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指示器沒聲響了。
小心眼、隻會賣萌的神經病、動不動就狂暴的更年期大叔……沈青歌盯著指示器,心裏破口大罵。
再編輯了一條短信——“指示器,我知道你在,你有本事沉默,怎麼沒本事說話啊?有本事裝傲嬌,怎麼沒本事裝好人啊”
“再說我就不給你發原劇情了……”指示器終於回了短信。
哈哈,原來雪姨才是真絕色!
沈青歌樂了,端坐著等指示器發了短信過來,是好長的一段,全部都是原文,指示器已經懶得連劇情概括都不跟她說了,直接讓她自己看。
沈青歌看了一遍,才知道原劇情原來是——
沐潯衣被沈青歌推下懸崖時,手還攀著崖壁,沈青歌看到了,便霸氣側漏地走過去,用腳去踩她的手。沐潯衣撐不住,便掉下去了。落水後,腦袋又被撞了,後來被一漁民大壯救上,卻失憶了。大壯帶她回小漁村,讓她住在自己家,暗暗喜歡上了她,有心娶她做媳婦,可當晚祁無夜下來找她了,還為此吃醋了一場,差點殺了大壯。
之後,祁無夜便在小漁村住下,還強製性地將失去記憶沐潯衣帶到自己身邊住,兩人過了幾天神仙眷侶的日子,直到大部隊找來,才一起回來。
而留在懸崖上的沈青歌則自己回了去,謊稱自己與沐潯衣遇到了祁無鴻的人,沐潯衣跌落了山崖,這才引發祁無夜跑下來瘋狂地尋找。
後來,祁無夜帶著沐潯衣回來時,沈青歌還嚇得要死,可是沒想到沐潯衣居然失憶了,所以沒指認她。她心下鬆了一口氣,可擔心沐潯衣哪天突然恢複記憶和祁無夜對自己的日漸冷漠像兩條毒蛇纏繞著她,更加滋長了她殺沐潯衣滅口之心。
看罷,沈青歌舉目四望,這哪有什麼漁民啊,也見不著漁村的影子。
不過,原作裏祁無夜晚上就來找沐潯衣了,他肯定是沿著河岸一路尋下來的,她就將沐潯衣放在這兒,想來祁無夜就能找到她。
沈青歌探了探沐潯衣的鼻息,比較平穩有力,沒多大問題。
還沒醒可能是……果真被撞了一下?失憶了?
沈青歌不敢將沐潯衣叫醒看看情況,萬一沐潯衣沒失憶,這一段的偏離就扭不回去了。
隻是眼下她自己也無處可去,懸崖那麼高,又不知道哪裏有上去的路,將沐潯衣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放心,便也隻有同樣留在這裏守著她。
於是,就超級無聊地跟指示器聊天——“閣下皮下何人?”
沒指望它會回複的,可沒想過過了片刻,指示器突然回了!沈青歌突然有種如蒙聖寵的強烈歡喜,隻差沒喜極而泣了。
打開一看——“幹卿底事?”
沈青歌:“……”
不過,當一個人無聊到一定程度了,她才不管什麼碰壁不碰壁,隻要能找到一個活人,就得使勁聊。
何況,話費又不是她出,不花白不花。
又發了過去——“我猜,你肯定不是那天麵試的舒先生。”
“為什麼?”這次指示器回得很快。
“因為他比你有禮貌……他才不會凶人,永遠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指示器同樣回得很快,似乎是由於太過激動的緣故,還出現了錯別字:“你被他的外表票了,那傻逼脾氣可差了,天天朝我吼!”
脾氣再差能有你差……沈青歌無比想吐槽,還是咽下了,不過,強迫症對錯字不能忍,沈青歌回他:“你是想說被他的外表‘騙’了吧?”
指示器好久沒回答,末了發來四個字:“人艱不拆。”
沈青歌瞬間被逗樂,笑著發短信問他:“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有這麼性別不明啊?!勞資是男人!男人!”
太暴躁不好……沈青歌慢悠悠又問他:“你是舒先生的什麼……?”
“不要想歪了!勞資是他的下屬!下屬而已!”
本來沒有想歪的沈青歌這會兒想歪了……
和指示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了夜幕初降,沈青歌打了個嗬欠,抱怨著祁無夜怎麼還不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才抱怨完畢,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人走動的聲音。
沈青歌趕緊跑到一旁躲起來,借著月色的光,走過來的男人的臉越發明晰起來——祁無夜。
祁無夜發現沐潯衣,緊張地跑過去將她抱住,再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搜尋她的下落。末了沒有發現,他低頭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毅然決定先帶她走!
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消失,沈青歌鬆了一口氣,突然又全身僵硬,腳邊那涼涼的、滑滑的東西……是什麼……