都不一樣,姐姐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堅定與正義。她總對我說,無論如何都不能犯罪,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這句話讓我覺得她有些古板,但是我知道這古板也是來自她的正義感。她是一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好警察。

姐姐從不讓我去警局找她,也從不讓我看到她的槍,她說不想破壞我的純真,她希望我能有一個正常,平淡,安全的人生。她希望我長大以後能當老師,或者公務員,越是安穩的生活她就越喜歡我成為那樣。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姐姐有了種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見到的獨占欲,我把這種情感歸結為姐妹情節的升華。我很冷靜點麵對著自己情緒的變化,早熟的我努力克製自己的感情,並且從未對姐姐有什麼跨越親情的舉動。

有一次我在放學的路上被人綁架,連累了我的一個同學。那年我十五歲,親眼看到我同學被綁匪砍掉了腦袋,那畫麵不是什麼電影裏的特效鏡頭,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身首異處。

在那之前我從沒有想過腦袋被砍掉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當我那同學的腦袋飛出去時,從脖子的傷口噴出的血像噴泉一樣,濺在我的臉上,一片血紅。那時候我有一時的晃神。

綁架我們的那三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哈哈大笑,指著我說:“看,她嚇傻了!”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們我沒嚇傻,反而心裏有一絲悸動,一點變態的興奮。或許這麼說我自己不好,好吧,換種說法,我一點都不怕血腥,屍體,反而很喜歡。

三個歹徒拍了我同學的屍體,又扯著我的頭發拍了我的照片,然後寄給我家裏,讓我姐姐來換我的命,隻能一個人來,不然撕票。

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憑這幾個笨蛋怎麼可能是我姐姐的對手?

果然,我姐姐一個人來了。他們搜姐姐的身,果然沒帶武器。

“我來了,你可以把我妹妹放了吧。”姐姐說。

“放了她?怎麼可能!我要你們端木家兩個女兒的命來陪我兒子上黃泉!”說著其中的一個男人就舉起了槍,對著姐姐就是一槍。那顆子彈以肉眼難以撲捉的速度向姐姐呼嘯而來,卻見姐姐眼前幾道白色的閃光,像在空中綻放的白色煙花一般美麗。那光閃過,子彈消失無蹤,那三個男人麵麵相覷,子彈去了哪裏?

“怪物!”那男人又連開數槍。

“沒看清嗎?那我這次慢點。”姐姐伸手抽出一根頭發(發正她頭發又長又多),對準那些子彈抽過去,在她麵前空氣都被切割成幾道白色的光,像花的形狀,又帶著無比的詭異。從抽出頭發到那些子彈的四分五裂總共不超過0.01秒的時間,幾乎沒有人能看清姐姐的動作,能看見的隻有那妖冶的花。

三個男人發瘋一樣地想逃走,姐姐把頭發斷成三截,飛擲出去,打斷了三個人的腿,那三個人倒地呻吟。

“你們這些社會敗類的命可以和我妹妹的相提並論嗎?”姐姐冷笑著,然後轉身跑到我身邊,說:

“晨晨!你沒事吧!有受傷嗎?”麵對犯人從來都是冷麵的姐姐隻有在我麵前會露出溫柔的表情。因為她在意我,我是她唯一的妹妹。

姐姐麵對著我,我看見剛才被她打斷腿的其中一個男人舉起槍,麵目猙獰地把槍口對準了姐姐。

“呯”。

姐姐回頭一看,看到的是那個男人倒在血泊裏。

“晨晨……”

姐姐看到的我,手裏拿著還在冒煙的槍,無動於衷地看著那鮮血直流的屍體。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可是感覺沒有什麼不同。槍拿在我手裏感覺那麼合適,沒有陌生感,好像天生它就是該屬於我的一樣。

從那天起我就很想要擁有一把槍,所以我想去當警察。當警察可以合法地擁有一把槍(在中國),又可以待在姐姐身邊,這對我來說是非常好的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